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后,伍靳雅朝那些男女鞠躬,语调乎直。“我是雅子没错,欢迎你们来参观千烨大师的画展。很抱歉,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无法与你们叙旧,但仍高兴再见到你们。”
伊聿子高兴不已,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满心只想倾诉自己的歉意。“雅子,再见到你我好高兴,幸好你人没怎样。对不起,当年我们太疯狂了,完全没考虑到后果。副教他——”
“事情都过了,你们也别介意了。”看到千烨老师走近,伍靳雅赶忙打住对方的忏悔。
“既然你没事就好,我们和副教有约,他待会会到。”想起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伊聿子也停下原本想说的话。
露静怀带开走出贵宾室查看吵闹原因的千烨老师,对她比个继续的手势。
伍靳雅朝那些男女看一眼,那晚喊得最大声的那些人都在这。
她羡慕地说:“伊聿子,你们同学问的感情应该很好,不然不会在毕业后还有联络。”
“对呀!只有你的室友阿部松玲结婚嫁到北海道,其他人全都进入副教家的公司上班。”伊聿于继续说:“没想到你也是在副教家的公司上班。我在东京分部,你呢?”
伍靳雅朝她摇摇手。“不是,我是台湾妡洋文化工作坊的职员。”
伊聿子满脸惋惜。“我以为会有机会和你多认识……”她是真心想弥补当年的错,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此时门口停了三辆加长型高级房车,由车上走下四位年轻男子,以及恒藤挚星及颜雪哝夫妇。
但马看到等待的人出现时,朝身边的人高声喊,“各位,男主角出现了,我们的副教出现了。”
直觉想躲开恒藤家的兄弟,伍靳雅朝伊聿子欠身。“抱歉,我该去工作了。”说完,她拎起裙摆跑上二楼。
“雅子,你……”才想将她拉住,没想到她闪得飞快。伊聿子被其他人骂得狗血淋头。
走在众人之后的恒藤牧见到他的一票学生全都到场,扬高唇角微笑。“怎么大家的表情好像想宰了伊聿子的样子?”
“副教,你好神秘哦!居然和雅子暗通款曲这么久,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其中一位女孩兴奋地说。
其他人纷纷跟进挞伐,顿时七嘴八舌。
连伊聿子也激动地说:“副教,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已经找到雅子了,还将她丢在国外!你不是曾说过,要对她有所补偿吗?”
在一旁听出端倪,加上之前儿子对他坦言过离婚的真正原因,恒藤挚星轻咳两声。
“各位,有事到里边说,别又让媒体记者有话题报导。”他唤了义子臣昊。“去准备一间房,我想了解他们说的那件事。”
恒藤司定过去揽住兄长的肩膀,笑著说:“大哥,恭喜哦!看样子,你又要结婚了,是吧?”
他身边的信夫关智简短道贺。“大哥,恭喜。”
待臣昊领著当年那群学生走开后,恒藤牧凝睇他的父母。“父亲,妈妈,容我先离开去找雅子,我们待会见。”说完,他信步定上二楼。
“哇,大哥真的太酷了。”恒藤司忍不住赞叹。这点他就做不来,大哥太潇洒了!
颜雪哝仰颈看身旁的丈夫。“是不是有我不知,而你却知道的事?”
恒藤挚星点头。“你待会便会知道我无法将丹下视为媳妇的原因何在。”一个因寂寞便不安於室的女人,不配让他开口唤名。
“真的?”她有点不敢置信。
必智说:“是的,乾妈。您待会便能知道大哥从没人性转为有人性的原因。”
他是除了恒藤挚星外,另一个知道恒藤牧当年舞会那件事的人。
第五章
绕了二楼一圈没看到人,恒藤牧走回刚才碰见露静怀的地方。
“露小姐,请问你有看到雅子吗?”他问。
她对他怒目相视,火气很大。“没有。”
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展出,明天开始将未售出的画收好打包后就可以回台湾,和这个人从此永不相见。
恒藤牧不受影响。“我不晓得曾在哪得罪过你?若有,我道歉。我有话要告诉雅子,可否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露静怀生气地将他拉向一个僻静的转角,指著他的鼻头开骂,“雅子、雅子、雅子!你这猪头,不知道雅子的称呼是她的恶梦吗?你不可以这样叫她!”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转角后方传来“喀啦”细微声响,鹰眼瞵视到一抹衣角,他想,该是真相大白之时。
“好,我改。请告诉我,雅雅在哪?”他顺著她的要求改口。
“不告诉你,死不,绝不!”露静怀抱陶转到另一边。一会,瞪大眼转回,全身颤抖。“你、你刚……才说什……么?”
恒藤牧一宇字慢慢再说一逼。
“妈呀!你、你……居、居然会说中文……”她无法控制地尖叫。
待她尖叫声停歇后,恒藤牧仍是问著原来的问题。“露小姐,请告诉我,雅雅在哪好吗?”
看他气定神闲就有气。“恒藤牧,请你别再找雅雅了,过两天我们就会离开,你和她并不是同个世界的人,请别对她太好。”
“我若不允许的话,她要离开也没办法,她连护照掉在我手上都不知道;还迷糊到搞错人,以为我弟弟是她要找的人。”终於逼她说出反对的话,他铿锵有力地将对话导入正题。
听他这么说,露静怀瞪大眼睛。“呃?!啊!护照的事我们回去会确认。听你说得肯定,难道你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是谁吗?”
恒藤牧一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中,平静地说:“你们要找的人是我。”
躲在角落的人手脚并用地爬出,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不可能!”
露静怀也震惊得张大口,怔愣得无法言语。
看到那抹身影现身,恒藤牧越过露静怀,在她身边蹲下。“雅雅,你终於出现了。”
伍靳雅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喃喃地说:“阿牧,你骗人的吧?我不相信!”
她不相信上天会降下好运,应允她的祈求。她虽然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但也不可能幸运到马上祈祷就应验。
恒藤牧动作轻柔地将她扶站起来,弯身拍掉她裙装下摆的灰尘。
她脸上的惊喜表情满足他大男人的心态。亮出底牌和她叙旧是正确的抉择,他要以初夜的特权将她留在身边。
回过神后,露静怀介入他们中间,想要听他再度承认。“恒藤牧,请你回答雅雅的问题,请你告诉她,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我的确是你们在找的人,需要我发誓吗?”
伍靳雅虽然高兴,但仍有些质疑。“可是,我记得松玲和伊聿子他们唤那个人是副教,但你现在是……这一切太混乱了……”
“请你解释。”露静怀说。
口袋内的手机传出催促铃响,恒藤牧接起,问了那端的人的位置后,旋即挂上电话。
“不只是你们要问,我的父母也在等回答,请跟我来。”他转身往后走。
两人随著他的带引,进入一间休息室,见到刚才在一楼聚集的那些男女。
那些男女一看到恒藤牧后,朝他拥上。
但马说:“副教,刚才我们有跟总裁说了,一切都是我们的错,你和雅子是受害者。”
另一个男孩点头。“副教,当年你已经报过仇,千万别又生气到将我们开除。我们是你忠心耿耿的部下、是恒藤集团的未来栋梁。”
一进来后,露静怀看到窗边站立的男人,拉过好友的手臂低语,“雅雅,那个人就是恒藤司。”
顺著露露的手望去,她看到一个长得尔雅俊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