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紫翎君莫名地又想起了昨日慕容睿的话,昨夜的他,柔情万千的呵护着自己,与自己同枕而眠;然而今晨却说昨夜的一言一行皆是因为药的药力所致,并非其自愿的,而她只是一名可以帮助他解除药之苦的寻常女子罢了,在他的心目中压根就没有欧阳翎霜这个人,这结果叫她情何以堪?
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各的心思地回到了唐庄。
“小姐,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翎霜因为昨夜的“状况”,所以觉得特别累。“紫翎君想先行告退了。”
“嗯,辛苦你了。”文娴挥手说道:“瞧你的脸色很不好呢!要不要请位大夫来替你把脉呢?”
“不!不需要麻烦了!”紫翎君吓了一跳,如果让大夫来看病的话,那么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不就瞒不住了吗?“我只要休息一会儿便行了。”
“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么你就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下午我要练琴时再请你过来好吗?”
“是!”翎霜答应了之后便离开了唐文娴,自己独身回去东厢房“补眠”去了。
“我总觉得这名剑僮今天好像怪怪地!”文娴自言自语地说道:“瞧他的神色十分不定,好像惧怕着某些事情一样,奉先,你认为他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呢?”刘奉先哪里敢讲出自己的看法啊!他只是虚应了一声说道:“也许是小姐你太多心了,依奉先看来紫翎君和昨日一般啊!”
“哎呀!你们男人不懂啦!”文娴跺了一脚后,便快步的跑回房中将房门关上,不理会被无辜怪罪的奉先了。
当唐文娴他们一行人到市集去的时候,慕容睿也在同时前往大厅会见唐应杰。
而唐应杰见到慕容睿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地来到大厅的时候,他先是大吃一惊,然后便又打了哈哈过去。一旁的徐锐则是上下打量着这一名奇特的少年,心中怀疑着自己的计谋为何会失败。
“孙凯见过丈人!”慕容睿向唐应杰行了一礼,口中说着客套的话,可是心中却是不知骂了老贼几次了。
“哈哈——贤婿,昨夜睡得可好?”唐应杰勉强笑着问道:“不知道你是否睡得惯呢?请坐吧,自家人不用这般客套。”
“小婿多谢丈人的关心。”慕容睿行了一礼后,便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自从离开家乡游历四海以来,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么豪华的厢房中睡觉了,所以一觉醒来,精神百倍啊!”
“那就好!那就好!”唐应杰见慕容睿谈吐如斯,完全没有中毒的倾向,不禁感到十分怀疑。“那么贤婿昨夜可有前往何处吗?”
“说来可笑。”慕容睿张开扇子轻摇着说道:“由于小婿的酒量不佳,而昨夜于宴席上又贪杯,所以一入房中便倒头大睡了,哪还有力气可以四处游走呢?”
“哈哈哈——贤婿可真爱说笑!”唐应杰对徐锐使了个眼色;徐锐拍了手之后,便自后堂跑出了十位的黑衣武士。“贤婿,老夫向来喜欢看人舞剑,而贤婿又是个中好手,不如就让老夫开开眼界,你想如何呢?”
“哦?那么对手是谁呢?”慕容睿轻笑,满不在乎的说道:“莫非便是这十位武士吗?”
“是的!”唐应杰朗声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比武,只是纯粹舞剑娱乐罢了,所以只要点到为止即可;千万别太认真啊!”
“那么——”慕容睿收回扇子,手提起青锋剑向唐应杰行礼道:“小婿就当众献丑了!”慕容睿语音一落,十名黑衣武士便一起冲了上来,将慕容睿团团围住。在圈中的慕容睿神色自若,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而十名武士的剑影却是直逼而来,每个人所发出的剑气都隐含着浓厚的杀气,慕容睿只避其锋,却不祭起青锋剑灵。
“这可恶的老头子!”慕容睿心中暗骂着唐应杰。什么点到为止,瞧这些武士的出招方式,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真是的!可是他也没有什么精力陪他们玩这些躲猫猫的游戏,不如速战速决吧!
打定主意之后,只见慕容睿手起剑落,不出三招,十名武士手中的剑全部被震飞了,赤手空拳的他们怎么可能赢得过慕容睿呢?
“好!到此为止。”唐应杰下令停战。“全部给我退下!”
“是!”众武士拾起自己的兵器,退出了前厅。
“贤婿真是武艺超群啊!”唐应杰笑着说道:“面对十人的围攻,贤婿竟然还能从容不迫地站着,这种气魄老夫可不曾见过哦!看来我唐庄可真的是找到了一名可靠的人才了。”
“丈人您过奖了。”慕容睿轻摇着扇子,悠哉游哉地说道:“这只不过是一些江湖伎俩罢了,何足挂齿呢?”
“我们就别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唐应杰很高兴的说道:“贤婿,今天要你前来大厅议事,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告诉你,你和小女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是下月十五。”
“什么”慕容睿惊讶的问道:“怎么会这么快呢?”
“怎么?贤婿你不希望早日娶得美娇娘吗?”唐应杰很疑惑于慕容睿的反应,哪有新郎不愿意太早举行婚礼的。
“不是,是因为我和文娴小姐还不太熟稔。”慕容睿赶紧想办法搪塞自己方才的失言。“如果贸然地便生活在一起,怕文娴小姐她会不愿意接纳我。”
“这点你可以尽避放心。”唐应杰拍拍慕容睿的肩膀说道:“小女的婚事由我这个做爹的全权做主,她想不嫁也不行。”
“这……”慕容睿还是有些顾虑和犹疑。
“别担心这么多了!”唐应杰笑着说道:“你只要放心的准备当新郎便行了,其余的事情就由我们来操心吧!”
“是!”慕容睿勉强回应着。“由于宿醉方醒,所以小婿想先行告退回厢房休息,请丈人恕罪。”
“没关系的,你去休息吧!”唐应杰摆摆手说道。
慕容睿向他作了一揖之后,便退出大厅回东厢房去了。
“先生!方才你有看清楚吗?”唐应杰等到慕容睿走了之后方才对徐锐说出自已的疑惑。“这个孙凯似乎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莫非他有解毒之方吗?”
“或许是吧!”徐锐自己也不明白,自己那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但是,药并非毒药,任他再有仙丹妙药也是无效的,除非他能够找到一名女子,并和她行云雨之事;否则的话,他必是气爆筋断而夭!但是——”
“先生不是说过,你已经将庄中所有的女子移出唐庄了吗?”唐应杰觉得很是疑惑,“而我今日又没有听说文娴的房中有人闯入,所以和他行云雨之事的女子,应该不是文娴才对。那又会是谁呢?”
“这属下也还不明白。”徐锐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名男子的来历。“但是,撇开这个问题不谈,他有办法解开软筋散之毒也实令人震惊,这是我师父当年传给我的独门密方,世上寻常的药草是没有办法解毒的,除非——”
“除非什么?”唐应杰急迫地追问道:“先生你倒是快说呀!”
“除非他有传说中的辟毒珠。”徐锐绝然肯定的说道:“只有这样东西才能逼出软筋散之毒,但是传说中这辟毒珠是在皇宫内院之中,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名年纪轻轻的男子身上呢?”
“那依先生之见……”唐应杰停了停之后说道:“我们是否要杀掉他呢?”
“万万不可。”徐锐阻止道:“孙凯的武功连总教头都输给他了,谁知道他究竟还有多少的武功还未施展出来呢?反正他似乎对留在唐庄中为我们效命没有什么异议,那么留下他来也是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