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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自找苦吃 第12页

作者:艾蜜莉

他硬生生地隐忍内奔腾的情动。再继续垂涎她的美色,他才会从“犷男”变成“瘀男”——积郁着满月复而瘀结得内伤的男人!

“少来!”他侧身,与她保持一臂之遥。“明明是妳帮杂志的美容保养品当评鉴人,现在找不到白老鼠做实验才要拉我下海!”

他扬高挺直的鼻梁,鄙视着。凭她这点雕虫小技就想诱他上当?门儿都没有!

“你、你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抹黑中伤我的一片赤诚!”她抚着胸口,一副受伤吐血的受辱表情。

“拜托妳,不要再演戏了好不好?妳是造型师,不是演员,这么爱演不会进军演艺圈喔?”

“我是在培养第二专长,接受职前训练。”她笑得皮皮的,自以为幽默地接口。

他瞪视着她。这个丁薇光真是生下来毁灭他的,他早该料到的!

老虎不发威,她简直把他当成一只病猫,完全无视子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任性地为所欲为了!

“丁薇光,我限妳在十分钟之内把桌面整理干净,否则等会儿我一定会把那些面膜全都扫进垃圾桶里!”他威悍地斥道。

惧于他的怒气,她缩着肩膀,将琳琅满目的保养品全都收进袋子里。

“是妳和我签定共同居住百领的,如果要维持居住的平和,就该努力恪守!”他板着脸,提醒她。

“唉……”她轻逸出一声叹息,委屈地抱怨道:“现在中央政府在干涉地方自治了,连摆放一些东西都要被嫌弃……”

“妳最好闭上那张聒噪的小嘴!”否则他一点儿都不介意使用外力封缄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将她的怨言悉数吞噬入月复!

“现在不只民工政治离我愈来愈远,连仅剩的『言论自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她继续自得其乐地演着独角戏。

她发现,挑战他的耐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虽然他的外表傈悍豪迈,但是内心却是温柔细腻的,只是老喜欢用粗率的动作来隐藏住真实的自己。

愈和他相处,就愈喜欢他散发出来的那股温暖又沉稳的气息,让她飘荡空虚的心田忍不住偎向他,寻求那股令人安心的感觉。

“还有,根据我们的协议!第四条、衣着必须合宜,不得过分暴露。所以不准妳再穿着随兴地出现在客厅!”

他抚着抽痛的额际,开始怀念起初初相识时,彼此间剑拔弩张的情景。现在的她,简直顽黠得令他哭笑不得。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人会看到。”她洒月兑地说道。

欧阳烈的俊脸已经阴成灰黑色了,他实在不想提醒她,他不只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勃发的“男人”!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和道德良知过人,早就变身为“狼人”,上演恶狼扑丰的戏码,把她生吞入月复,以解男性的饥渴了!

他深吸口气,从牙缝里进出几个字来。“反正,就是不准妳再穿无袖的上衣和过过短的裤子出现在客厅里!”

“我不介意你也穿短裤出来客厅闲晃啊!”她转过脸,漾起一抹淘气的笑容。“还是你对你的飞毛腿自卑?我这里还有新上市的菠萝酵素除毛膏,保证无痛、连根拔起,要不要试看看?”

她继续不死心地诱哄着他当白老鼠,好让她能写下使用心得,发布在杂志上,藉此赚取外快。

“丁、薇、光!”他怒吼着,力图重振一家之主的权威。

“我又没有耳聋,不必吼那么大声啦!”她揉着发疼的耳朵。

“还有,把妳那个装着笨金鱼的玻璃缸拿去放在阳台,不准再给我摆在茶几上!”

“要是把鱼摆在阳台上,牠们会很寂寞耶!”

“如果妳继续把牠们放在茶几上,当心我会把牠们烹煮成一鱼三吃!”

她嘟着嘴,双手捧起透明的鱼缸,哀叹道:“唉!已经有人饿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

他闭上疲惫的双眸,悻悻然地提醒着。“限妳在十分钟之内,将客厅恢复原状!”

薇光驯顺地捧着鱼缸,准备跨离客厅。俯下脸,她低视着心爱的金鱼。

其实,她不喜欢养鱼,因为太滑溜了,又不能捞在怀里护慰着,但是为了锺尚诺,所以她爱屋及乌,细心喂养着他留下来的宠物。

这缸鱼,是她爱情的延续,也是支撑着她脆弱思念的凭借。

自从上回在餐厅里分手之后,她就联络不到锺尚诺,打了手机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忙线中,传了简讯又不见回应,让她沮丧到快得忧郁症,忍不住质疑起他对自己的真心。

她恍神地陷入思绪中,不小心踩到乱丢在一旁的室内拖鞋,双脚打滑,整个人往后倾倒。

“啊|”她爆出惊骇无比的惨叫声,狼狈地跌躺在地上。

她手中的鱼缸硬生生地摔毁在地板上,玻璃进裂,碎片散落一地,水四溢漫流,弄湿了地板,金鱼挣扎地弹跳着。

“该死的!”她凄厉的惨叫声扣住欧阳烈的步伐,他立即旋过身来。

薇光一心想营救地板上的金鱼,因此不顾后背的疼痛,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手和脚都被玻璃碎片扎到,划出一道道的血口来。

“不要动!”他喊住她,低吼地飞奔至她的身畔。“妳到底是在干什么?”

“我的鱼……”她焦急地蹲,光果的脚底扎进锐利的玻璃碎片,痛得令她拧皱眉心。

“都叫妳不要动了,妳还在做什么!”他趿着拖鞋,将她从湿泞的地板上打横抱起来。

“先救我的鱼……牠们不能死……死了我怎么向他交代……”她吃痛地惨叫着,一心都悬在金鱼身上,就怕牠们也被碎片扎伤。

“妳先顾好妳自己吧!”他担忧地低吼着,将她抱到沙发上,低头触及她身上渗着血痕的伤口,一把燎烧的怒焰窜出了他的胸臆,巴不得将地上的金鱼丢进阳台,焚晒成鱼干!

锺尚诺!又是锺尚诺!

那男人到底是对她施了什么匮魔咒,教她掏钱又掏心地固守着他?

“我不要紧,先帮我把金鱼捞起来好不好?”她柔弱无助地攀住他的臂膀,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他的嘴角僵硬地抿成一条线,强而有力地扣住她的脚踝,完全不顾她的恳求,低下头要检视她的伤口。

“阿烈,先帮我捞鱼,我的伤口可以等会儿再处理,求求你……”她双手合十,莹亮的大眼涌出了焦急的泪水。

欧阳烈知道以这个女人执拗的个性,如果不帮她,她肯定会不顾脚上的伤口,径自前去营救那些鱼。

顿时,怒气和恨意盈满他的胸臆,教他忍不住妒忌起那个未曾谋面,却早已进驻、霸占她心房的男人。

他垂眸,深深地睇着她,无奈地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找了盆子装水,小心翼翼地将金鱼放进水里..

她低头,看着所有的金鱼都安然无恙地悠游在水里,意识渐从紊乱转为清明,这才发现脚底还扎着玻璃碎片,痛得她小脸都皱成一团,泪水也一波波地涌出眼眶。

他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医药箱,蹲在她的跟前,盈握住她纤细的脚丫,将扎在皮肤上的碎片取出,再拿出干净的纱布包裹住渗着腥红血液的伤口。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心里却因为她可怜的模样,而紧紧纠结。.

他隐约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经慢慢地失控,正一点一滴地受到她的蛊诱,从单纯的吸引,到为了她而心旌荡漾。

“没有。”她摇着头,皱着眉心,却不敢在他的面前喊疼了,怕激起他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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