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黎姜亚气愤地质问。
暗辰风揉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无辜地问道:“什么?”
“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床上来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姐……”傅辰风这时终於完全清醒。“我没有。”
“没有?你明明就……睡在这里。”
“是你抱著我的手臂不肯放的,我看你睡得那么沉,只好也跟著睡在这里。”
“胡说!我不会这样做。”
黎姿亚气炸了。
“反正我就是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不允许你喜欢我,更不允许你那么接近我。我……我们只是演给我哥看的。如果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会请你走人的。”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你?我是缺了鼻子还是嘴巴?”傅辰风开玩笑地问她。
“因为你不是有钱人。”
“你究竟需要多少钱,才能够满足?”傅辰风问。
多少钱?她皱了一下眉头。
这可是问倒她了。因为,没有人告诉过她债务的确切数字。
“我不知道。”
暗辰风猛然贴近黎姿亚的脸,黎姿亚被他逼得退到床头,表情惊慌。
“你离我远一点。虽然你昨天救了我,不过,你不能以为这样就能对我怎样。”
暗辰风没有反驳她,只是用极富磁性的嗓音问她:“你不喜欢我吗?”
“当……当然不喜欢!”黎姿亚别过脸去,“除非你是有钱人。”
“你不喜欢我,干嘛不要面对著我说,要转过头去?”
暗辰风笑得更灿烂了,因为,他已经看透了这个倔强又高傲的女人。
黎姿亚没有回答他。
“请你现在就面对我说,你不喜欢我,我就会离开。”
什么?他要离开?他能去哪里?
黎姿亚震惊地回过头来。
“你要去哪里?你不是无路可去?你不是还不知道你是谁?”
“我一个大男人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倒是我如果对你产生困扰,那可就不好了。”
“我没有说不好啊!”
黎姿亚用最快的速度回应他的话,好像深怕迟了一秒钟,他的人就会消失似的。
“你应该要知道你心里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再作决定吧。例如说……”
暗辰风边说,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黎姿亚的嘴唇上温柔地亲吻了一下。
“一个吻,一个爱情。”
黎姿亚被傅辰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无法反应。
“或例如说……”
暗辰风又分别亲吻了她的脸颊。
“一个吻,一个亲密。”
当下黎姿亚只觉得全身不能动弹,好像快晕了过去。
难道说……难道说……
这就是被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亲吻的感觉吗?
“又例如说!”
暗辰风亲吻了她的额头。
“一个吻,一个照顾。”
黎姿亚瞬间掉下眼泪,因为觉得她自己即将被击溃,她无法承受了。
“你不要用自己的想法来看我!你这个自大的家伙!”
“谢谢你的赞美,自大,只是我众多优点当中的一个而已。”
暗辰风的脸上挂满微笑和自信。
他接著牵起了她的双手,对著她说:“不要挣扎了,不开心的小白兔。”
这个时候,黎姿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此刻,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黎姿亚,不再故作坚强的黎姿亚。
“请你相信,能给你幸福的,是爱,不是金钱。”
黎姿亚终於卸下心防,激动地和傅辰风紧紧相拥。
“你是要温柔的爱?还是要野蛮的爱?”薄唇微微勾起,他很“民主”地询问著。
什么?!
“我……我……不是……啊……我还没有……”
黎姿亚心里一急,也就语无伦次了。
她觉得她应该要拒绝,可是她的嘴巴、她的双手,竟然都没有办法依照她的指令走?!
这是怎么回事呀?
“如果你不说的话,就由我替你决定了。”
暗辰风轻轻地将她压倒在床上。
“等……等一下,我还没……”
黎姿亚双手死命抵住他俯下来的身子。
“你应该清楚你心里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如果你还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他将她的手制在头上,直接用双唇封住她的嘴。
他要她清楚地知道,她其实并不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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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敏和看著桌子上的照片,露出阴险的笑容。
底下的人正在向他报告——
“黎姿亚,现年二十四岁,身高一六三公分,体重四十三公斤。她的父亲是前力成集团的总经理黎恩惠。
四年前,黎恩惠因为亏空五千万公款,和他的妻子一起潜逃到加拿大,从此消声匿迹,还有传言说他们发生空难死亡。
而黎姿亚过去四年,都在接近多金的企业小开,渴望嫁人豪门。
我刚才跟尹方正先生通过电话了,确认黎姿亚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见钱眼开。
他还说,昨晚他见到黎姿亚的时候,她身旁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傅总裁。”
“黎姿亚吗?”傅敏和笑说。“有没有人可以把她约过来谈一谈?”
“这……”
“我知道力成集团的大股东葛汉宝,目前是黎姿亚最大的债主,请他过来一趟。就说……是未来傅国天下的总裁请他过来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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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之后,一位高大壮硕的大汉匆匆赶到傅敏和家里来。
他就是力成集团的大股东葛汉宝。
自从力成集团倒闭之后,葛汉宝另起炉灶,做起建筑材料的生意。
目前,他的公司和傅国天下有合作关系,傅国天下大量地向他购买钢筋水泥,是葛汉宝最大的客户,所以,只要傅国天下一声令下,葛汉宝就算再怎么忙,也必须排除万难赴约。
“葛董啊,生意兴隆吧?哈哈哈!”
暗敏和露出金牙,皮笑向不笑地对葛汉宝说:“您这样忙碌,还把您请过来,请多多包涵呀,”
哪有人家说多多包涵的时候,还坐在椅子上,连动都不动的?!
不过,葛汉宝可一点也不敢得罪傅敏和。
因为,过去四年当中,傅敏和可是包办了傅国天下承购建筑材料的所有事务。
虽然傅敏和已经辞去傅国天下的职位,但是,以傅敏和手上所掌握的傅国天下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葛汉宝相信,他仍然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而且,过去几年,傅敏和从他手中拿走的回扣已经无法计数,这个人不但贪婪,而且奸诈又不择手段。面对这样一个老狐狸,葛汉宝自然要先“自保”。
“哪里哪里,傅老请不要这样说。”葛汉宝刻意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
“过去四年,承蒙傅老的帮忙,才让我的小鲍司得以生存。今天傅老有事情要我相助,我当然义不容辞了。”
“葛董,既然您这样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问的是,黎恩惠的事情,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
“您说的可是当年亏空公款的黎恩惠吗?”
梆汉宝想起这个人,就心怀怨恨。
当年黎恩惠挪用公款,害得他一把年纪了还得从头再来,他当然记得他。
“是啊,就是他!”傅敏和说。
“我记得。请问傅老……”
“他有个女儿叫做黎姿亚,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
那个女孩也算是可怜,才二十四岁,却背著她哥哥,背负父亲所欠下的庞大公款。
“她正在筹钱还给我。幸好黎恩惠有这个女儿帮他还债,让我的心血多少能回收一点。否则的话,我的损失可真是惨重。”
“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