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顺利吗?”邵仪凤有些好笑的望着她“牛饮”。
锵——
邵仪凤才开口,一只已空的杯子随即狠狠地搁在台面上,清脆响亮的声响教人吃惊。隐约中,似乎还可以听见杯底出现细微裂开的声音。
“非常不好!”陆远媛压低音量,俏颜蓦地翻黑。
闳嫣搓搓两臂,突地也感到有些冷。“喂,别把你的霉气传到其他人身上。”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难道不是?”陆远媛转过头,故意逗着闳嫣。
闳嫣睐她一眼。“我跟你是歃血为盟,还是咱们曾经桃园结义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吗?太恐怖了。她还有大好人生,目前事业与爱情两得意,请好友千万别破坏自己的幸福。
“工作遇上困难了?要不要说说看,说不定我和闳嫣能帮上忙。”邵仪凤说。
“好啦好啦!我洗耳恭听,若真有什么麻烦事,我也会拖谷阳一道下水。”拍拍陆远媛的肩,闳嫣就是刀子口豆腐心。
“不提也罢,只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陆远媛相信自己会很努力不让问题扩大,还想在好友面前佯装潇洒。
既然她不愿说,邵仪凤她们也不勉强,正当大家准备换个话题继续聊时,陆远媛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看见上头的来电显示,陆远媛忍不住又叹口气。“老板,拜托你,这是我三个月来第一次准时下班。”他大哥千万别又抓她进公司呀!
手机另一头传来轻快爽朗的音调,不知说了什么,竟让陆远媛脸色发白、渐渐翻青……
“不!请你别这样对我!”陆远媛不自觉的声音略略颤抖。
面对好友古怪的神态,邵仪凤和闳嫣深感诧异,两人才在想她到底是发生何事时,只见陆远媛手一松,手机摔在地上,惨裂的宣告阵亡……
而平日意气风发的陆远媛,此时浑身僵直像个蜡像,两眼茫然!
青着一张脸,陆远媛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踏入公司。
接连好几天没睡,好不容易昨天准时下班,古玎竞临时一通电话,却宛若投下一枚威力不小的炮弹,炸得陆远媛俏颜翻白,失眠一整晚。
她不要再跟姓冉的那家伙共事,她不要动不动就被人惹毛,她不要再领教对方的臭脾气,她不要……
直至天际渐亮,冲个晨澡打起精神后,她又匆匆赶至广告拍摄现场,开始新的一天。尽避,她突然对于自己的未来,感到异常的无所适从。
即便已是中午时分,早餐一杯咖啡就打发的陆远媛仍然不觉得饿。她按着发涨的额头,反倒是恶心得直想吐。可见得古玎竞那通电话,对她而言影响力有多大!
“陆姐!老板找你喔。”工读小妹一见到陆远媛踏进公司,忙迎上前去。
“好。”这可爱的小女孩是刚来的实习助手,也同是陆远媛的学妹,相当精明能干。“吃饭没?”
“正要去,陆姐吃了吗?要不要我带什么回来?”
“咖啡!替我买杯特浓的黑咖啡。”未等女孩说话,陆远媛拍拍她的肩,转向古玎竞的办公室。
“陆姐!”小学妹又唤了一声。
“嗯?”陆远媛仍旧向前迈步,小学妹亦步亦趋尾随在后。
“桌上有两、三份传真,待会儿请陆姐看一看。还有一通电话要回,上次手机合作的客户有寄一份当月销售的资料来,成绩相当不错,希望接下来还有合作的机会。”小学妹赶忙将这份资料递交给她。
陆远媛低头看着手边资料,上头重要的讯息已被整理出来,用红笔做了记号,清楚仔细。
“谢谢你了。”试用期一过,陆远媛决定将这机伶的女孩留在身边。
堡读小妹微笑。“陆姐,老板说『日亚广告』又找到愿意长期配合的摄影师,听他的口气相当自豪高兴呢!”
“是吗?那真是恭喜他了。”陆远媛只顾着看手边这份资料,纸上亮眼的销售成绩,真是令她欢喜。
“那位摄影师拿过不少日本摄影大赏,最近还入围了纽约摄影大赏耶!”对于自己崇拜的摄影师,小雅毫不含糊。
陆远媛抬起头来看着小雅。“他叫什么名字?”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倘若这摄影师能挫挫那臭男人的锐气,那就太好了!
“冉初易。”小雅必恭必敬的回答。
“砰”的一声,陆远媛一个不留心,一头狠狠撞上古玎竞的办公室大门,登时疼得眼冒金星、两眼昏花……
小雅简直是被陆远媛吓傻了眼,连忙弯下腰问她。“陆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陆远媛这一下撞得不轻,连她自己也觉得痛得不得了。
哀着额头,她痛到蹲在地上,觉得真是丢脸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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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板上传来一声沉沉的碰撞声响,本在讨论公事的古玎竞和冉初易不明所以的探向办公室门边。
“有人敲门?”冉初易扬高眉。这人也敲得太用力了吧!力道不轻,分明就是在抗议些什么。“是不是你待人苛刻,底下人只好把气出在你的门上?”
“少胡说八道,我可没你那么冷血无情。”古玎竞迈开脚步,转眼走到门边,一把打开了门。“谁?”
未料门板会突然打开,小雅还来不及反应,只能张着嘴,呆滞的看着古玎竞。
而陆远媛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她秀眉皱成一块,小嘴微张,和平日精明完美的模样大相迳庭。
“你们在干嘛?”甫开门的古玎竞见到这一幕,也是傻了片刻才回过神。
“陆……陆姐她……”小雅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这情况。
“撞上门了?”一声饱含笑意的嗓音,自古玎竞后头传来。是冉初易冷淡到极点又恶质的声音。
一听见熟到不能再热的可恶声音,陆远媛顾不了满头飞上天的金条,一把按着膝站起来,不但把腰杆打得直挺挺的,还十分有精神。
“我没事!”她才不想被姓冉的看扁!
虽然爱将把话说得很满,但古玎竞还是于心不忍。“远媛,可是你额头都肿起来了。”都撞成这副德性了,还嘴硬?
陆远媛心虚的抚上伤口,瞪了自家老板一眼。“老板,不是有事找我?”
“小雅,去拿罐跌打药膏来。”古玎竞看不过去,陆远媛的硬脾气他已领教过不少回。“真是的,都老大不小了,走路还会撞到墙?”
“是门。”冉初易双手抱胸,仍旧在古玎竞身后冷冷地出声。
陆远媛睐着冉初易,怒得咬牙切齿。他非得看她出糗才高兴满意吗?变态!
见她气得快要烧起来,古玎竞连忙打圆场。“行行行,不管撞上什么都好,最重要是人没事就好!”
陆远媛恶狠狠地踩了古玎竞一脚。
“你、你……”这下换古玎竞痛得说不出话。
“我有难,你也别想好过!”也不想想她的大好青春全奉献给“日亚广告”了,当初将她从别的企业挖角过来时,还捧得跟珍宝没两样,现在有那臭男人出力,就把自己弃如敞屣了吗?
“小雅,再拿罐跌打药酒来,就是上回我在大陆花了两仟多块买的那一瓶。”陆远媛那一下,绝对把他的脚趾踩出瘀血来了。
小雅笑了笑,很快的将药膏、药酒拿来,还不忘替三人换上热咖啡,识趣的离开这烟硝味颇重的战场。
陆远媛两手擦腰,仰高下巴,冷眼望着古玎竞。“小雅说你有事找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下午跟客户还有个会要开。”
正打开跌打药酒瓶的古玎竞可是忙得很。“你要不要擦?免得以后破相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