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点头,“其实你当初并没有推中我,是我自己故意倒下去的,这样就可以栽赃给你了,只不过没想到你也跟我一起跳下去。”
曹景瀚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全身散发着怒气,“你一直都是故意的?!你竟然陷害辛茹!”
璃月双膝一软跪在他面前,虽然心里十分害怕,但仍勇敢承认,“是的,这件事是我陷害少女乃女乃的。”
他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扯起来,表情非常酷厉,冒田时我还一直帮你向丰茹讨公道,原来你竟是骗我的?!”
原来他竟然做错了,真是该死!
“爷,璃月知错了,请爷和少女乃女乃责罚,我无话可说。”璃月强忍着哽咽说道。
“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等着责罚吧。”曹景瀚绝情地放开她,“我对你太失望了,璃月,我不该那么相信你!”
她咬住唇,脸色苍白,身子不停轻颤。“是璃月的不对,让爷您失望了。”
她没有后悔,无论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不能对下起自己的良心,她明白,这迟早要来的,自己的身份:水远不能容子曹府,爷出子怜悯让她留在身边,但她总有一日会失去这所有一切,她都知道的。
所以她现在只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虽然怨恨却不能拒绝。
彼辛茹人虽蛮横娇惯,但心并没有坏到那种地步,当她得知自己落水后,顾辛茹也立即跳下去救她,心中不能说是没有震撼和感动的。
所以在产生离开的念头后,她就决定要把一切坦白,她不能让顾辛茹背着这个黑锅,她没有错,错只在子她自己而已,纵然要离开,她也要自己走得坦然。
曹景瀚却是再看她一眼都不愿,一把拉过顾辛茹,怒不可遏,“我们现在立即走——”
正震惊子这件事的顾辛茹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拉出了门口,“走那么快干嘛,你拉痛我啦。”
但愤怒的男人却毫不理会她的呼声,迳自拖着她下楼。
璃月心力交瘁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任汹涌的泪水沿着指缝缓缓流下。
对于坦白这件事,她没有后悔,却难堪到无以复加,早知道是这种结局,但还是非常痛苦,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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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瀚,我们原谅璃月好不好?”宽敞的马车里,顾辛茹轻声说。他的脸色好吓人,从阳淮楼出来后,就一直是这样。
吧嘛摆这张臭脸,又不是他被冤枉!而且她这个当事人都没表示什么了,他生什么气啊!虽然心里这样不满的想,但她还是不敢说出口。
听到她的话,曹景瀚朝她瞥了眼,突地伸手把她揽进怀中,低声在她耳边道:“以前的事,对不起了。”语气里有着浓浓的愧疚。
听到他的道歉,她心一暖,“其实没事的,你不用跟我道歉。”
手掌摩挲着她的黑发,他眉宇间的紧皱才有所缓解,“我以前都不相信你,还那样责备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拜托,你觉得我会计较吗?我是那么通情达理的一个人。”顾辛茹睨他一眼,不满地说。
其实当她得知自己是被璃月陷害的后,心里顿时轻松无比,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事,所以阴影也就消去了。
她该感谢璃月的,而且从这件事情看来,璃月也不是虚假小人,临走前还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证明她的心亦是坦然磊落的。
听到她大言不惭的话,曹景瀚的笑意被引出来了,“是是,你通情达理又温柔贤淑,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女子。”她一向最喜欢把自己夸得天上少有,地下仅存,这份不知从哪而生的自信常令他无语以对,但现在听来却觉得可爱又有趣。
“你才知道吗?其实你该感谢老天,让我这个这么完美的妻子来到你身边,你该知足了。”她咯咯娇笑,螓首偎在他怀中十分开心。
他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说是老天要惩罚我,才把你带到我身边来呢。”这麻烦又爱惹事的女人!
她虽然时常说自己贤且淑慎,又温柔体贴,但其实是顽劣不堪,又爱与他顶嘴,根本不知以夫为天的训诫,还敢把自己说成这样,真是服了她。
而且,除了不够贤慧外,她捣蛋的本事也很大,常常把他的事情弄得有点糟,然后再无辜地对他大声娇嚷自己没有错。老天,他怀疑她会知道自己有做错过事吗?
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忽然灵光一闪,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到家了。”率先下了马车后,再小心将她扶了下来。
“对了,我下个月要去扬州一趟,你想不想陪我一道去?”进门前,他状似不经意地问。
闻言,顾辛茹眼睛一亮,“扬州?我去我去,我好想爹娘哦。”她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袖摇晃。
曹景瀚假装不耐,唇角却不自觉的上扬,“不要那么激动,让别人看笑话了。”
她却没有理会,兀自笑得开心,“你一定要带我去哦,不许食言!”
“快点进门吧。”
他佯装无奈的拽着她进门,听见她喳呼着要带两人份的零嘴上路时,笑意更深。
这一次,他会心甘情愿的陪她回娘家,以她真正夫婿的身份。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