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拥有俊杰的容貌,优秀的家世背景,卓越的工作能力,以及优越的社会地位,很难有女人能够抗拒他吧?
想到此,葛涵卉心口揪紧,觉得自己真是好笑,难道几回的交谈与相遇,就足以证明些什么吗?
“不用你说,我也绝对会让这间饭店起死回生。”否则这半年来的筹画不就徒劳无功了?“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答应你的要求,更保证歪让你失望。”
他探索不到这份斗志究竟有几分是因她而生,因为现在的他,早已看不清自己的心。
“但同样的,你必须向我保证,要保重身体,我要你亲眼见证我的本领,我可以创造让这间饭店起死回生的奇迹,当然你也得拿出诚意来,与我饭店的未来同进退。”
“谁说我不能?”葛涵卉挺起胸膛,扬起声调朝他喊道。
她的活力似乎又源源不绝地回到体内来,楚镐终于放宽心,也依然牵挂。“葛涵卉,你要说到做到,绝不可食言。”
“我保证,对天发誓!”
她煞有其事的伸来一掌,五指并拢,一脸认真的对天宣誓。
楚镐好笑的拉下她的手。
“不必发什么誓,只要你平安健康,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梆涵卉双颊飞红,灿亮的大眼直视着他,想要了解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
“你别开我玩笑,戏弄我真的很好玩吗?”
“难道对你而言,我真是如此顽劣的人?”他不禁反问,她的防卫心果真难以松懈,尤其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不要让我有所错觉。”她是在怕,假若他的温柔再让人沉溺下去,某天她会不会无法自拔?
“你害怕什么?告诉我。”楚镐目光炯炯地回望她,难道她对他有所期待吗?他不敢细想,可也忍不住不去想。
“我没有。”
“当我和你道别后,你可曾想过会再见到我?”他的话声显得沉稳,心头却波澜四起。
梆涵卉不敢出声,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告诉我,在你心底,也有想要再见到我的冲动。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楚镐转过头去面对她。
“楚镐,不要这样咄咄逼人,好吗?”她两掌交握,十指扭绞得死紧。
他苦笑,可能是因为寂寞蚀人,所以他才想远离那种寂寥感。
“很抱歉,是我失礼了。”
他的无奈,葛涵卉看在眼里,但她总是很怕自己期待落空。“我不敢多想,因为我害怕因此失望。”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更适合的女人,而非是平凡无奇的她。这点葛涵卉倒是看得相当清楚。
“对于感情,你觉得该门当户对?”
倘若他想要追求她,会不会因为这理由而立刻被她给淘汰出局呢?
“你觉得哪样的男人才有资格追求你呢?”打个比方好了,或许就能清楚些。
梆涵卉扬高眉,她才比较想知道哪种女人能获得他的青睐?
“楚……老板,别寻我开心,算我拜托你。”叫他名字叫习惯,要改口真不容易。
“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而不是喊我老板!”这会让觉得他非常不爽快!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合宜。”
“撇开身分地位,离开职场上的我们,不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简单来说,有分别也不过是男女之别,我倒看不出来有任何你所谓的不合宜。”
“楚镐,我说不过你。”她认命了,嘴巴没他利,思绪也没他转得快,她只有受人摆布的份。
“那你现在可以用你的私人身分,回答我先前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有资格追求你的男人,必须得具备何种条件,才足以向你应征呢?”
“你、你……”他的率直与坦白,让葛涵卉手足无措。
他一定是在逗她,才会说出这种吓死人的话。
“给我一次应征的机会,行吗?”他微笑说道。
那笑容彷若春天来临的第一道暖风,在这炙热的夏日午后,缓缓吹入她的心间。
如果说一个人这辈子能遇上一个钟爱自己的人,葛涵卉满心期待,那个宿命中的对象,就是他。
爱情,悄然无声的造访,轻轻触着两颗悸动的心,然后,将他们缓缓地系在一起。
第五章
如果有一天,当你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当你失去她的消息,当她走出你的生命,你不会因此就作罢。
楚镐,请你相信我,当你很爱很爱一个人时,你绝不会错过任何机会,让对方就此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她流泪,你会心痛;她难过,你会折磨;她离开时,你会有扯心裂肺的痛感。楚镐,这才是爱,你懂吗?
“你去看看门外吵什么吵?”楚镐口气不耐地轰向古新成。
宽敞的办公室内,气氛相当凝重,黑压压地就像是头顶飘来一片乌云。
楚镐正在察看这些年来饭店赤字经营的报表,那可怕的亏损数字,真难想象究竟是怎么撑过这些年的。
“是。”古新成快步走向前去,拉开办公室的大门。
只见一群人举着牌子,上头写着些乱七八糟的抗议词语,被集团内部的干部们拦着,才没冲进办公室。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古新成大吼一声,颇有威严。
大白天的,该做事的不做事,统统跑来这里瞎起哄,是不是不想端这饭碗了?
“抗议!迸秘书,我们要向新老板抗议!”
一群人举着牌子,打从自救会成立以来,他们受到百般打压,公司分明就想压榨他们这群可怜的基层员工。
“陈情书咧?”古新成两手抱胸,浓眉拧得紧紧的。
“啊?”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个因应对策。
“没有陈情书给我搞什么抗议?你们到底在抗议个啥鬼东西?”古新成火大的吼出声,他们未免也太没有常识了吧!“这可恶的自救会是谁发起的?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众人交头接耳一阵后,阿海被大家拱到前头。“呃……古秘书,我们要陈情。”
阿海明明是个粗汉子,但当见到古新成时,也不免显得紧张。
“要陈情没问题,但是陈情书你们没带来,谁要受理?做事也得按规矩来,胡搅瞎搞,你们存心将自己推往死巷是不是?”古新成绷着脸数落他们。“最近老板光是为了填饭店多年来的赤字,耗费心力,你们要抗议也得挑时机。”
“胡说!我们饭店怎可能赤字经营?古秘书,你别随便找个理由塘塞我们。”
“对嘛对嘛!存心要抹黑我们呐!”大伙七嘴八舌,炮口一致对着古新成。
“抹黑?抹黑你们有什么好处?这间饭店现在同样也是集团的一部分,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古新成讲话直接,虽然很不中听,可也是直接切入重点。
被他如此一吼,大家的抗议牌子,此刻倒是举得有些心虚。
“老板,这群人说要抗议,结果抗议什么也让人搞不清。”古新成觉得这群人根本是为了想抗议而抗议!
“我们只是忘了带陈情书而已,诉求都写在抗议板上。喏!”阿海举起牌子。
楚镐神情凝重看着牌子上写的每字每句,然后说道:“你是阿海,对吧?”
这自救会他也是略有耳闻,可没想过这会竟然闹上这里。
“是!”想不到从没和他说过话的老板能喊出自己名字,阿海又惊又喜。
“上头有错字。”楚镐指着板子。“是不可无故遣散员工的‘遗’,不是遗失
的遗。”不可无故“遗散”员工,请问他要怎么“遗”?
阿海马上转了立牌面向自己。“对耶!不过遗弃的遗,也是这个遗。”他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