序
完成第一本书,卡亚的心里除了欣喜就是惊喜,但写完第二本的心情,却带了些许的沉重,担心我的作品是否能让支持耕林的看倌们接受?
愿诸位神佛庇佑,我的作品能让耕林的读者接受。
阿弥陀佛,阿门,阿拉……
我的贪心希望别吓到大家,所谓万教归一,所以最好不要漏掉任何一尊神。
开玩笑的啦!
说起玩笑,卡亚在这里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亲身经历的一则笑话,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笑破了肚子的话,一概与本人无关。
有一次,卡亚因为贪玩而有点中暑,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慵懒的程度绝不输一只懒猫,直到有天,实在受不了了,卡亚接受了家人的建议,找了一位美容师为我刮痧。
大家一定很奇怪,刮痧为什么要找美容师?
因为我是个女人,总不能教我为了解除难受,在男人面前月兑个精光吧?当然要找一位懂得此道的美容师处理啰!。
说到刮痧,这玩意儿不知道是哪位奇人发明的,卡亚不得不佩服它的神奇,真赞!超赞!赞赞赞赞赞!
神情近乎半昏睡状的卡亚踏进美容院,出来时却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但,当我正赞叹刮痧神奇疗效,笑嘻嘻走进大厦电梯时--
先说明,卡亚所住的大厦虽不是很有名气,但却是许多外国工程师偏爱的住宅大厦。
当我踏进电梯,后面跟着进来三位外国人,那天我穿着一件背心,三位老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集中在我身上。
外国人嘛!在这里早已司空见惯,我本来一点都不在意,直到其中一位开了尊口--
“这女人好可怜,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在说我吗?
这电梯里除了我是女的之外,那三个老外都是男人,那他们口中的女人……岂不是指我?
我被打?!眉头不由地困惑的皱了起来。
回到家里,直奔房间,望着化妆台的镜子--卡亚眼珠子差点没进裂掉到地上。
终于明白那三位老外油然而生的同情心所为何来。
卡亚身上一条条怵目惊心的红色痕迹,像极被鞭打后的红色伤痕,难怪老外会可怜我、同情我,还真感谢他们!*G︿%$#@……
楔子
裴凯低头详阅着史达明送来的报告,半晌,他抬起头,微笑看着坐在对面,一身雅痞装扮的史达明。
“做得很好。”
史达明西装外套下的肩膀耸了一耸,“你知道的,我总是尽全力完成你的嘱托。”
“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这份分析报告不论是正面、负面,让我明确掌握了成邦企业的动向,同时也让我洞悉了沙成邦的个性。”
史达明加深了脸上的笑痕,“我本来就应该为你分忧解劳。”
“话不能这么说,这些年来,是你一直注意市场动态,才能让我无后顾之忧。”裴凯续道。
当年,在史达明对未来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是他毅然决然将他从另一家公司挖过来,聘任他为艺凯的总经理。
在裴凯的心里,他毫不怀疑史达明的忠诚,因此公司大小事,几乎都是先过史达明这一关,才呈请他决定。
“当年要不是得到你的赏识,我哪会有今天?”
裴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应该说那些公司目光如豆、埋没人才,不过我还得谢谢他们不识货,才能让我挖到宝。”
裴凯的赞美让史达明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这么说。”
“对了,据会计部的小姐说,你执意不与林会计师事务所续约?”裴凯忽然记起这件事,话锋一转。
话题又回到工作上,史达明立即收起笑脸,“是的,是我的意思。”
“原因?”这是典型的裴凯作风,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我发现他们做的帐有问题。”史达明简单扼要地回答他的问题。
裴凯深思地望着史达明,“那么……你心目中应该有新的人选吧?”
他相信史达明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作出这个决定。
“是有一位,她虽然进这行才一年,但工作才能深受肯定。”史达明一本正经地道。
“进这行才一年,会不会太年轻?我担心他社会经验不足。”
以艺凯目前在企业界的名声,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一点就请你放心,她虽然刚进这行,但实力不容小觑,目前已经是各家公司争相聘请的会计师了。”
瞧史达明一脸自信的模样,裴凯饶富兴味地打量着他,“看来,他已经通过你的检验了。”
史达明挑了挑眉,“当然马虎不得。”
裴凯瞇起那双精锐的眼眸笑看他,“我倒想看看此人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你这个处处挑剔的人赞不绝口。”
“我早已经调查过她。”史达明颇为自得地微笑,从卷宗夹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裴凯的面前,“这些都是有关这位新会计师的资料。”
史达明的动作真是到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地步,彷佛早料到裴凯会同意他的决定,更换新会计师似的!
裴凯一笑,慵懒地拿起躺在面前的资料。
剎那间,他的脸色丕变,眼神如冰,神情僵硬阴郁,“方玉希?”
怎么会是她……
他细细端详资料上的相片,七年不见,她脸庞仍见甜美,只是添了几分妩媚和自信。
倏地,一股蛰伏在内心深处的椎心痛楚袭向他的心脉,他眉宇之间紧紧地打了一个褶。
史达明震惊于他脸色的瞬间骤变,“凯!?”
裴凯忍着痛,深深吸口气,攒着眉道:“没事、没事。”
没事才怪!
史达明试探的眼神小心翼翼凝视他,“那么……要用这个人吗?”
还要用她吗!?
他闭上眼,忍着心头的痛苦狂潮,须臾,他张开眼睛,装出自然的笑,“既然能通过你的检验,为何不用?”
“真的要用她?”史达明不敢贸然行事。
“就用她!”
花了那么漫长的时间,才走出她对他造成的阴影,没想到经过了七年,当她的名字突然浮现在眼前,那段他竭力遗忘的伤痛,竟会像电流般快速涌上心头。
显然的,他并没有他所想象那般,将她抛诸脑后。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裴凯拖着比平常加倍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仆人早已候在门边,为他开启大门,“先生。”
“老夫人呢?”
说着,他一边走进屋,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揉搓着太阳穴。
仆人未来得及开口回答,裴母已堆着满脸笑容走进客厅,“你终于回来了。”
终于?裴凯疑惑裴母的用词。
“妈,我可是天天回家,妳为什么说『终于』?”
裴母脸掠过一抹诡谲的浅笑,“我等你好久了!今天陈太太带了她女儿的相片……”
又是相亲!
裴母这举动,无疑让他的头痛雪上加霜。
“妈!”裴凯极为不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已经说了不下百遍,目前我还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裴母猛吸口气,不谅解地拉高分贝,“你是裴家的独子,这种不孝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裴凯疲惫地搓揉着脸,语气沮丧地道:“我没说不结,只是目前没这个打算。”
裴母的双眼倏地圆睁,惊呼道:“目前没这个打算!?”她目光立即转为严厉,死命地盯着裴凯,“是目前没这个打算,还是说这辈子都没打算结婚?”
“妈——”裴凯无奈地喊了一声。
人说母子连心,为什么母亲却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一片紊乱?
裴母不悦地举起右手,阻止他继续说话,“不必解释了。”她向前跨了一步,严酷地逼视着裴凯,“你的心里一直忘不了那个女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