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何让老公在婚后对你唯命是从,从此成为‘PTT(伯太太)俱乐部’的忠实会员。”何心恩深怕茵茵在婚后会受到欺负,因此热心地提供秘方。
“到底是什么方法?”茵茵兴奋地漾开笑容,凑近何心恩的身边。
“就是在结婚当天,你做什么事都一定要抢先!首先,当神父宣读完结婚誓词,交换戒指的时候,你的无名指要微微的弯曲,不能让他将戒指套到底,懂吗?”何心恩俨然一副专家的口吻。
“那这个我要好好练习一下才行。”她十分受教地开始练习起无名指的灵活度。
“还有,等会儿坐上礼车的时候,你一定要先开口说话,这表示未来你可以掌控发言权,有机会成为一家之主。”何心恩看著小抄面授机宜。
“那要说什么?”她表情渐渐茫然起来。
“随便哪一句都可以,反正记得先说话就成了!”何心恩没啥耐性地睨了她一眼,继续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要把衣服叠在他的衣服上面,要把拖鞋压在他的拖鞋上头,这表示未来你可以压制住他。”
“真的有效吗?”茵茵半信半疑。
“这是我三姑妈跟我说的,保证有效!之后,你再配合我们之前拟定的‘老公应尽义务条款’,在结婚后的第二天正式宣读你身为荆家女主人的权力,到时一定可以把他制得死死的,让他对你唯命是从!”何心恩得意地眯起水眸,一副手到擒来的模样。
“何心恩,你的表情好邪恶喔!”茵茵淘气地睨了她一眼。
“喂!我当你是好姊妹才告诉你这些秘方,你还嫌弃!”何心恩噘起红唇。
“开玩笑的啦!帮我把这份‘老公应尽义务条款’放进我的小包包里,明天一早我就要让荆尔天知道我的厉害!”她微笑著,迫不及待想看到荆尔天对她百依百顺的模样。
三个小女生坐在休息室里谈著心事,直到乐师奏起结婚进行曲,苏伟雄打开休息室的门,亲自把白纱覆在她清艳的小脸上,挽著她的手朝礼堂的红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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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堂里,荆尔天和苏茵茵在神父的见证下,许下承诺,愿意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是富、是贫,疾病中或健康时,都相爱相依,直到死亡将彼此分开为止。
荆尔天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真心诚意地接受她成为他的妻子,愿意遵守结婚誓词上的约定,努力当一名称职的老公,把疼她、宠她、守护她,当成他一辈子的责任。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之下宣读誓词,交换戒指。
礼成之后,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晚上在“肯辛顿饭店”举办喜宴,席开五十桌,只宴请荆、苏两家的亲朋好友,以及部分“卓尔电通”的董事和高阶主管。
他们低调地谢绝所有商业传播媒体的采访,深伯坊间的八卦媒体过度揣测茵茵的背景以及两人结婚的动机,因此而打扰到她的生活以及隐私,仅打算在隔日的商业报纸上以小小的篇幅刊登他俩结婚的消息。
喜宴结束之后,他们搭著礼车回到荆尔天位于信义计划区的寓所,屋于里到处都可以看到崭新的家具上贴著红艳艳的喜宇。
莹白的月光透过窗帷,洒了一地光华,茵茵换下隆重的晚礼服,梳洗完毕后,穿上舒服的睡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望著那张偌大的双人床发呆。
从小到大,茵茵除了幼稚园和小学六年以外,鲜少与异性有过接触,虽然“东易高中”是男女合校,但碍于她是训导主任的女儿,所有的男同学不想惹祸上身,都与她保持著距离。
所以,她和异性相处的机会不多,连小手都没有被碰过,现在突然要跟一位很陌生的丈夫同床共枕,让她十分苦恼且害怕。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停止,荆尔天推开白色的门板,香皂和热水交融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他光果的身躯罩著一件干净的浴袍,湿淋淋的发梢还缀著水滴。
茵茵的目光顺著地板上那两排湿脚印慢慢往上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男性修长的腿,紧接著是伟岸胸膛上汇实的肌肉,散发出一股纯男性的阳刚气息,让她不自觉地双眼发直,视线胶著在他的身上。
她深吸口气,心跳以违反自然的规则乱蹦著,她紧张地将梳妆台上的吹风机递给他。
荆尔天看见她的耳根和脸颊泛著一股下寻常的红潮,甚至还慌乱地别过眼,不敢正视他。
“我替你吹头发。”她可爱的模样,令他忍不住想走近,逗弄她。
“不、下用了。”她摇著头,顶著半湿的发梢,急欲起身与他拉开距离。
“没关系。”
他拙住她的手肘,她一起身,小脸反而撞进他结实的胸膛,他身上清爽的肥皂味道扑鼻而来,她感觉到自己被他宽阔的臂膀给包围住,勾勒出一种暧昧又亲密的氛围。
“头发没干就睡觉的话,以后容易有偏头痛的毛病。”他用手指撩起她乌黑的长发,一缕缕地吹干它。
荆尔天看见她羞怯地垂著头,几乎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微红的耳根却泄漏了她的思绪,令他的嘴角俏悄扬起,咧开一抹笑容。
他决定及早让她适应他这个丈夫的存在,融入她的生活中。
“喔。”她僵直著背脊,连头部下敢抬起来。
茵茵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不知道是他的指尖带著温度,还是吹风机的热度,她心里漫流过一股暖流,甜滋滋的。
“今天,辛苦你了,让你陪我到处敬酒。”他关掉吹风机。
“我是女主角,不能搞砸啊!你知道吗,为了配合你的身高,我还在家练习穿高跟鞋,脚都快痛死了呢!”她皱起眉心,率直地抱怨。
“那真是委屈你喽!”他主动替她拨开前额的刘海,睇著她带著一抹天真的清艳脸庞。
“还好啦!只是脚有—点磨破皮……”她下意识地模著脚后跟的伤口。
“我看看……”
“不用——”
茵茵来不及拒绝,他就抬起她白皙的长腿,纤巧的脚丫顿时落入他厚实的大掌中。如此亲昵的举止,教从来都不曾与男生相处的她胸口发烫、耳根泛红、不知所措,只能尴尬地任凭他从抽屉里掏出药膏,搽在她细致的脚上,并且轻柔地帮她贴上OK绷。
“既然不习惯穿高跟鞋,以后就不要勉强自己了。”
看著她努力地配合自己,心里有一点感动,替她搽药的举止,带著温柔的疼惜。
“嗯。”她害羞地缩回腿,抹上药膏的伤口凉凉的,但心却热热的。
“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将自己的头发吹干后,他站起身,走到门边捻熄大灯,只剩下床头一盏晕黄的小灯,映著她惊慌失措的小脸。
“睡觉?”她拔尖音量,往后弹跳一步。
“难不成你想跟我聊天吗?”他好笑地颅著她古怪的表情。
“睡在同一张床上?”她瞪大眼,刚刚有一瞬间,她几乎忘了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了。虽然她对爱情还懵懵懂懂的,但多少也知道男女之间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理论与经验毕竟下同,再加上她的心理与生理都还没做好准备,令她十分惶恐与不安。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张床吗?”他坐在床沿,发现她缩著肩膀,一直往墙边站。
“是没有第二张床……”她多希望有啊!“可是,我还不困……”就算方才有一丝睡意,此时瞌睡虫也早就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