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好一口气,这才又转身走向她,伸出了手。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但是他不能和海潮在这里呆到天久地长。
江南驾车来到北风常住的荆花别墅。
砰!
一声甩门声拉回了北风所有的注意力,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只见江南一张臭脸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脸这么臭?”他问道,不明白江南刚回家不还高高兴兴的吗,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变得这么多?老实说,这还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江南这个德行,
江南什么话也没说的便直直地朝北风的房里走去,他不禁更加的疑惑。
北风追了上去:“怎么那么大的火气?不是失恋了,来我这儿寻找点安慰吧!”
江南阴着脸直直地往北风的床上一躺:“不用你管!”
北风好心好意劝解:“干嘛那么认真,女人嘛,你一伸手就是一大把。”
一个拳头出其不意地落在北风的脸上,他便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还未搞清楚状况,就只见眼前直冒金星。
他拉回自己的神智,再抬头时便见江南紧紧握着拳头,直立立地站在他的眼前。
“干什么打我?”他吼道。
江南直望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北风的那句话之后,胸口竟霎时涌上一把火:
他的脑中再度浮现海潮的泪,该死的女人,她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会说话啊?”见江南一直愣在原地不说话,北风再度开口。
江南这才又将视线转回到他的身上:“别再来惹我!”
江北风望着他,脑子里仍是模不着一丝头绪;江南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还见他高兴的,才没多久就这副脸色,还让他无缘无故的挨了拳头!
“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他轻声咕哝,但一阵热再度在他的颊上发作;他伸了手,又是一阵埋怨。“痛死了……”
第二天,海潮到紫荆别墅,是想给江北风一个解释,谁知看到他脸上的伤痕。
“怎么弄了这么大的一个伤疤?”
海潮拿着熟鸡蛋为北风脸上的伤疤热敷着。
不知道为什么,纵使在昨夜之后,她仍是渴望见到他?
“好痛!”北风因脸上的伤痛而蹙了眉头,这才又不禁咕哝。“都是江南那个小子,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给了我一个拳头!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
江南?!
他的名字再度让海潮失了神;她不知道江南是不是跟北风说了些什么,可是她真的在乎吗?
“……海潮,海潮。”
北风的呼唤声再度拉叫了她的思绪,海潮这才回了神,淡淡地道:“什么?”
“你怎么了?最近老是这个样子?”他乌黑的双眸再度锁住她一双无辜的大眼,不明白为何最近海潮的思绪老让他模不懂。
“没什么,”她摇摇头。“只足最近功课比较忙,心情比较没有办法集中。”
“是吗?”他的脸上出现一抹温柔的笑:“累的话就先回家吧,别把自己累看了。”他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头。
他的温柔却再度让她茫然,她该开口告他吗?她该告诉北风,她喜欢的人是江南吗?
不!只怕她根本没有这个勇气……她是破卖给北风的,她没有资格来谈条件。
“北风……”她支吾,却没有说出事实的勇气。“我……”
砰!一声关门声打断了海潮哽在喉间的话,她和北风都回了头,只见江南这时缓缓地上进了门口。
江山月兑了鞋,上进客厅,当他看见北风与海潮在一起时,一股莫名的情绪再度涌上他的心头。他望见海潮手中的鸡蛋,下意识地藏起了刚从药局买回来的药袋。
“怎么一大早就在谈情说爱?”刚落句,他便后悔了,不知道自己的语气里哪来那么多的醋劲。
北风沉了脸,抬头瞄了眼墙上的钟,这才又望问他说道:“不早了,都九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我的监护人了?这么关心我?”他说着,朝自己的房里走了去。
“江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昨天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说罢,他再度甩门。
“江南!”北风吼道。
“北风,”她轻唤,说不上心头什么味道。“别生气了。”
北风州海潮望了眼,这才坐回沙发当中,没一会儿,便见江南走了出来
“我不知道你连女朋友在的时候脾气也那么大,难怪这么久才找到一个女朋友来受你的气!”
“你……”北风气结,胸口气愤的思绪却一直让海潮抑制住。
江南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只要一开口就是一些不中听的话?他转头望向了海潮,恨她甚至没有看他的勇气。
“女朋友借我一下吧!”他说罢,跨厂一大步,一把便将海潮自沙发上拉起,直直地朝门外走去。
“江南!”北风来不及阻止,他们两个已消失在门后。
待他起身追出去时,听到江南的车子响起的声音。
“该死!”他低咒道,不知道两人到底会到哪里去?
北风一整天莫名的情绪,老天,只希望他跟海潮之间没什么事发生……
第八章
黑暗中,江南坐在沙发前的波斯地毯上,数着身前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威士忌酒瓶;一个、两个、三……不对,再数一次……一个、两个、四个……
他醉了……
在遇到海潮之前,他原以为自己是孤独地,挥之不去的是天地间孓然一身的苍茫感。然后,海潮出现了,生平第一次拥有的满足感,几乎让他每每半夜醒来,总会情不自禁地微笑……他不知道失去海潮的滋味是如此地空虚……早知道空虚是这样一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不如当初不要相遇、相识、相爱……
相爱……
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把握,海潮和他真的相爱过吗?还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否则她怎么会忍心拒绝他,不见他的面,不听他解释,甚至对他不闻不问?
若是真爱,不会这么脆弱吧?他端起酒杯,狠狠地啜了一口,让自己醉得没有思绪去考虑这些让他想来心痛的念头。但,是谁说的,举杯默默地致敬,然后一口饮尽,
喝得愈多,醉得愈厉害,思绪也就愈清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海潮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便冷不防地侵人他的心里,挥之不去,化作缕缕的鬼魅,紧紧缠绕住他……
今天,他终于看到海潮了!那种期待成真的感觉顿时涨满了他的心,让他在刹那间无法言语。她有些不同了,更成熟,更吸引入、更……无法捉模了。在课堂上,他所说每一个字,所作的每个动作都是为了海潮,就像一个只为爱人而翩翩起舞的演员,全力以赴,毫不保留,时时刻刻几乎月兑口而出的是:海潮,你能感觉到吗?
在教室余下的那一个小时之中,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海潮的身旁,感受她的气息,不敢造次,即使他真正想做的是拥她入怀,用唇舌深情地挑逗着她,让她臣服于他……
“够了!别再想了!”
他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墙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伴着晶莹的碎片撒了一地。一种莫名的快感涌向他,他直接举起酒瓶,毫不留情地将琥珀色的液体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倏地,他听到脑海中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不对呀!怎么会有铃声?
他敲敲自己的头,想除去那阵突如其来的铃声。但,铃声比他更固执,硬是不肯停止。
饼了好一会儿,他才了解那是门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