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所及,有如一座超大型的高尔夫球场,想想如果跑上一圈要花掉多少时间?
这里的土地要是以台湾的市价来估计,起码总值个几佰亿台币吧!
换句话说,雷恩算是个大地主、土财主了。
这种想法真亏小曼想得出来。
这座牧场不过是雷恩众多资产中,最不起眼、最不赚钱的一个。
在法国稍具商业清息的人士都知道,雷恩与麦斯同样分属法国古老传承的公爵爵位,觊觎他们的头衔、财富者,繁不胜数。雷恩除了继承为数可观的遗产古堡外,其余的一切,皆是由他努力多年挣来的,甚至于颇有远见地与麦斯投资合开一家法国最有名望的建设公司,学以致用创造公司的好风评。
到牧场已有半个月时间,小曼在牧场的生活逐渐规律下来。
早上和茱莉学做面点,研究研究她新创的作法,然后再用早点,用餐过后,她习惯去书房找雷恩挑战围棋、看书、学习法语。有时她也会情不自禁地凝视著专心工作的雷恩,那时的他宛如天神,有股不可侵犯的专注神态,让她迷失在里头,快乐的时光总是咻一下就过了,下午雷恩必须去察看他的产业,而她则抱著枕头到树荫底下午睡一会,接著等雷恩带她去果园,采集一些当天要用的葡萄、柳橙,优优闲闲地过完一天。
她发觉越来越喜欢有雷恩陪伴在身边的时光,像今天雷恩到山下去办事,她就只能在牧场里到处晃来晃去,做什么都嫌没劲,简直无聊透顶了。假如雷恩在的话,他就会替她找乐子来解闷,就像二天前,雷恩特地在屋前的树上,绑了一座秋千送她,使小曼窝心的很。
还有一次,小曼在清晨醒来如厕,正巧发觉到雷恩已在牧场的各个角落巡视,骑著他的黑驹,奔驰在早晨的薄雾中,展露不凡的马术,难怪他能一直保持结实优雅的体格,连遛马时,都能散发出不羁的性格,可说桀骜不驯,却又引人注目。
“唉!好无聊……好无聊……”连好日子都不会过,小曼当真是个劳碌命。
雷恩出门前一再警告她,马厩、牲口处一概不准她接近,小曼虽不服气,却也知道那是雷恩关心她的表现,因为小曼一接近动物,总有办法让它们焦躁不安,为免她和牲口出意外,雷恩在到达的第三天就对她下了这道禁令。
心情不好,连带使得胃口欠佳,傍晚小曼倚在屋前的躺椅上,眼巴巴地望著漆黑的夜,等著雷恩回来。
冷飕飕的夜晚,特别会让人想家,小曼记得离开台湾前,爷爷一再嘱咐她早点回去,不要在巴黎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早该在一个礼拜前回去的,万万没想到会中了张岚的诡计,硬是给留下。
雷恩首次这么急切地想赶回牧场,他整整有一天没见到小曼了,不晓得她睡了没。以前牧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休憩的地方,他从未感觉那是他的家,因为小曼的存在,牧场顿时变成温暖的家,越接近回家的路上,他就越渴望能立刻见到小曼。办完公事后,雷恩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希望能赶得及在小曼睡前和她道晚安。
门口留的一盏灯,照亮睡在椅上的人。
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这件事,雷恩不敢置信小曼会为他等门,屋里的灯全熄了,只留前廊的小电灯,照在摇椅上熟睡的人儿,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雷恩小心地移动脚步,深怕扰了小曼的美梦,神情略显激动地凝视她,这正是雷恩失去以久的感动。
小曼关心他、照顾他,视他为一个普通男人。
轻轻拂开小曼脸上的发丝,两颊冰冷滑女敕如绸缎,冰冷……
雷恩一个箭步,以自己的身体罩住小曼冰冷的身子,搓揉她冰冻的脸颊而自责不已。她一定是等在这儿很久了,又不晓得给自己添加衣服,就不知不觉地睡著了,才会浑身冰冷的吓人。迅速抱起小曼,转入屋里,将她用层层的毛毯裹住,一阵微微的寒颤,轰掉雷恩所有的理智,快速月兑掉两人身上的衣物,以自己的体温,为她赶走寒意。渐渐地,怀里的人儿,恢复到正常的体温,雷恩才松了一口气,细心地用毛毯盖住两人,经过这一场折腾,原本疲累的身心,早巳超出负荷,使得雷恩也慢慢地沉入梦乡。
牧场终于沉入寂静的黑夜。
黑夜变白昼,循环不已。
东方渐渐朦朦亮,一片肚白。
“非礼呀……”有人一大早拉开杀猪的声音尖叫不休。
他再不阻止小曼继续尖叫,恐怕牧场的屋顶就要掀开了。
雷恩努力想压住小曼扭动不已的身子,接著再对准她的嘴,封住其余不堪入耳的呓语。要想控制住小曼,又要避免压碎她,雷恩必然得用上所有的肢体,无计可施之下,对付她的尖叫,只好以唇制唇。
小曼一向保守谨慎,鲜少受过这等感官的刺激,试想,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全果地躺在男人的怀里,这要是给她爷爷知道,非吓得中风不可,更何况雷恩是张岚心仪的对象,她还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
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小曼被雷恩壮硕的身体压回床上,远然成为雷恩的俘虏,让她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一颗心早被他把玩在手中,一波波强烈炽热的感情,纠结在她的体内翻搅,全然没有反抗推拒的力量,两俱温热亢奋的身躯紧紧黏贴在一起,小曼已不再是自己,只能任由雷恩掠夺她的吻,一路往下漫游。
甜美可口,当小曼柔顺的回应他时,逼使雷恩仅存的意志溃散无形,尝了又尝,一次又一次,似乎永远都尝不够她,逐渐加深纠葛在一起的双唇,沉浸于一阵浓烈的模触下,享受前所未有的激情。
“不要,你不要再过来。”小曼蓦地推开雷恩,惊缩至床的一角。
“小曼,怎么了?”雷恩十分自责自己的鲁莽,担心地问道。
虽然身体正处于剧烈的煎熬,雷恩仍无法不注意到小曼眼底的拒绝,及颤抖的身体,满脸惊慌失措,像只受惊的兔子,缩成一团挨靠在床头边。
往事历历在眼前,当年饱受折磨的记忆,依然无法由她脑中一一抹去,徒留一道更深更痛的伤口,她就是不能忘记一切,重新开始她的生活,阴影像魔鬼般,无所不在地伸出无形的魔手,出现在任何她想停留的地方,不曾放过她,有时人生对她而言,比地狱的试炼更无情。
“小曼,小曼……”雷恩焦急地轻摇小曼,她呆滞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斩断所有的激情。
只要她够坚强的话,一切都将过去的。小曼摒除尘封多年的记忆,拉过毛毯遮掩身躯,仓卒地起身回房。
凝望小曼如幽魂般飘出房门的背影,雷恩已能猜想得出,在小曼身上曾发生可怕的事,而且,造成小曼身心极深的伤害,使她无法敞开心,接受异性的碰触。
他心疼小曼的遭遇,痛恨有人竟舍得伤害她。
小曼必须自己解开心中的枷锁,这是别人帮不上忙的。
现在他只有等,等到小曼对他付出真心,勇敢地对抗心中的恶魔。
雷恩对小曼非常有信心,能让他一眼动心的女人,必定能走出这一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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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半小时内收拾好你的行李。”雷恩进门劈头交代。
“咦!?我们要回巴黎了吗?”小曼问道。
罢才骑马奔驰的时候,雷恩突然有个念头,才满身大汗地跑进来告诉小曼。骤然兴起的快乐,在听到她的问题时,消失无踪,他不喜欢小曼回巴黎的念头,在牧场,小曼只属于他的私有珍藏,他自私地无法和别人分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