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悦这下子脸比昨天更红了,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他,她突然发现韩士炜那双会电人的眼睛真的好迷人。
她的心在狂跳。
“妈妈,为什么那个姨姨跟叔叔可以躺在床上玩?妳不是叫我不可以跑上床去吗?”
一句无心的童言童语扯回了桑悦的神智,天啊!这里可是人潮汹涌的大卖场,也就是俗称的公共场所。
“韩士炜!你快给我起来,大!”
桑悦红着脸又喘着气赶紧推开韩士炜,除了丢脸丢到太平洋之外,她这个高知识分子竟然带给刚刚那个小朋友不良示范。
“刚刚有人撞到我。”
韩士炜很简明扼要的解释,但他的呼吸因为刚才触碰到的柔软身躯而一时大乱。
“那你干什么不快点起来!”
“那妳为什么不快点推开我起来?”
“我——我——”
桑悦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心虚且结巴。
厚!韩士炜这家伙每次一到紧要关头,口才倒是好得不得了。
“哎啊,原来你们两个已经在这里挑床了,还以为你们两个跑哪去了。士炜,有挑到喜欢的床吗?”
桑悦母亲大人的大嗓门适时地在两人耳边响起,免除了同个话题继续争辩下去。
“桑桑,妳的脸怎么红成这样?”细心的韩妈妈发现桑悦脸上不寻常的红润。
“就这张吧。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去结帐。”
不知道是无心还是碰巧,韩士炜在这时适时出声,恰好解除了桑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窘境。
意识到他决定买的是那张两人一起躺过的大床,桑悦的目光竟不自觉地往韩士炜离去的伟岸背影望去,一下子恍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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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士炜的车才刚停在她家门口前,先下车的桑悦就看到老爸匆匆忙忙地从家里跑了出来。
“爸,怎么啦?”看老爸一脸慌张,再严重一点,好像要哭出来了。
“桑桑的爸,你这么慌张是要去哪里?”桑桑的母亲大人也觉得不大对劲,老头子平日都一副很悠闲的模样啊。
“十字——十字不见了!”章老爸气喘吁吁的说。不知道是谁出门时没把门关好,让十字跑了出去。
“章伯伯,你先别急,先想看看是什么时候发现十字不见的。”韩士炜也下车关切。
“对啊,爸,你快想想。”这下连桑悦也急了。十字那么胖,万一在外面被不肖之徒抓去煮……
完蛋了!她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上次她才在介绍美食的电视节目中看到,在中国的广东省有个叫汕头的地方,猫肉是道很有名的冬令食补。
“我刚才回来时好像还有听见猫叫声,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说怎么都没看到十字,再找牠的时候,才发现牠不见了。”章老爸平复下紧张的心情,冷静回想。
“那十字应该还在附近,大家分头仔细找找,应该找得到。”
“妈,妳跟章伯母还有章伯伯在小区附近找我,我跟桑桑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找。”头脑冷静清楚的韩士炜顿时成为大家的总指挥。
大家听话地点头。“好,那我们就分头去找了。”
“桑桑,妳跟我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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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了很久之后,桑悦突然看到一只毛色跟体型跟十字很像的猫躺在路边的巷子口晒太阳。
“十字!”桑悦兴奋的往牠冲去,她以为找到十字了。韩士炜也跟着她跑去。
“是不是?”老实说,他从来没认真看过她家的十字长什么样。
“不是。”桑悦失望的摇摇头。走近看清楚后,才发现自己因心急而认错了。
像归像,却少了十字最重要的正字标记。
“十字的额头上有个像十字的胎记,所以我们才帮牠取名叫十字。”唉,她好失望。
“没关系,我们再找,一定会找到牠的。”拍拍她的肩膀为她打气,韩士炜出奇的有耐心。
“嗯。”有人在身边安慰,桑悦觉得好感动;她好担心十字会出事,毕竟这里是热闹的东区。
“走吧,我们到下个路口找,提起精神。”
“这里车这么多,十字又不会过马路。”想到这里,她的脸又垮了下来,变成苦瓜。
“放心,牠的主人那么聪明,我想牠也笨不到哪里去。”他不想看到苦瓜脸的桑悦。
“这哪有关系啊,但还是谢谢你。”虽然韩士炜的说法有点牵强,但还是起了小小的安慰作用。
她的苦瓜脸不见了,露出些许阳光。
突然间,他们附近响起一声刺耳的煞车声,引起所有人的注目,也包括她跟韩士炜。
“妈的!怎么有一只胖猫在这里!”车主用力甩车门下车后,大声咆哮。
胖猫?难道是十字?!
两人互瞪着彼此,心里想着的是同一件事。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拔腿冲过去。
确定自己看到的真的是十字,而且是躺在血泊中正吐着血的十字,看到这一幕,桑悦简直快抓狂了。
“我们快送十字到动物医院。”虽然受到的震惊不亚于桑桑,但韩士炜仍旧维持自己的冷静,做出判断。
“这只胖猫是你们养的吗?要关好嘛!”
肇事车主不知检讨,还在旁边无所谓的说着风凉话,却不知自己这行为已惹怒了对方。
本来大哭中的桑悦一听肇事者竟敢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她擦干眼泪,用愤恨的眼神瞪着他,双拳握紧,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你这个眼睛月兑窗的大混蛋!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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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现在在动物医院,医生正在替十字急救。”在手术室外,韩士炜先打了电话联络几位长辈。
“……好,我会照顾她,有事我再打电话回家。”他看了一眼呆坐在椅子上的桑桑,然后挂了电话。
他坐回桑桑旁边的椅子,陪她一起等。
“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给妳。”
“我吃不下。”桑悦摇摇头,视线从没离开过手术室房门,她要等十字一起回家吃晚饭。
“你饿的话,就先回家吃饭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直到今天,她才见识到韩士炜是一个多么冷静沉稳的人。
如果没有他,当她看见十字血淋淋的样子,一定只会无措的蹲在旁边哭。
听了她的话,韩士炜不发一语地起身走了。
饼了二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手上多了一袋食物。
“你不是……”看到他又回来,桑悦有点讶异。
“不饿的话,就喝一点牛女乃。”他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微波过的鲜女乃给她,顺便替她打开插上吸管。
“谢谢。”接过鲜女乃,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有他在的空气,好像多了种安心的气味。
“我可不想十字没事,反而是妳有事。”咬着手中的红豆面包,韩士炜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
她的精神太紧绷了。
“乌鸦嘴。”她皱皱鼻,喝下暖暖的鲜女乃,全身跟着温暖起来。
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桑悦顾不得才喝了一半的鲜女乃,紧张的站了起来。“医生,我家的猫有没有事?!”
“牠有点脑震荡,我替牠打了针。外伤我也处理好了,今天可能需要留在医院再观察一晚,如果牠没有再吐血的话,应该就没有关系了。你们明天再来抱牠回家就可以了。”
听完医生的话,桑悦有种心头大石终于掉落的轻松感。十字没事了!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医生,麻烦你了。”感谢的话,韩士炜替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