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什么?我就说了和兰泗只是在假山后头说话。”
“他怎么跟妳说话?像这样?”他的大手从纤腰抚向圆挺的丰臀,“还是这样?”另一手刷的扯开她前襟,几个钮扣应声弹开。
“德敏!”小美人惊呼,慌张得想往后缩,却动也动不了。
“怎么不回答?”他沉怒的俊脸比平时的冷傲更具威严。
此时轿子已然停妥,但是站在外头的一干下人却没敢出声叫唤。方才沿路上轿子不断摇晃就算了,更惊人的是竟然还滚出几颗被扯下的钮扣,他们再迟钝也知道此刻不宜惊动轿内人。
“到、到府了,我……”庆妍抓着前襟欲下轿,却被德敏一把揽回身前。
“妳心虚,可见兰泗做的还不只这些。”他的心思在转瞬间闪过无数复杂念头,恼怒得一手抓住庆妍两个手腕,另一手开始敏捷的扯开她层层衣物。
“德敏你停手,我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你这样!”庆妍急急哭喊。以前他冷漠归冷漠,却不曾如此霸道蛮横。
“怎么,妳让兰泗碰过后,就对我百般闪躲?”德敏俊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沉怒,大手猛然将她肚兜扯破,莹白的身体和浑圆乍现。
“我、我怎么可能、和他这、这样。”娇瘦的身子忍不住发抖,庆妍被德敏前所未见的狂怒给吓坏了,不住的哽咽着,“你不要这样,快放开……啊!”
“妳三番两次私下偷会兰泗,存心辱没肃亲王府的名声,让人忍无可忍。”德敏将她的贴身亵裤扯下,小美人身上原本精致的衣裳终于一件件被毁坏殆尽。
“不要……”庆妍骇然痛哭起来,因德敏毫无怜惜的举止重创了她,原本她一直存着一丝丝渺小的希望,渴求德敏能够接纳自己,但如今她总算认清事实。“你讨厌我……我终于弄明白了……不如你、你休了我,让我离开,咱们不当夫妻了。”
德敏微愣,旋即暴起狂怒,“这种话妳为什么在大婚前不说?妳现在是存心想跟了兰泗是吧!妳以为让我娶就娶,让我休妻我还得立刻照办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边哭边推阻德敏,浑身力量用尽了却徒劳无功,两个细瘦的手腕被牢牢抓住。
“我不要这样!你先放开我!”她的上半身被按压在座位上,只能奋力踢着轿子,发出惊人的碰撞声。
“妳想踢垮轿子让所有人观赏吗?”
痛哭的小美人顿时停止乱踢,惊恐的看着他。德敏长手掀开帘子一角,沉声怒喊,“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全都给我滚!”
“你、你先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她想起身却又被按回去。
透过帘子缝隙洒进来的月光,德敏瞇起眼看着玉体横陈的小美人。难怪大婚前一干年轻贵族总爱围绕着她,难怪纵使婚后还有人不死心,这副妖饶的身段足以燎原啊!
庆妍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今晚的德敏让她害怕,她不知道他的狂怒从何而起,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将她困在轿子里,不过她确信一点--德敏恨她,恨她带来的这门婚事,也恨她时时出现在他眼前。
阵阵声响从轿内传出,厚重的鼻息掺杂细女敕的啜泣回荡着,还伴随一声又一声扎实的碰撞声响,华贵的大轿子摇晃得厉害,过了许久才停止晃动。
此时,轿子外头已没有半个人影,而轿子旁滚落一只绣着荷花的高底鞋,轿内则散落着被撕扯的雅致衣裳,脸色依旧冷怒的男人缓缓将衣服穿戴好,看着掩面轻泣的小美人。
德敏烦躁的撇开头,不想看她无肋啜泣的模样,他的骄傲自负让他从来不曾以蛮力强迫女人,可瞧瞧他现在做了什么。
“自己把衣服穿上。”
庆妍撑着身子坐直,两手颤抖得不象话,她拾起肚兜欲穿,可肚兜上的红色细线早被扯断,她只得胡乱套着,然后穿上同样被扯破的中衣,可是发抖的小手却怎么也没办法扣好钮扣。
“不用穿了!”越看越心烦,德敏索性解下自己的黑色大披风罩住庆妍,一把将她整个打横抱起走出轿子。
庆妍深怕给人瞧见,连忙将披风盖住脸,身体蜷缩着不敢乱动。
德敏将她抱回那个他许久没踏入的院落,沿路上所有下人远远瞧见都立刻闪避,不敢正面看向脸色不善的大贝勒。直到踏进院落,采福和苏嬷嬷以及等着主子回来的下人们全都傻眼,黑色大披风下不小心露出一只女敕白纤细的天足,她们只瞧一眼也知道那是大少福晋。
“傻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德敏将庆妍放在床上,眼神复杂的睨了一眼笼罩在披风下的娇躯,浓眉狠皱,随即甩袖离开。
采福等大贝勒走远了才缓缓趋近床铺,“大、大少福晋……”轻轻拉开披风,却见庆妍紧闭双眼,小脸蛋满是泪痕,衣衫不整的身子不住的发着抖。
“这好端端的参加寿宴,怎么成了这副德行?”苏嬷嬷立刻命令小丫鬟们准备热水,然后和采福扶起庆妍,两人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有被扯破的痕迹,小肚兜也被撕开。
“格格!”采福抱着庆妍痛哭,忍不住喊出庆妍未出嫁前的称谓。她从小就伺候庆妍,深知这个不受宠的小榜格在郡王府饱受冷落,本以为嫁入肃亲王府会有一番不同的际遇,哪知德敏贝勒对她疏离冷淡,现在还这般狼狈的被送回来……
“妳哭什么?”苏嬷嬷不悦的推开采福,老练的褪下庆妍的衣裳,迅速审视她全身,除了衣裳被撕毁之外,白女敕的肌肤并无半点蛮力所造成的外伤,“采福不许哭,免得惹大少福晋心烦,我瞧着没事。”
“可……”采福看着庆妍呆愣的模样,万分担忧。
“别再嚷嚷,快来帮大少福晋梳洗,好让她安心休息。”
庆妍没吭声,像个玩偶似的任由下人们替她擦洗、换衣服,最后疲惫不堪的沉沉睡去。
那日过后,庆妍变得更为沉寂,成日闷在屋里,只除了每日早上去给佟佳氏请安,其余时间不是忙着整理王府帐本,就是坐在窗边发呆,幸好还有德贞时常往她屋里探视,不过很明显的,原本眉飞色舞的小美人越来越落寞,越来越不爱说话,就连佟佳氏请戏班子演戏她也不爱去看了。
“媳妇给额娘请安。”
最近庆妍接近晌午才会来佟佳氏房里。
“昨儿个北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来演戏,妳不喜欢看吗?”佟佳氏睇她一眼。
“我昨晚很早就歇息了。”她轻声解释。
“好吧!妳不爱看我也勉强不来。”佟佳氏语气冷凉,随即指着桌上的一堆画像,“有件事儿早该跟妳说的,不过早说晚说都是一样,妳也知道德敏膝下犹虚,我早有心思要替他纳妾,我跟德敏提过,他也同意,只是他事务繁忙,纳妾的事儿咱们娘儿俩替他办妥,这些都是八旗好人家的姑娘,妳也挑几个人选吧!”
庆妍脸蛋刷白。原来传闻是真的,德敏果真要纳妾,而且竟然还是由额娘作主?她傻愣愣的呆在原地,说不出半句话。
“急什么,大婚不到四个月就要纳妾?”坐在一旁嗑瓜子的德贞不禁冷哼。
“这事妳别管。”佟佳氏横她一眼。
“全凭额娘作主,我没意见。”庆妍总算开口,却始终没有瞧那些画像一眼。
德贞跑去一幅幅掀开来看,故意挑出最胖和最丑的。“就选这两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