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天我和你关姨一起去画廊逛逛,你再好好帮我们介绍一下。”魏母说。
“我对国画也有兴趣,我也要去。”张女乃女乃不甘寂寞地说。
“那不如大家约个时间,一起找恺意当我们的导览员……”关太太提议道,一票婆婆妈妈们开始在商讨参观画展的时间。
恺意感激地望了魏牧擎一眼,对上他含笑的俊脸,心里泛过一阵暖意。
一晚的聚会下来,他的大手始终轻贴在她的纤腰上,十足宠溺护卫的姿态。
是夜。
两人参加家族聚会返家后,魏牧擎漱洗完毕,穿上一袭深蓝色睡袍,悠闲地躺坐在床上,翻阅着手边的财经周刊,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流声,情绪显得有些浮躁。
几分钟后,恺意穿着一袭米白色睡衣,莹亮的光线一透,丝质布料熨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她趿着拖鞋,走到化妆台前,抽掉头上的毛巾,将一头刚洗好的长发放下来,拿起吹风机,吹烘着头发。
魏牧擎抬起头,凝视着她迷人的身段,胸臆间泛起一股炙热的躁动,索性放下杂志,下了床,走到她的身后。
“我帮你……”他贴近她身后,一手撩起她的长发,一手拿着吹风机,轻柔地吹烘着,发上散逸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一缕缕地沁入他的鼻端,骚动了他的心。
“谢谢。”她柔声地说,抬眸望向镜中的他,视线恰巧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那片古铜色肌肤散发着一股灼人的温度,沐浴后清爽的皂味和男性气息缓缓地包围住他。
他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彷佛躲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就可以遮去外面纷纷扰扰的风雨,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让她承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她可以感觉到这个男人是真真切切对她好,把她捧在手心上宠,但面对他的感情,她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压力。
他站在她的背后,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浓密柔细的发丝间,指尖有意无意地抚模着她后颈柔女敕细致的肌肤,如此亲昵的举动,撩起了几分诱惑的氛围。
透过光洁的镜面,两人的视线相锁,目光顺着她清丽的脸庞往下移,落在敞开的领口下。
替她吹干头发后,他关掉吹风机,扣住她细致的下颚,俯身吻住她柔女敕的唇瓣。
她沦陷在他热情的拥吻里。
她的吻有如鸦片般,既甜美又诱人,吸引着他,然后无法自拔地上瘾。
他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将她拦腰自椅子上抱起来,平放在大床上,俯,用手肘撑着身体,居高临下地凝看着她被吻红的唇。
他用指月复轻轻地撩开她额前的刘海,目光炽热地凝视着她漂亮的脸蛋。
在这段爱情里,他是陷得比较深的那个人,偶尔她太过冷静淡然的姿态,会让他忍不住怀疑她真的爱他吗?
“恺意,你觉得嫁给我幸福吗?”他凝视着她的眼,问道。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不幸福的样子吗?”她甜甜一笑,狡黠地选择了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如果婚姻是我这辈子必须经历的过程,我很高兴自己遇上的人是你。”
她明白再没有哪个男人会像他这样宠她,给她无限的自由,尊重她所有决定。
望着他深邃、盈满柔情的黑眸,有一种痛痛涩涩的感觉从她心里流淌而过,她带着一丝补偿的心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甜柔到极处的吻。
她的唇吻走了他心中的疑虑,再次点燃他的热情。
“等一下……”
“怎么了?”
“我今天还没有吃药。”她提醒道。
“药?”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推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化妆台,从抽屉里取出一排小药锭,轻轻地剥开上面的铝箔。
他跟着走到化妆台前,伸手制止她的动作。
“怎么了?”她挑了挑眉,狐疑地望着他。
婚后没多久,她提议想避孕,理由是两人来自不同的家庭,拥有截然不同的个性,在相处上需要磨合,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两人的婚姻生活,所以不想这么快有小孩。
他同意了。
从那一天起,她一直维持着吃避孕药的习惯。
“你不想要我们的小孩吗?”他直勾勾地望着她,试探地问。
他愿意在长辈面前为她说谎,承担起被“催生”的压力,但并不代表他不想要有两人的小孩。
他渴望拥有她的爱,向往婚姻,希望有一、两个小孩延续他们的爱情,那对他而言才是“家”最完整的定义。
“对不起,我还没有当妈妈的心理准备……”她的眼底盈满愧疚,声音低低地说:“我现在只想当你的妻子,我没有办法再胜任其他的角色。”
他将她脸上自责、愧疚的表情看进眼底,想起为了今晚的餐叙,她要在半个月前开始策划,依照亲友的喜好挑选餐厅、试吃菜色,又得应酬母亲那一票姊妹淘,就算她们是十分好相与的长辈,但多少也会有压力。
毕竟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结婚是多了一个照顾自己的伴侣,而女人则是从熟悉的原生家庭进入另一个家,思及此,他的心又软了下来,舍不得再为难她。
“我去帮你倒杯水。”
他转身走到厨房,替她倒了一杯温开水回来。
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你准备好要当妈妈了,一定要告诉我。”他好看的薄唇扬起一抹笑,化解了方才对峙的僵凝气氛。
她点点头,服下药后,放下水杯。
“那我现在可不可以只当你的妻子……”
她懂得他的需索,更懂得怎么样弥补对他的愧疚。
“你这是在跟我道歉吗?”
“你接受吗?”她柔柔地望着他。
“那就看你的诚意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