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尔!你要去哪里?”巴亚正想骑马来找他,不料刚好在门口碰上了。
“我不知道。”他是想狠狠的骑一匹快马,发泄所有的不快,和心中难消的怒气。
和哈墨尔多年好友,巴亚很快猜到一切和他的继母跟弟弟有关,只有这两个人才会让哈墨尔如此生气。
“默尔,别想那么多了。”巴亚轻言安慰道。
“你找我有事吗?”哈墨尔烦躁的爬爬头发问道。
“没什么,想找你喝酒,去不去?”
“走!”哈墨尔坦率答应,酒精是让他忘却烦恼,麻醉神经的一帖良药。
“咱们到红帐去好了,瞧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可能需要女人来治疗一下。”巴亚揶揄道,希望能化解一下哈墨尔满腔的怒火。
“去你的!”哈墨尔咒了一声率先离去。
巴亚也不甘示弱,踢了一下马肚的追上去。
沐浴饼后的若璇换上了珊珊递给她的衣物,细腰窄袖的粉红裤装将她的身材表现得淋漓尽致,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垂在肩上,取了一半的头发往上札了个蝴蝶髻,未施脂粉的鹅收脸在秀发的衬托下,更显娇媚动人。
“若璇姐姐,你真美。”珊珊由衷赞美着。
“这种话我听多了,真是困扰。”若璇开着玩笑,故作臭屁的说,惹来珊珊大笑。
“若璇姐姐。”珊珊忽然有一提议,“我们去找大哥好不好?我好想见他喔!”
说到哈墨尔,若璇的心不由得紧了起来,她的心从他们出门的那一刻起就系在他身上,她比珊珊更渴望见到他。
“我们要到哪里找?”若璇两道柳顺眉不由得皱起来。
“问牵马的小厮不就得了。”
“他有可能会告诉小厮他去哪里吗?”她明白依哈墨尔的个性绝不可能向别人说明自己的去处。
“反正问问看就知道了。”珊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拖着若璇往外跑。
没一会儿,两人便顺利的找到牵马的小厮。
“喂!你晓不晓得我大哥骑马到哪里去?”珊珊朝小厮问道。
“巴亚少爷来找我们少爷,我隐约听到他们好像要去红帐喝酒。”不厮照实答道。
“红帐是哪里啊?”珊珊生活了十几年也没听过有什么店叫红帐。
“这……”小厮搔着头,不知如何是好,眼前两位都是黄花大闺女,怎么知道男人寻欢的声色场所呢?
“说是不说?”珊珊摆起大小姐的架子。
小厮只得勉为其难的开口:“红帐就是……妓女院。”
若璇一听,气愤难耐,“给我一匹马!”
“听到没有?牵两匹马来!”珊珊向小厮命令道。
“是!”小厮颤巍巍的说,从马厩里牵出了两匹较为温驯的马。
“红帐往哪里走?”若璇俐落的跨上马背。
“一直往东走就看到了。”小厮这会儿只有祈祷别发生什么事才好。
若璇当前锋,珊珊尾随在后,向东扬长而去,掀起了一阵阵黄沙……
这是若璇生平骑马最快的一次,她巴不得马上去揭穿哈墨尔可恶的一面,她快气疯了。
红帐灯火通明,频传男男女女的打情骂俏之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十分受人注目,若璇和珊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可是门前有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在守候,这成了她们最大的障碍。
“若璇姐,我们要怎么进去?”珊珊一有苦思的望着若璇。
将马停好后,若璇从地上拾起了两根木棒,一根递给珊珊。“珊珊,等会儿我们一人从一边上前去,往那两个男人的后脑勺打下去。”她也不愿伤及无辜,但是紧要关头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啊!好啊!”天生爱刺激的珊珊欣然答应。
两人有默契的相视一眼后,就从后头蹑手蹑脚的上前,砰的一声,任那两名大汉再怎么强壮也应声倒地。
丢掉了木棍,两人进入了红帐,上天保佑,她们很快就看到醉生梦死的哈墨尔,只见左右各一只“八爪章鱼”缠在哈墨尔身上,谁知哈墨尔不但不反抗,也没感觉恶心,左拥右抱的,净享齐人之福。
炳墨尔,你这个混蛋!若璇在心中怒吼着,此刻她的怒火快要爆炸了,他把她丢在家里,自己竟然跑到这里来找女人享乐,若她晚点来,他们不就要进房间了吗?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若璇姐,你怎么了?怎么抖得那么厉害?”珊珊不知情的问道,她为若璇紧握拳头、紧咬齿根、颤抖的身子感到奇怪。
珊珊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升到最高点的怒气,逼她走到哈墨尔的面前。
“璇璇?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还有珊珊?”哈墨尔略带醉意的说,他怀疑那是不是幻觉,但若璇气得红扑扑的脸蛋,和那一双带火的美眸却不像是假的。
当大伙的目光焦点都凝聚在他俩身上时,若璇顾不得一切,醋火烧得她没有的理智,拿起桌上带酒的杯子,狠狠的朝哈墨尔脸上泼去。
“你是个大笨蛋!”她含嗔带醋味的骂了一句,随即转身离去。
堂堂一个元帅竟被一个女人泼酒又骂笨蛋,这成了大伙人平时呆板日子的一曲戏码,哈墨尔的面子被她踩在地上,怒气被她再次挑醉意被她泼醒,他不会笨得让这些人再看好戏。
“巴亚,帮我把珊珊带回去。”丢下这句话后,他盛怒的离开红帐,可想而知他下一个目的地是哪里。
第五章
若璇奔驰回到哈默尔的房间,她的脸上没有做错事的后悔与歉疚,反而有着施予报复的快感,她也明白哈默尔不会放过她,但她反毫无畏惧静默的等待。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砰的一声再度关上,就见哈默尔铁青一张脸,站离她不到三步远。
若璇紧屏着气息,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析力甩掉他所带来的压迫感,筑起一层层的心墙。
“你为什么如此胡闹?”他隐含着怒意问。
“我没有,胡闹的人是你!你是笨蛋、笨蛋!”她咆哮着。气他难道看不出她的嫉妒,看不出她早已偷偷喜欢他?此刻她终于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不准再骂了,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奴隶!”他失控的月兑口而出,却没料到这句话会刺伤若璇的心。
“是啊!是啊!”她眼神散乱的点点头。“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伟大的主人?”
他的大男人主义又在作祟,她活该倒楣要志为他盛怒下的牺牲品,谁教自己只是被抓来的俘虏,是一个奴隶!若璇自嘲着在心里狂笑。
“天杀的!你看着我的眼睛!”他攫住她瘦弱的肩膀,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要逼迫她贬低自己的身分和人格。“道歉!你只要道歉就好。”
“不要,你打死我,我也不道歉!”嗔怒的眼神,骄蛮的下巴说出她的多倔强。
“你——”怒火燃上哈默尔的眼睛。
“我怎样?要杀死我也没关系,但我绝不道歉。”若璇全然豁出动泊表情是那样执拗。
炳默尔陡然抱起她往床上走去,一反手就让她伏在他膝上,一手牵制住她蠕动不安的骄躯,一手往她的挥过去。
一下一下打在她的上,他的力道施得并不大,若璇不感觉很痛,但心灵却大受创伤,抑止不住的眼泪奔了出来。
炳默尔停手了,因她不再挣扎,但肩膀却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他扳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膝上。
“为什么哭?我打痛你了吗?”他轻轻的问道,一边帮她拭去泪水。
心中阵阵泛起的怜爱与不舍让哈默尔自己都深感惊谑,她的眼泪了字的控诉,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恶魔,像只大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