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世杰,我好想你哦!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筱绿直接扑到黑世杰的身上,双手勾在他的颈后,嗲声嗲气地将嘴唇靠近他的耳朵,才在他耳后说……“待会儿有一场好戏可看哦!”
“筱绿,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别害我。”黑世杰哀求她饶了他吧!越过筱绿看到穆克一脸铁青,揪起筱绿,眼看就要往他的下巴送上一拳,“穆克,她在开玩笑,你别当真,回台湾后,我就离她很远很远的。”
“对啊!你们干嘛都站在门外,赶快进来。”筱绿马上附和黑世杰的话。
“她平常都这样陷害来农场的客人吗?以后打死我都不来了。”黑世杰已经被筱绿奇异的行为给吓到了,差点害他被揍不说,还挑衅穆克的忍耐力,她八成没见识到穆克扁人的手段,她啊!老虎嘴边拔毛,不知死活。
“进来吧!”穆克摇摇头,感叹自己这么轻易就被惹恼,对她今天反常的举动,弄得苦笑不得。
“嗨!是我。”女人看到他们后,马上温柔万分地站起来打招呼。
“完了!难怪筱绿说有好戏看,原来就是她。”黑世杰心想,他得赶快溜,不然待会儿会被穆克舆筱绿联合起来修理。
“你是谁?”穆克看到黑世杰猛朝他打暗号,随即一副想溜的表情。
“你怎么把人家给忘了,我是艾咪呀!前二天我们才在公司里见过的。”艾咪暧昧不明的话,让人以为穆克和她有一腿呢!
“穆克,她就是帮你跑外交部换驾照的那个汽车女销售员。”黑世杰赶快提醒穆克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现在连黑世杰都很后悔,当初不该让她去办驾照的事。
“是吗?办好了吗?拿来。”穆克对这个叫艾咪的女人毫无印象,接过证件,“你可以回去了。”
“穆克,这是你家吗?我有空的时候,可不可以过来陪你?”艾咪不知羞耻地认为穆克应该是喜欢她的,虽然穆克总是冷冷的,艾咪却觉得他好酷好有味道”
“不行。”回答的是脸上戴著无辜表情的筱绿。
“你说什么?”艾咪尖声地问。
“我说『不行』,因为穆克从今天起就不住我这里了。”看艾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筱绿只好老实地告诉她。
“你说什么?”穆克和黑世杰同时震惊地问道,搞不清筱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三个人的默契真好,都问同样的问题耶!”还不知死活的筱绿,打趣地发现这个好玩的现象,重复刚刚讲的话,“你们都听到啦!穆克从今天开始不住这里。”
“黑,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带走,要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把她给掐死。”穆克推开挡在眼前的艾咪,朝筱绿那儿走去,他要私下和筱绿谈谈刚刚的话。
“等一等,世杰,穆克顺便跟你们一道走。”筱绿叫住黑世杰,反正穆克的行李也不多嘛!
“对啊!我们等穆克一起走,我来帮你收拾行李。”艾咪高兴的要来帮忙。
“出去!”穆克狂怒地大吼,吓得客厅中的三人,僵直不敢乱动。
“黑,立刻带她出去,永远都不要让我再看到她。”穆克已经在情绪崩溃的边缘。
“你……太过分了。”艾咪从未受过这种羞辱,掩面夺门而出。
“那我先走了,再见。”黑世杰多此一举地道别,因为根本就没人理会他。
“为什么?你不想再看到我了吗?”穆克语气沉重地逼问筱绿,“就为了那个女人,你要赶我走?”
“唉!穆克,我不是赶你走,台湾本来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应该回埃及继续完成你的工作,那里有需要你的人,更有依赖你的人,你不能因为我而让他们失望,这样我会很不安的。”筱绿理性地分析原因。
“告诉我真正的原因。”穆克沉声问道。
“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本来我以为可以像朋友般交往,但是你让事情变得太复杂,我需要冷静地想想,与其将来分手时的痛苦,不如现在就不要开始。”
“不要开始,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开始了,你现在叫我不要开始,不觉得太慢了吗?不管你如何逃开,我不会放弃的。”穆克讥笑自己早已开始的感情。
“别这样,你早知道我给不起你要的东西。”筱绿知道穆克一直在等她献出同样的真心。
“至少别推开我,现在只要一天没有看到你,我就像是失落了自己一样,想到能在每天的最后跟你道晚安,就是我现在最大的满足了。”穆克拥住她,双手缓缓抚著她的背脊。
“唉!”筱绿轻轻叹气,不知该拿穆克怎么办,他好似深沉的大海,包容著任性自私的她,教她不得不感动,却又不想因为她的寡情而伤害到他。
第五章
台湾现在最流行去什么地方--PUB、咖啡专门店,结果她们四人却爱上台湾的牛肉面馆,尤其是忠孝东路小巷内的那家,因为四人住的地方距离都太远,每回见面总喜欢约在哪家面馆,老板最爱看到她们了,只要这四个人一到他的店里吃面,一下子店内就客满了,店门口还会挤满人潮。就老板知道,有些人已经来店里等了好几个礼拜,只希望有机会能认识她们,即便是认识其中的一位就心满意足了,谁教这各有独特魅力的四人,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影、歌星来,也没造成如此轰动的景象。
“筱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去埃及办的事还顺利吧?”丽儿用法语劈哩啪啦就是连串。
“嗯,过两天马匹就运到了。”筱绿淡淡地回答。
“我准备下星期到美国与加拿大的边界。”依篱老是幻想可以找到她的伊甸园,作梦的双眼散发出向往的神采,唇边浮出甜甜的微笑。
“唉!自由真好,好想跟你去喔!”雨子好羡慕依篱,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雨子,那就一起去啊!”依篱以为大家都跟她一样好命。
“不行,我的学生下个月要比赛了,这个月得加紧练习,而且医院那里的复健病人越来越多,我这义工哪里有空去玩。”雨子说道。
“丽儿,你呢?什么时候到巴黎?”筱绿看看大啖牛肉面的丽儿。
“完了!”丽儿唉声叹气道。
“怎么了?”三人异口异声,齐朝丽儿问道。为什么是异口异声,因为筱绿用英语问:为什么?依篱用国语问:为什么?雨子用日语问:为什么?
“我去巴黎以后就吃不到牛肉面了。”为了方便老板及一旁的偷听狂,丽儿改用国语回答,免除他们还得翻译、讨论,更何况没人听懂法语的情形下,外带还要猜测,太辛苦了,丽儿很有同情心地改口。
“你这没良心的,在一起也有四年多,你就只想到牛肉面。”依篱抢先不平地指责丽儿。
“记得常回来。”雨子不像依篱,习惯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关心,只细心的提醒丽儿。
筱绿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知道丽儿是想藉机冲淡离别的气氛,因为这次去法国进修,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聚,人家难免会依依不舍,但又不能阻止她去追求梦想。
“那么,这段时间大家都会很忙,下次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来!以白开水代酒,祝我们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干杯。”依篱豪爽地举杯。
“哇!那是谁?帅呆、酷毙了。”雨子才来台湾几个月,已经学会台湾年轻人的夸张术语。
“哇!真的耶!身材一极棒,连他的俊脸都长得挺有个性的。”依篱也伸长脖子,好奇地看著雨子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