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这个床单是用百分之百埃及棉做的,你看它的触感是不是很柔软?盖在身上是不是很舒服?材质很好吧……”
敬媛拉着谭予澈坐在床沿,不断地鼓吹它的优点,甚至还将棉被盖在他的身上。
“你盖盖看嘛,你模模看,这种材质是不是很舒服?而且这个印花色泽很浪漫吧……”
敬媛深怕他不喜欢自己的品味,每回买了新东西都要不断地强调它的优点。
并不是她有强烈的购物欲,而是她喜欢这个房子充满她生活过的痕迹。
一组咖啡、一个小盆栽,甚至是一个大型的家具,每个细节都充满她对两个人的感情。
“亲爱的,所以你现在是要我测试一下这个床单的品质吗?”
他性感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对啊!”她单纯地点点头。
“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他坏坏地笑道,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千么推倒我?”
她惊呼道,推拒着他的胸膛。
“是你叫我测试一下床单的品质,我只好顺从你的意思哎!”
他运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压困在自己的胸膛下。
“人家我说的又不是这种“测试”。”
面对他的调情,她的耳朵一阵烧烫,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不管,我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测试……”
他炙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朵上,令她一阵晕眩。
“你不先吃晚餐吗?”她声音软软地提醒他。
“其实从甜点开始吃起,也还不错……”
他低首,啄吻着她的唇。
“可是我煮了你爱吃的红酒炖牛肉,你真的不先吃吗?”
她双手抵在胸膛前,企图用美食来引诱他。
“我现在比较想吃你……”他笑得坏坏的。
“你真的很可恶唉,是把我当成你的晚餐吗?”
她甜甜地抱怨,却又拿他没辙。
“要不然换我当你的晚餐啊,纷想先从哪里吃起?”
他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暖昧地戏谑。
“谁想吃啊……”她娇声抗议。
“那还是换我吃你好了,感觉比较熟练……”他吻住她的唇。
他反覆地在她的唇上厮磨,像在品尝一颗诱人的蜜糖,火热的舌头滑入她的唇齿间,尽情地与她嬉戏,亲昵地,贪婪地汲取她的味道。
她轻闭着眼睫,感觉他的唇像羽毛般轻拂而过,让她的身体瘫软了下来,脑子昏沉沉的。
……
时序进入冬天,天气变冷了,一波又一波的寒流来袭,将路上的行人冻得双烦红通通的,个个裹紧身上的大衣。
对叶敬媛来说,她向来讨厌台北的冬天,但今年的冬天跟以往完全不同,因为夜晚不用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寂寞的被窝里,而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体暖炉,每晚都可以抱着他甜蜜蜜地入睡。
许是因为爱情的滋润,她的脸烦永远柔柔润润的,肌肤泛着自然的光泽,嘴角的弧线总是维持着上扬的角度,完全是一副恋爱中女人的模样。
相较之下,敬媛的好友戴安薇的感情世界就没这么甜蜜了。
这天下午,敬媛刚看完最后一位病人,还来不及月兑下医师袍,诊疗室的门又被推开来了。
“我们美丽的戴小姐,该不会那朵“菊花儿”也生病了吧?”
瑞云姊看着戴安薇气呼呼的模样,打趣道。
“瑞云姊,你想太多了,我是有事要找敬媛。”戴安薇没好气地说。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
敬媛坐在皮椅上,望着好友。
“那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出去了。”瑞云姊顺手带上门。
“你这个圣诞节有什么计划?”戴安薇直率地问。
“不知道。”敬媛摇摇头。
以往她的圣诞节都在医院中度过,再不然就跟以前的室友一起窝在沙发上看DVD,吃披萨和炸鸡,反正单身的人最有自知之明,避免往人潮多的地方去,免得感情上受到刺激。
但今年不同了,她的世界里多了谭予澈。
不晓得他对于节日有没有特殊的安排?
但她还满期待两人过的第一个圣诞节。
“那想不想去法国?”戴安薇从名牌包里拿出一张飞往法国的机票。
“法国?”她微讶。
“机票和住宿都免费,想不想去?”
“你请我去法国?为什么突然要请我去法国?”她一脸困惑。
“还不是“关先生”放我鸽子!说好带我去法国过圣诞节,结果他在南非的工厂出了点问题,必须要在那里待上一个月,叫我自己找朋友去!”戴安薇忍不住抱怨起男友。
“喔。”敬媛点点头。
“关先生”是两人对戴安薇男友的暖称,因为她的富商男友太忙了,常常得在各国飞来飞去,每回戴安薇打电话找他,接电话的助理都会说“关先生在忙”,于是两人索性替他取了这个外号。
“你跟谭予澈圣诞节有节目吗?如果没有的话,你陪我去法国玩好不好?机票和住宿都免钱。”
“我们没有讨论到这件事。”
敬媛的声音低低的,比起去法国,她更想和男朋友一起度过圣诞节。
“不如你跟我去法国玩啦,机会难得数!反正你和谭予澈结婚之后,多的是机会可以庆祝圣诞节。”戴安薇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说服好友。“再说,你要是结婚之后,有了家庭和老公,接下来还会有小孩,就没有自己的时间了,所以我们姊妹俩应该把握最后的单身时光,一起出国去玩!”
第9章(2)
敬媛倾听着,脑海浮现一个幸福的轮廓--
有个甜蜜的家,还有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孩或者像谭予澈的男孩。
假日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会开车到河滨公园,也许谭予澈还会教他们的儿子踢足球……
但,这仅止于想想而已,因为即使两人同居在一起,他也没有说过要娶她。
她可以感觉得出来谭予澈很喜欢她,对她很好,对她周遭的每个朋友也都很大方,两人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
但爱情和婚姻毕竞不同,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两情相悦就可以了,婚姻却是一辈子的承诺。
她很想嫁给他,但问题是……他有爱到想娶她吗?
“你会不会想得太远了?我又还没有要结婚。”敬媛的声音低低的。
“你明年不是就没有要在医院工作了?只在这里看诊,不就是在为你的人妻生活做准各吗?”戴安薇疑惑地问道。
“你想太多了,我会想辞掉医院的工作,是因为我爸总有一天也会退休,到时候我也要接诊所的一些门诊和业务,不如趁早来实习一下。”
敬媛替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总不能说自己想辞掉医院的工作,是为了想嫁给谭予澈吧!
“总之陪我去法国啦!”戴安薇瞄了一下手表,说道:“我还要去儿个合作厂商那儿拿东西,机票先放如这儿唆!考虑一下,是姊妹的话就不要让我一个人孤伶伶地在巴黎的大街上流浪!”
语音方落,戴安薇就像一阵风般地刮了出去,重重地掩上门。
是夜。
敬媛裹着一条小毛毯,盘脚坐在沙发上,桌上摆放了儿本原文书、医学期刊和一台小笔电。
秀气的鼻梁上戴着一副大眼镜,女敕白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疲累地扭动了脖子,伸了伸懒腰,翻起自己的记事本,里面夹着一张飞往法国的机票。
丝然戴安薇的提议很教人心动,但相较之下,她更期待与谭予澈共度两人的第一个圣诞节。
“在想什么?”
谭予澈由浴室里走出来,肩膀上披着一条毛巾,发梢上还缀着湿淋淋的水珠,眼角的余光瞥见敬媛沉思的表情,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