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昊和久美笑盈盈的表情仿佛听到某个极好笑的笑话;恒藤牧和伍靳雅则红著脸,有些尴尬定在他们之后。
“父亲,妈妈,我和雅雅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后,不待人回应,恒藤牧抱起儿子,偕著伍靳雅像逃难似地离开。
“怎么了?”恒藤司很好奇他们走得仓促,像是被狗追著跑。
再也忍不住了,臣昊伏在桌上大笑不止,久美也是掩著嘴笑不可抑。
“阿昊快说——”恒藤司握著拳头在桌上节奏地挝打。
“真的要眼见为凭……咳、咳,若不是刚才那一幕,我也不相信牧会像十七岁的少年郎那样猴急……哈哈……”他忍不住又捧著肚子大笑。
恒藤挚星夫妻一脸好奇。
久美红著脸说:“刚才他们差点在女用洗手间内上演香艳刺激的画面,只差一步就……被我打断了。”两人被她的敲门声打断,红潮满面走出,满脸掩不住的暧昧。
会意后,恒藤司也没形象地捧月复狂笑。“我那个冷静自持的大哥居然会……哎呦喂呀……我的肚子好疼……”
石桓薰季愣愣地看著他此刻直率纯真的笑容,比刚才虚伪笑容还要好看。也许他的个性还不太坏,值得自己了解他也说下定。
恒藤挚星夫妻高兴地彼此相视,心里所想的,则是不久之后,可能又会增添的小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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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电话铃声持续响著,非要这头的人接听不可。
恒藤牧捧著头爬出被单。“喂,哪位?”
“阿牧,女乃女乃住院了,你能不能来一趟?”恒藤挚星焦急地说。
他顿时间整个人清醒。“父亲,女乃女乃怎么了?”
身旁的人被他的声音吵醒,揉著眼坐起。
他将她抱到胸膛上,分神听父亲说女乃女乃突然住院的原因。
“嗯……我待会回去……雅雅,不,她……嗯,再见。”无力地放下话筒,他烦躁得用手指爬发。“雅雅,你……能不能自己先回台湾?女乃女乃突然昏迷住院,听父亲说病情不乐观,我想先去看她,等病情稳定时再去找你。”
女乃女乃最疼的人是他,父亲说他若去看她的话,或许能让她早点醒过来。
昨天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不断的乱跳,听到他的话更是胸口紧闷,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去?可是中午就要回台湾了,你……”她坐到一旁,将颤抖的手藏到被单下。
“对不起,我一定得回去。”他下床定进浴室整理梳洗。
伍靳雅颠簸地爬下床,扶在浴室门边。“小豆豆呢?我爸妈想看小豆豆,能不能让我先带他回家?”
恒藤牧想了一下,点头同意。“好,不然他哭著找你时,没人哄得住。”
“谢谢。”没有因此而喜悦,她无神地走回床。
那股闷气扩散至全身,让她浑身发冷。
随意拿了衬衫和长裤换上,他往床沿坐下。“雅雅,我先走了,你再睡一会,记得吃过饭再上飞机。”他眼底满是歉意。
“嗯,你开车小心。”
拉下他的头吻住唇,希望他别急著走,或许再等等,就有人打电话告诉说他,女乃女乃没事了也说不定……
恒藤牧不舍地放开她的唇。“雅雅,我会无时无刻想你,你也一样。”
“牧,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又低头狠狠地啄吻她娇女敕的红唇。
“一定会,我要走了。”扶她躺回床上,他拉起被单为她盖好。
阖上门的背影依旧挺拔瘦削,涌上眼的雾气让它变得模糊。
应该没事的,应该没事的……她哽咽地想,希望只是她的多心。
第九章
伍靳雅的希望在一天天中消逝,她强颜欢笑的脸在进入房后,颓然卸下。
望著小豆豆可爱的睡脸,那是她仅存的一切了。
“牧……你真的只要那样的脸,是谁都无所谓吗?”
趴在儿子睡著的身旁,她无声落泪。
好友的婚礼她只带著儿子出席,面对老师和好友的询问,她笑著回答说,他家里突然有事赶不来。
回到南部家里住了十天,他电话未间断,女乃女乃的病情时好时坏让他走不开,这也就算了,没想到她回到他们东京的家三天了,他也从未回来过。
大篇幅的报导刊出他与女乃女乃的看护谱出恋情,和一个很像自己的女孩……她想求证这一切的真伪。
电话那头响了三声后就接起,她清了清喉咙,不想让对方知道她刚哭过。
“久美吗?我是雅雅。”
“嗯,等我一下。”她捣著电话跑到一旁。“雅雅,你人在哪?”语气急促。
伍靳雅忍著哭意说:“我在家,你……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来陪我吗?”
连好友的声音都不对劲,她该相信那些报导的真实了。
“不,久美,我去找你,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臣昊。”她想离开这个曾经充满甜蜜回忆的地方。
“好,我等你。”久美为好友的处境难过得落泪。
站在医院外头的某处角落,看到恒藤牧提早下班赶来医院陪女乃女乃,一旁还有那个长得很像自己的看护,陪他们祖孙俩散步在夕阳余晖下。
他们有说有笑,更少他脸上是带著笑容聆听那个女孩在说话。
还好,小豆豆一直是睡著的,不然,他一定会大声叫爸爸。
靶觉到自己的眼酸涩下已,她眨动几下,眨去又想冒出的泪。“久美,女人不该太过矜持,该软弱的时候记得别太逞强,别像我这样。”落得一身是伤。
“雅雅,你的经验让我看得好害怕。”久美拉著她坐到角落边的椅上。“我们仍是平凡无奇的老百姓,在高贵人的眼里,他们只能等待一段时间,超过了他们容忍的范围后,他们宁可全都不要。”连小豆豆也可割舍。
伍靳雅转过头看她。“我是我,你是你,我们俩并不等同。臣昊他只是恒藤家的养子,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你可以安心地嫁给他,只要记得躲开那两个女人就没事。”
哀著儿子圆润的脑勺,庆幸她不是一无所有。
“若不是那天我在门外听到女乃女乃对伯母说的计划,我真的会以为一切都只是巧合。”久美说。
她开门前听到女乃女乃大声说,她受够了小豆豆不让她亲近、受够了雅雅对她的报复。既然孙子迷恋雅雅那张脸,她又刚好因定期健检认识一个长得很像雅雅的护士,不如趁机甩开那对母子。
她要的是事事都听她旨意的晚辈,拂逆她的人不配再得到她的善意回应。恒藤家不再希罕她们母子,她甚至将小豆豆从家族名册上除籍。
所以她装病,她要做出时好时坏的健康状况让家人担心,制造牧大哥和那个护士认识、说话,甚至照著她的预期计划——结婚生子。
并且指示媳妇配合,要伯母她对外放出这项消息。
“久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你下个月婚礼那天,我不能当面祝福你了……”她泪已乾涸。
“你有什么打算吗?”想著,久美替她伤心落泪。
“我也不知道,我不敢回家,很怕父母会为我难过,这件事我只有先让我弟知道。”看出去的世界除了黑暗外,仍是黑暗。
“雅雅,让我帮你,”见她迟疑,久美握著她的手继续说:“你还记得我之前带你去过的温泉屋吗?我那好同学最近想找人帮忙,你若还不想回家的话,不妨考虑先躲到那里。”
箱根,一处可以让她好好休息、好好疗伤的世外桃源。
望进久美眼中的一片赤诚,伍靳雅接受她的帮助。“谢谢你。久美,仍旧请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臣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