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编剧,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必须私下做沟通!”卓开毅悍然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道具间,重重地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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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窄小昏暗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道具,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日光灯,映出两张互相挑衅的脸庞,男的冷峻狂傲,女的娇艳惹火。
卓开毅伟岸的身躯抵在门框,双手环胸,邃亮的眼睛紧迫地盯视着她美丽却带着傲气的脸庞。
“你是故意找我麻烦吗?”
“是你先让我难堪的!明知道我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接演阿艳这个角色,你偏要我叫什么见鬼的叫床声!”她气得想飙脏话。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是没听过。”他无赖地揶揄道。
“卓开毅!我警告你,最好忘记那晚在小岛上的事,少一天到晚挂在嘴巴上威胁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低沉的嗓音充满诱惑,缓缓地欺近她,仗着身材的优势将她囚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面对他有意无意的勾引,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种属于男与女的暧昧气息瞬间在两人之间浮动着。
她嚣张的气焰明显少了三分,学起他的无赖招式。“反正我那晚我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但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不介意再帮你复习一次。”他痞痞地笑道。
“卓开毅!你到底想怎么样!”她眼底布满愠色。
“我要你。”他抬起她的下颚,端视着她过分美丽的脸庞,突然认真起来。自从在酒馆里挑衅的一吻,她又倔又傲的臭脾气就已勾走了他的心。
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强烈的电流在两人之间奔窜,他们对彼此都有感觉,互相吸引着对方。
她慌乱地往后退一步,光果的背脊贴近冰冷的墙面,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大胆的告白震慑住了她的心,令她下意识想逃离。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之间的游戏早已经结束,那晚大家各取所需,我不欠你什么。”她急着想和他划清界线。
“游戏还没有结束,只是刚开始而已。”他强悍地扣住她的下巴,硬要她迎视他的眼睛,用着无比温柔的口吻说:“我不只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和你的感情。”
在沉默的对峙中,两人透过眼神交流,交换着彼此的情绪。
如果说,在斐济那一晚纯粹是因为贪恋她的美丽而引爆的激情,那么现在他的心动则暗藏着恋慕之情。
每次阅读剧本时,尤其读到她写的那些戏,他总觉得似曾相识,隐约感到堕入黑暗受到诅咒的枪神那个阴沈、不幸的灵魂,正是藏在她心口的忧戚与哀伤。
她的悲伤一点一点化成文字,变成一个故事,也一点一点渗透到他的心里。
他不懂的是,在这么美丽的外表下,为什么藏着一个那么忧伤的灵魂?
其实他不是故意想和她斗气,只是面对她淡漠的疏离,除了用尖锐的言语刺激她的情绪,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靠近她。
如果两个人的关系注定是一场狩猎的角力赛,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想擒到她。
“但是我不要你。”他眼底的过分认真震慑住她,她直觉想闪躲他灼热的逼视。
现在的她只要一个人平静的生活,不想再让一段感情来混乱她的心,不想再卑微地讨好一个人,不想再掏心掏肺的去爱一个人,失去的滋味太痛苦了,她不想再经历一次。
包何况这次的对象还是卓开毅,他对她而言太过强悍、太过危险,像一匹奔腾的野马,太难驾驭了。
“你少在那里自欺欺人了,你明明对我有感觉。”
“给你这样的错觉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推拒着他的胸膛。
这句话彻底惹恼了卓开毅,最好他们之间强烈的吸引力是他的错觉。
他索性俯吻住倔强的唇,企图从这段紊乱纠葛的关系中理清彼此的感觉,他利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压在墙上,温热的唇惩罚似地重重吻着她的嘴。
她抬起脚踢他的小腿,反而被他钳住膝盖,他悍然地分开她的双腿,伟岸精实的身躯亲密地贴近她柔软的身体。
她愈是挣扎,两人的姿势愈是暧昧,她隐约感觉到他下月复间的亢奋隔着衣衫抵住她的双腿之间,粗糙的指月复顺着她赤果的背部贴触在她敏感的腰上。
他的舌像把强劲的火,滑进她的唇内,热呼呼地卷烧而过,烧融了她的理智与矜持,她被吻得迷蒙,双手像有意识般圈住他的颈项,热情回应他的吻。
他愈吻愈深,愈吻愈是霸道,举止蕴含着浓烈的占有欲。
事实证明,他要她。
不只他的身体要她,连他的心也要她。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的男人。就算她脾气烈得像团火,他还是想要她。
“你让一个男人这样的吻你,还能说对我没有感觉吗?”他睇着她被吻肿的唇,情感的唇畔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气恼地瞪住他,恨不得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的笑容。
“如果一记热吻,换来一个巴掌,我认为挺划算的。”他看穿她的心思,痞痞地送上脸。
她钳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俯下脸,重重地在他的颈窝留下一圈咬痕,深得可以看见齿痕,只差没有渗血。
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没想到她下手这么重。
“你是野兽啊,这么爱咬人。”他伸手模了模了脖子。
“对,我就是一头野兽,如果你再吻我一次,我下回一定会咬断你的脖子。”她认真地警告,忍不住发起脾气,厌恶自己对他的失控。
“孙沁恩,你究竟在躲什么,明明我们对彼此有感觉——”
他话还没有说完,她擒住他的手腕,转过身想给他一记过肩摔,卓开毅看穿她的意图,伸出一只手抵住她的背,阻止她的动作。
她不死心又试了一次,他使劲闪过,阻挡她的缠斗。
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撞到身后装置布景用的木架,架子晃了一下,身前倾倒,卓开毅见状推开她,木架应声而倒,上头的小道具纷纷砸了下来。
“卓开毅——”她惊呼道,看着木架压在他的身上,心跳差点停了。
“呃……”他闷哼一声,脸部表情因为疼痛而纠结着。
她连忙将架子推开,担忧地说:“你要不要紧?”
棒着厚重的门板,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无暇顾及门外的骚动,紧张地掀开他的上衣,检查伤口,皮肤的表层有点瘀伤,看起来应该没有大碍。
她担心的表情让他心里有点小得意,证明这女人对他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不想表达她的感情。
“怎么办?”他挑了挑浓眉,痞痞地说:“我刚救了你一命,按照戏剧的逻辑而言,你是不是该对我以身相许?”
她娇瞪了他一眼,不想答腔。
虽然卓开毅看起来浪拓不羁,一副无赖的样子,但是当他不顾一切地为她挡下木架时,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
她已不记得有多久没被这样保护宠溺过了,久到连她都不敢去回忆,就怕触动心里刚结痂的伤痕。
她的眼眶湿湿的,一股热烘烘的暖流自心间漫流开来。
“我忘了你已经以“身”相许过了,那我改要你的心好了。”
“你是认真的吗?”她怔怔地看着他。
“如果我说是认真的,你会给我们的感情一次机会吗?”他试探地问。
“不会。”她没有一丝犹豫与挣扎。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她淡淡地说。
“什么叫你不会爱上任何人,你连试都没有试。”他扣住她的手,端视着她美丽的脸庞,她眼底浮现了一层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