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娶你吗?”陆孟修好奇地问。
他知道她对婚姻一直有着幸福的憧憬,很渴望想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也没有啦。”她垂下眸,声音低低地说:“只是我们一直没有谈到这件事,而且我们也才交往没多久,现在谈结婚好像早了点。”
唉,轻熟女压力大啊!
怎么每个人都问她结婚的事?但身为主角的那个,却迟迟没有行动啊!
“他对你好吗?”陆孟修关心地问。
“他对我很好。”她用力地点点头。
“如果他对你好,那我就放心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不是一直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敬媛朝他甜甜一笑。
“这次我从欧洲回来,带了一份礼物要送你。”陆孟修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纸袋放在桌面上。
“礼物?”她征怔地望着他,好奇地说:“怎么会想送我礼物?”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为了不造成你感情上的困扰,以后我恐怕不能再跟你联络了……”
“孟修……”
敬媛忽然有点感伤,好歹两人也认识了八、九年了,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就这样不联络,让她很舍不得。
“所以我决定送你一样礼物,纪念一下我们的友情。”陆孟修自嘲地说:“放心啦,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敬媛打开纸盒,里面是一串深色的琉璃珠。
“这是什么东西?”她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带团到欧洲时,跟一个吉普赛人买来的琉璃珠,听说这是一种幸运物,能够带给人们永恒的幸福,有守护和幸运的涵义。”陆孟修解释道。
“感觉很特别。”敬媛望着手中的琉璃珠,微笑道:“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串琉璃珠。”
“敬媛,你是个好女孩,我真心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陆孟修说道。
“我也希望你能够找到适合自己的女孩,也能拥有幸福。”敬媛笑着说。
“如果那个男人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陆孟修故意用一种幽默的口吻说话,想冲淡两人之间离别的沉重氛围。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她轻笑道。
两人在微笑中向对方告别,步出咖啡厅时,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陆孟修体贴地将自己的风衣横搭在她的头上为她挡雨,送她上计程车。
窗外墨黑的天际飘起了濛濛细雨,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让人心烦不己,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股湿冷的气息里。
谭予澈站在窗口,冷空气扑面而来,他拿起电话,再一次拨打敬媛的手机,但又一次的被转进语音信箱。
瞥了手腕上的表一眼,时针指着九点。
他不安地皱起眉头,纳闷为什么这么晚了敬媛还没有回家?
懊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下班时,他顺道开车到医院想接她下班,哪知道扑了个空,院内的同事说她早就下班了,但打她手机又转入语音信箱,就连她的好朋友戴安薇也不知道她的去处他们很少这样找不到对方,虽然他们不会刻意干涉彼此,但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已经培养出一种默契,夜归时会主动告知对方,起码做到不让对方担心。
她这样让他找不到人,还是第一次。
他走进卧室里,打开抽屉,翻找着敬媛家里的电话号码。
或许她只是回家吃饭也说不定,但他起码要确定她是否平安。
他拉开她专属的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暗红色的记事本,内页里还夹着一张机票。
他好奇地取出机票,定楮一看,是一张飞往法国的机票。
去法国的机票?
他怎么不知道她想要去法国呢?
她压根儿没对他提起出国的事。
蓦地,客厅玄关处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他连忙将机票夹入记事本的内页里,关上抽屉,走出卧室。
“你去了哪里?手机为什么打不通呢?”谭予澈凝视着她正在月兑鞋子的身影。
“我手机的电池忘了充电了。”她把高跟鞋放在鞋柜上,月兑去外套,穿着拖鞋走进客厅,将包包放在沙发上,转头对他说道:“我只是跟朋友去喝个咖啡,聊了一下而己嘛!”
谭予澈先按捺下对机票感到疑惑一事,坐在沙发上,沈声道:“就算你手机没电了,要跟朋友去聚餐什么的,也应该打通电话告诉我,免得我在家里瞎操心。”
“对不起,人家一时忘记了。”她坐在他的身畔,圈住他的手臂,柔柔地撒娇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迷路走丢的,不用这么紧张我嘛!”
丝然他板着一张脸训人的模样很吓人,但是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心窝还是甜甜的。
“现在治安这么不好,我当然会紧张。”
“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敬媛顿了顿,柔笑道:“以前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我是大人了,根本不用替我担心。”
这一句话,软软地刺中了谭予澈的心。
难道对她来说,他的关心与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的存在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吗?
“不要生气嘛,好不好?”她柔柔地撤娇着。
“我没有在生气。”
他嘴硬地不肯承认,还自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
敬媛瞥了他一眼,为了安抚他的脾气,她从背包里取出那个细致的小纸盒,想跟他分享陆孟修对他们爱情的祝福。
第10章(2)
“你知道我今天去见谁吗?”
敬媛注视着他冷峻的侧脸,说话的口气依然温温柔柔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谁?”他随口敷衍道。
“陆孟修啊,而且他还送了我们一个很特别的东西,这是他在欧洲时,跟一个吉普赛人买来的琉璃珠,他说这琉璃珠是用来--”
她取出盒子里那串深色的琉璃珠辣,递到他的面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去接受朋友的祝福。
“你去见陆孟修?!”
一听到“陆孟修”这三个字,他的理智立即断了线,情绪瞬间爆走。
他在家里担心她的安危,结果她大小姐居然和旧情人高高兴兴去用餐了,还秀出对方送的礼物!
现在是怎样?
苞他示威吗?!
她被他的脾气骇住,怯怯地说:“我不能去见陆孟修吗?”
好歹他们也一起喝过酒,就算不熟,也算得上是朋友吧?
“当然可以,你爱见谁就见谁!”他没好气地说。
“干么这么生气?我有做错什么事吗?”
她低下头,盯视着手中那串琉璃珠,一脸委屈的表情。
她是这么坦白地想跟他分享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没想到却换来他的冷嘲热讽。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
谭予澈瞥了眼她手中那串琉璃珠,心头那把火又烧了上来。
这女人该不会想回到陆孟修的身边吧?
以前那家伙送她一瓶不知道哪里来的砂子,她就珍惜得要命,现在可是一串琉璃珠,她肯定开心极了吧?
初恋情人有这么难以忘记吗?
那家伙在她心底真的那么重要吗?
难道他对她的百般呵护、包容和体贴,都不能取代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吗?
蓦地,他想起抽展里那张飞往法国的机票。
他记得陆孟修专带欧洲的旅行团,这男人该不会约她一起出国吧?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敬媛眼眶一热,声音硬咽了起来。
她被他凶得有点莫名奇妙,完全不知道他的怒气来自何处。
她有做错什么事吗?
还是见陆孟修是不被允许的事?
她对他是全然的坦白,没有一雄一毫的隐瞒,难道太过诚实也是一种错?
“我有什么立场生气?反正你爱去见谁就见谁,就算你想跟他去法国,也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