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梁品贝干笑,小脸白得毫无血色。“我们真的很抱……”
歉字还未月兑口,她被简涅睿一把拉了就跑,差点拐到脚。
第一回闯祸竟是――拔腿就跑。
“简涅睿……”细女敕的嗓音飘散在戏院内,瞬间已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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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除了街灯依然熠熠生辉,街上仅存三二两两擦肩而过的车辆,简涅睿看着身旁早已熟睡的梁品贝,嘴角不禁噙着淡淡的笑容。
他放慢车速,尽量将车子驶得平稳,就是不愿吵醒她。
没想到活了三十二个年头,还会有被人大声训斥的时候,简直就像是个毛头小子。可是,他却很高兴!
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快到甚至让人察觉不到时光飞逝。因为她的关系,他笑得比以往还多,他不禁怀疑今天是否已将一整年的笑给预支光了?
瞧她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扬,小巧的鼻头微皱,模样天真无邪。简涅睿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和她如此接近,原以为彼此不过是利益上的交易。
她的笑容总是发自内心,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的情绪偶尔会失控变成泪水,她的……一切一切,都美丽得让他觉得可贵。
相较子以往身旁来去交往过的女人,她的率直妩媚,让他重新对爱情有新的定位,可能当下他是被愉悦的氛围冲昏了头,然而他却愿意相信,并想要珍惜这份简单又朴实的幸福。
或许,他单身很久的大屋子里添位女主人,也不是件坏事。虽然她不过是个才十九岁的小丫头,却是他简涅睿举行隆重婚礼娶回来的新娘。
如此想着,他越来越觉得未来和她一块生活的日子,将变得有趣、新鲜万分。
回到那座由他一手打造设计的宅邸,简涅睿将车停入车库,轻手轻脚背起她。
梁品贝还在睡,简涅睿腾出手拿西装外套,小心不让她从肩上睡滑下来。
离开车库经过庭园,她依然睡得深沉,均匀的呼吸轻吐在他耳边,此刻的温馨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幸福,其实,幸福真的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为何以前他总觉得很难达成呢?
简涅睿踩着沉稳的脚步,留心地上,小心不被草皮绊到,怕打扰她的好梦。
正当他准备掏出钥匙,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异常低沉的呼吸声,夹杂几许低哑嘶狺。
回过头,他发现原本趴在草皮上的阿土,见到他的出现,不!简涅睿想牠应该是“闻到”他的味道!竟举起那强壮且粗短的四肢,从庭园的角落直奔而来。
“噢,阿土!”简涅睿瞠目结舌,没想过牠能跑那么快。
听到他这么一叫,阿土更是兴奋得汪汪叫,吠起声来。
“闭……闭嘴!”他压低音量,就怕吵醒粱品贝。
哪知阿土仍旧自顾自地直扑而来,让简涅睿毫无招架的余地。
老天,被牠强而有力地那么一撞,他跟梁品贝不飞出去那才有鬼!
“呜……汪汪汪|”在宅子里孤单一整天的阿土,此刻心情异常兴奋,尤其牠对简涅睿很有好感,吠得更起劲了。
“死阿土!”在阿土不要命的疯狂朝他奔驰过来前,简涅睿身手利落的闪过,低吼一声,气急败坏。
可怜的阿土因为躲避不及,疾速之下来不及煞车,宽宽大大的额头就这么硬生生撞破一旁的木制小栅栏,教简涅睿看傻了眼。
好险,如果他没躲过,现在他的脚准像那堆被撞烂的碎片。他在心底感到十分万幸,回头一想,才想到那笨狗小子的安危。
“阿土?”简涅睿很小声叫着趴在烂木片堆里的阿土,该不会撞死了吧?
兴奋过度的阿土,在这么一撞后,总是恢复了冷静,趴在地上呜咽低鸣。
“没见过那么笨的狗。”简涅睿真受不了,到底是谁把牠给教成这副蠢样?
虽然唉唉叫,但见没人上前关心,阿土只好自立自强的爬起来,又绕回简涅睿的脚边。
“你没事吧,阿土?”简涅睿明明晓得狗不会说话,也不清楚牠是否听得懂,他这多此一问的举动其实愚蠢万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呜……呜呜……”阿土睁着骨禄禄大眼,水汪汪的好不惹人怜,但对子简涅睿着实起不了半点作用。
“没流血嘛,那就没事了。”牠还能像平常绕在自己脚边转,那足以证明牠是正常了。
没想到简涅睿不顾自己安危,阿土不满的吠叫出声。
“汪!汪!汪!”
“你小声点,没见到她睡着吗?”简涅睿很想抬脚踹开牠,但一举起脚来,阿土立刻呜呜叫,当下他收回脚。
“骗你的,蠢狗!”
扔下阿土,简涅睿继续走向家中大门,掏开钥匙打开门时,狗腿的阿土用头赠他的脚踝。
“就算你狗腿成这样,还是逃不了今晚睡院子的命运。”简涅睿毫不留情的用长腿将牠扫到一边,没半点同情心的关上大门。
“呜……呜呜呜……”再度败北的阿土,抱着沮丧的心情窝在门边,额头上还留有刚才撞上栅栏的肿包,今晚心情依然继续恶劣下去……
第七章
早上七点,天清气朗,又是个阳光和煦的好天气,虽然星期一的早晨,让很多上班族痛不欲生,甚至有倦怠症候群,可是仍然是崭新的开始。
“唔,呵啊……”伸个懒腰打个呵欠,简涅睿打开浴室大门,准备盥洗整理仪容,顺便再冲个晨澡,打起精神。
他赤脚踏入浴室地板,抓起牙刷和牙膏走向马桶,和往常一样蹲个厕所,边打个小盹,边将牙给刷个干净。
他总是习惯在同一时间,将很多事情一并完成,如此一来,他便能拥有更多时间处理更重要的事。他坐在马桶上,专心解决民生需求,手拿着牙刷满嘴泡沫,相当轻松惬意……
奇怪,他怎么觉得有人在打呼?而且鼾声不小,简直如天边打下闷雷般,一阵又一阵,一波接一波。可能是听错了吧!简涅睿没睁开眼,不愿放弃这早晨偷来的小小空闲,继续在马桶上打着盹。
“呼……呼呼呼……呼……”
那到底是什么声音?简涅睿再也受不了地放下牙刷,睁开眼睛想找出声音的源头,难道是中央空调坏掉的声音吗?
在简涅睿仔细将浴室检查个清楚时,赫然发现角落边有个大浴桶,一只短短宽宽的狗掌架在浴盆的边缘,豪迈的睡成大字形……
“啊!”简涅睿吓得大叫,阿土什么时候跑到屋子来?“梁品贝!”他气得睡蓬的乱发都要竖起来了。
“什么事?什么事?”抱着枕头,梁品贝几乎是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直奔浴室用力推开门。
简涅睿末能及时反应,坐在马桶上连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就这样和梁品贝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了?”顶着睡塌的头发,梁品贝一手握着浴室门把,还夹了个枕头在腋下。
“阿……阿土……是谁让阿土进来的?为什么牠会跑进我的浴室里?还睡在我家的浴盆内!”简涅睿坐在马桶上失控咆哮,手里牙刷指着她鼻头,如果现在穿上裤子,铁定是跳起来扁人。
“因为半夜院子蚊虫多,阿土被咬得睡不着。”梁品贝疲累地猛打呵欠。
“而且,那是从我家搬来的大浴盆,不是你的。”
“那干嘛睡在我的浴室里?”
“喔,这里离我比较近,听着牠的打呼声我能睡得更熟。”梁品贝说得理所当然。
“你家蚊虫真的很毒,叮得阿土额头上都起了个肿包。”她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