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靳沙带来而喜悦的心,又在下一秒后阴沉下来,一定是她在冷水中泡太久了,而他又该死的不让她穿衣服。哈默尔忍不住心中咒骂几声。
“兰姑娘,你好好照顾她,待会我会去看她。”他交代几声撤走了兰姑娘,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可能会失控的情绪。
天知道他想马上冲去看她,但明天要收兵,要交代许多事,他不得不先放弃这个念头。
睡梦中惹璇感到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撑着她,似乎还有一片可靠的胸膛让她倚睡,她睡得很热,舍不得睁开眼。
靶觉到怀中的人蠕动了,哈墨尔有些欣喜的唤她:“璇璇,你醒了吗?”
勉强睁开眼,她大吃一惊,“你……怎么会抱着我?!”
“你发烧了,我们要回家,我舍不得叫醒你,就气抱着你了。”他用脸轻触她的额头,还好已经不烫了。
“回家?”若璇不解,水汪汪的明眸里净是问号。
她净眼睛往旁边看去,赫然发现他们竟然在一匹棕马上,哈墨尔一手揽着她,一手控双缰绳。往后面一看,也全是些骑马的兵士。
“我们要去哪里?”她问道,并极欲坐向前想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回城,回到哈府,那你就是我专属的小奴隶了。”他圈在她肚际的的铁臂收紧,又让她落人他怀中。
若璇也不再挣扎,反正躺在他的胸膛还比较舒服。
“现在不是在战争吗?怎么可以回城?”她靠在他怀中懒懒的问,恣意的嗅着他身上令人炫目的阳刚气息。
“战争已经结束了,雷国派了平阳公主来和亲,所以我们可以回去了。”
平阳公主?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还好改派平阳公主,这下她可恢复自由之身。
“怎么了?你在高兴什么?”哈墨尔好奇问道,不明白若璇为啥一个劲儿的傻笑。
“我自由了啦!”她忘形的月兑口而出。
“自由了?为什么?我可没打算放你走。”后面那句话,掺杂了些暧昧的语气。
惊觉到自己说错话,她支吾不晓得怎样才好。“我的意思不是这样,我是指……”
“指什么?”这下哈墨尔更想知道了。
幸好巴亚上前,才得以让若璇缓冲一口气。
“元帅。”巴亚驱马向前。“我们今晚就在前方那块草札营休息,好吗?”他请示道。
炳墨尔考虑了一下,“好,你交代下去。”
待巴亚走后,他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怀中的美人儿身上。
“喂!让我骑马好不好?”若璇怕他又提起刚才的事,连忙抢先一步说话,又加上她爱死骑马了,看这匹棕巴毛色亮丽,壮硕无比,她就更想享受一下驰骋的快感。
“不行!”他毫无考虑就否决。
“为什么?”她皱起眉毛问,哈墨尔可以说是泼了她一大盆冷水,坏了她的兴致。
“你现在人还不舒服,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马让你骑,所以你到妄想了。”拜托!他是关心她耶!竟然还用看仇人的眼神瞅着他,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骑你这匹马就好了。”她说得理所当然,好像哈墨尔是前世欠她的。
“那我要下来用走的吗?”他睇了她一眼问道。
她吐吐舌头,“我又没说,你可以让我载啊!”灵机一动忽然想到。
“你要载我?”他睁大那双在睫毛下熠熠生辉的大眼,不敢相信的问道。
“对啊!就这么说定。”若璇要接过他手上的缰绳。
炳墨尔牢牢抓住缰绳,怎么可能交给她?他更是揽紧她纤弱的娇躯。
“放弃这个念头吧!我不会将缰绳交给你的。”
“为什么?”她再一次不高兴的问道。
“我是元帅。”
“什么怪回答啊?”她嘟哝着,决定以冷战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他察觉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忽然紧闭,而且还翘得高高的,可以吊好几斤的猪肉,这模样却一样娇俏动人。
“你在生气。”哈墨尔用的是肯定语气。
若璇故作不回答。他是要安慰她吗?可是怎么没有甜言蜜语,也不会哄哄她,要不然就改变主意让她骑马,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这么想骑马吗?”
废话!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跟他赌气。若璇依然不甩他。
“还不肯说话啊?我的小璇璇。”他偎近她耳畔柔。声问道,浓浊的呼吸让若璇感同身受。
推开他,谁不知他又想要色诱她,她才不让他得逞哩!
“谁是你的小璇璇?我懒得跟你说话。”若璇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那句‘谁是你的小璇璇’是跟谁说的?”他双眼净是促狭,故意要挑她语病。
她抬起含嗔的杏眸,瞅着他,“你少过分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一匹马就在那边骄傲,若不是的马跑了,我才不要坐这匹马哩!”
“那你可以下去。”他故作无所谓的样子,觉得尊严像被人踩在地上践踏一样,不顾一切,她挣月兑他的怀抱,不管马儿正在奔的就要往下跳。
炳墨尔眼明手快,在她离马鞍那一秒,就将她重新按回马上,紧紧搂住。
“别吓我!你宁愿跟我赌气而失去宝贵的性命吗?傻瓜。”哈墨尔还心有余悸,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放在她腰际上的铁臂再也不敢松手。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没人会相信,幸好他拦住她,否则自己就要变成马蹄下的冤魂了。他是在乎她的,这点让若璇的心雀跃不已。
“谁教你要激我?如果你答应让我骑马,不要说一大堆反驳的理由我也不会这样。”她得理不饶人,一张嘴还唠叨个不停。
“下次吧!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会让你骑马,并且让你载我。”他冷傲的眼里多了抹不自觉的宠爱,信誓旦旦的向她承诺。
“真的吗””她眨了眨亮灿灿的明眸,像小孩般纯真的问道。“你不可以骗我!”
“我保证。”趁着一阵微风吹来将哈墨尔身上的披风吹得膨胀,他低下头给了她一个承诺的吻,在披风的遮掩下,没人晓得会有一幅如此美丽的爱情图。
经过几天的赶路,他们顺利的回程,抵达哈府时,若璇即被眼前这一栋矗立高耸的屋子给吸引住了。
她原以为突厥人住的不都是帐棚吗?但是她显然错了,因为这栋房子是仿雷国的建筑,占地千坪,屋檐上雕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龙给人富丽堂皇的感觉,而门前坐落的两只石狮子更是有威武雄壮的气势。
“你家怎么长这样?”若璇让哈墨尔扶下了马。
炳墨尔自己也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前的小厮,走到若璇身边,手很自然的环上她的肩。“我觉得帐棚太小,太不方便,所以请人仿雷国的房子来建筑。”
这时门内走了一个约四十几岁的女人让一群婢女簇拥着,一身珠光宝气,扭腰摆的走出来,旁边还跟着了一个一脸轻佻,獐头鼠目的小辈。
“默尔,你回来啦!娘可想死你了”哈墨尔的继母加纳一脸笑嘻嘻的说,目光流转到若璇身上,“这女人是谁啊?”她极不礼貌的称呼道。
“你管不着。”冷冷的声音自哈墨尔口中逸出,他冷峻的神色,再见到那女人后,更是多了一层寒霜。
满腔的热情被泼了一桶冷水,加纳还是堆着笑脸说:“别这样,默尔,好歹我也是你娘,总该介绍介绍身旁的这位姑娘是谁吧!”她看得出若璇对哈墨尔很重要,于是对若璇的称呼也改口了。
“就是啊!大哥,为我介绍一旁这位美佳人是谁啊!”轻佻的男子哈洛沙也开口了,他在第一眼见到若璇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巴不得赶快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