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雪白的娇躯,就这么半掩半露地呈现在他的眼前,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在夜光下透着晕红的光泽,隐隐若现的春色像是浓醇甜腻的美酒撩拨着他的神智,令他的喉间霎时感到干渴。
赵如梅突然看见自己衣襟敞开,羞愧不已。
她灵机一动,大声问道:“石羽,这屋里的东西都到哪儿去了?”
胡石羽猛地看到那澄澈透明的眼眸,忽然清醒了过来,急忙替她掩上衣襟,深深呼吸了几下。
“对不起!我……我……”
赵如梅捂住他的口,急急地另外找了个话题岔开此时羞人尴尬的情形。“这屋里的东西还在那口袋里吗?”
胡石羽在她的唇上又狠狠吻了一下才说道:“这屋里的东西完全没动过!”接着朝四下一指。
她一看,可就怪了,刚才明明还空空荡荡的屋子里竟又摆满了家具,而且还原本本的好好放在那里。
赵如梅好奇地问道:“你那口袋是什么宝贝,怎么这么神奇呀?”
他轻抚着她的秀发,“口袋并不是什么希罕之物,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其实那些东西根本就没有进过口袋,妳想一想,小小的一个口袋,怎么可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可是我刚才明明看到装进去了。”她不信地说。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妳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并没有任何东西进过口袋,只是妳不知道而已。”
赵如梅不禁大为佩服,赞叹道:“石羽,你真是了不起,这样的法术你也会。”
胡石羽摇了摇头,“小梅,像我这样的小把戏只不过是一种很低能的小法术而已,算不上厉害,真正厉害的,妳还没见过呢!”
她听得好生羡慕。“这样的本事还只是小把戏,那真正厉害的该有多么神奇呀?要是我也会,那该有多好!”
“妳真的愿意学吗?那可是一件艰苦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学会,我当然愿意,就是再苦我也不怕。”赵如梅神色坚决地说道。
胡石羽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妳愿意学,那倒是一件可喜之事,只是妳要学的话,目前还有一个难题未解决,等我解决之后再来教妳。”
“什么难题?”她急急问道:“为什么我学的话会有难题?干嘛不能马上教我呢?”
“妳别想那多!总之我答应了妳,就一定会帮妳想办法的,妳相信我好了!”
赵如梅顺从地点了点头。
胡石羽看了看窗外夜色,握着她的手道:“小梅,我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日子,我不在时,妳一定要好好保重!”
赵如梅听说他要离开,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那我不是好久都见不到你了吗?”
“不会多久的!事情办完之后,我会尽快赶回来!”胡石羽看着她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不禁也难过了起来。
赵如梅小声问道:“过两天就是我娘五十大寿,你能否赶回来?”
“我今晚就要离开,肯定赶不回来。”见她表情失望,他心里好生不忍,但为了将来长远的打算,此时他不得不硬起心肠。
懊是离开的时候,胡石羽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无法由她身边移开,他轻拥她入怀,倾身浅浅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小梅,我该离开了。妳不是说妳想学法术吗?我也希望妳能够学成一身本事以保护自己。我这次回去是为了炼一种丹药,希望它能补足妳体质上的先天不足,以便以后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他看了看赵如梅的鬓发,问道:“我给妳的玉簪呢?”
赵如梅走到镜台前,从首饰盒里拿了出来。
“为什么不戴在头上呢?”胡石羽皱着眉,有些不悦。
她轻轻摇摇头,“我不敢戴!这玉簪看来好珍贵,我怕我把它摔坏了,又怕爹娘问我从哪儿来的,我不好回答。我总不能说是你送给我的吧?”
“傻话!这簪子是摔不坏的,妳放心戴着吧!”他拿起簪子,轻轻替她插在发鬓上,叮嘱道:“妳爹娘如果问起,妳就说是妳自己买的便宜货,不值钱的。”
“好!”赵如梅温柔地答应了。
胡石羽还是不放心又道:“妳一定要把簪子戴在头上,千万别取下来!”
赵如梅嘟着小嘴说:“知道了!真啰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好像我娘?”
其实也不能怪胡石羽啰唆,自那日火媚娘出现在这个地方之后,他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火媚娘纠缠了他好几百年,如今突然多出一个赵如梅,她必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赵如梅一直站在窗前,目送着他离去,心里万分难舍,离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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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石羽走了之后,赵如梅迟迟不能入睡。
她想到如今一别,也不知几日才能再相见?一会儿又想到今晚他带给她的那些惊喜。
那些真的是戏法吗?她不禁满月复疑虑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当她已在昏昏欲睡之际,这时只见两盏灯笼从窗外飘了进来,灯光忽明忽暗。
她欣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石羽,你还没走?”
没听见任何回答,她有些惊疑不定,四下一看,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赵如梅不禁打了个寒颤,皮肤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她连忙披上外衣,看着那两盏忽明?暗满屋子飞的灯笼,她不由得笑了。
“石羽,你又在表演什么戏法?”
这时,一阵阴森森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赵……如……梅……赵……如……梅……”
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从窗外跳进来一个满头绿发的怪物,皮肤如墨,两眼大似酒杯,白多黑少,嘴巴呈现鲜红色,嘴里露出两颗白白的獠牙,身上穿鲜红色蟒袍,一身圆滚滚的。
那怪物跳进来之后,伸手拿起一盏灯笼,慢慢朝赵如梅走来。
赵如梅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拍手笑道:“有趣、有趣,先前是美女,现在是怪物,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又要表演什么把戏。”
那怪物本来以为她会怕得要死,如今见她不但不害怕反而拍手大笑,倒是愣住了。
这时,窗外又跳进来一个满头红发,头脸看起来扁扁的犹如面团被杆压过一样,穿着一身绿袍的妖怪。
牠看见赵如梅神色一如往常,还笑嘻嘻地看着牠,不禁大为诧异。
蟒袍怪张嘴朝赵如梅喷出一口浓浓的黑烟,只见那黑烟到了她面前却犹如一块布慢慢展开停在她面前,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赵如梅梅睁大眼睛,看着那怪物不断吹着黑烟,而黑烟到了她面前似被一堵无形之墙隔开似的只得朝四下漫去,黑烟渐渐越来越浓,让她都快要看不见前面的二怪了。
“换个戏法、换个戏法,这个一点都不好看!”
二怪惊骇不已。
这时,绿袍怪拍拍蟒袍怪的肩头示意让牠来。
牠双手朝两边一伸,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只见一团热焰直奔赵如梅而来,但那团火焰也是非常奇怪地一到了她面前就停住朝四处散开,一时只见熊熊火光,而她却没有感到一丝热气。
赵如梅看得高声叫好,“这个好看!火再喷大一点!”
二怪面面相觑,心里反倒有些害怕起来,于是收了烟火。
蟒袍怪全身一阵猛烈摇晃,接着赵如梅眼前便出现一条大蛇,头生绿角,血口钢牙地爬到她面前,蛇头往上仰,弓起身子,似乎努力想爬过来,但不管牠如何用力,一到她面前就再也不能往前移动了。
赵如梅先是一惊,后来又看牠生得如此丑怪,还上窜下跳、扭来扭去的模样,不禁觉得非常有趣,便朝另一只妖怪招手道:“来呀,你也快点过来,怎么让牠独自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