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前前后后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戴少平终于把子弹取出,把伤口缝合。
他满脸疲惫地打开房门走出来,不小心"踢"到门边的楚心云,差一点绊倒。
楚心云抬头看了看戴少平,揉揉眼睛。
"你怎么躲在这里呀?"
"躲?没有啊,我只是想说在这里等,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可以马上进去帮忙。"楚心云清醒了,紧张地问戴少平:"怎么样?成功吗?他现在好了吗?"戴少平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说:"剩下的交给你l罗。我想他要昏好一阵子,,需要人照顾。"
"我来照顾他。"楚心云说完,就立刻转身进房间里去了。
楚心云走到了盛中天的床前,第一眼就看到戴少平为他包扎的伤口,看起来很整齐,只是面积似乎很大。
她又看了看盛中天的脸。昏睡中的盛中天还是紧蹙着眉头,不肯放松。
这个时候,她总算很清楚盛中天的长相了,不会再因为外形,而把他们兄弟俩搞混了。
从眼神,从表情,就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来。
盛中天的表情总是这么地压抑,而盛中鸣的脸上却有一股难掩的嚣张。
她努力回想着小时候印象里的盛中天,那个孤独而刚烈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似乎都没有改变过。
她看着他,发觉她也许从那个时候就喜欢他了。也许正因为一直在追寻这个身影,所以她不断地拒绝身边众多的追求者,最后选择了和盛中天神似的盛中鸣交往。
也没有想到因为这个错误,居然终于把他们两个人断断续续的缘分给接上了。
即便是受了重伤。盛中天赤果的胸膛还是非常强烈地上下起伏着,像是有人从他的体内捶打着要出来一样激烈。
他俊美的脸像是米开朗基罗精心雕刻出来的雕像,线条那么地均匀饱满,散发出帝王般的神气。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动手模了他的脸,感觉是那么地温热。
怎么看他,都只是像睡着,并不像是昏迷,因为他体内蕴含着强烈的生命力。
这是楚心云第一次触模男人的脸。当她的手指头碰到他的脸时,她感觉自己的双颊发热。
而这个时候,昏迷的盛中天嘴里突然喃喃地念着什么。
楚心云弯下腰去,把耳朵贴近了盛中天的嘴巴,想听清楚。
"我……要保……护你……"他额头上滚出了冷汗,见状,楚心云直接用身上的衣服袖子为他拭汗。
没有想到盛中天突然一个翻身,把左手一勾,就把楚心云整个人给揽进了怀里。
他整个人就这样压上了楚心云的身体,压得楚心云气都透不过来。
天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重?真是看不出来。
楚心云一慌,更是使不上力气来推开他。
怎么办?她又不能掐他不能捏他,毕竟,他好歹还是一个重伤的病人哪!
可是,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就这样给人家抱着,成何体统呢?不行!她还是得努力从他的怀中"爬"出来。
经过了两分钟的努力,楚心云终于从盛中天的怀里挣月兑出来了一点点。可是,这个姿势更尴尬了……
因为,此刻,盛中天那受伤的右手臂不偏不倚地,正好抵住了她的胸部。
好了,她现在可真正算是"进退不得"了。
包可怕的是,盛中天好像在这一刻稍微清醒了一下。
虽然他没有睁开眼睛,可是,却用了非常、非常镇定的语气对楚心云说:"别动,就这样子吧。"太可怕了!这个!楚心云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一个心慌,蛮力上来,她硬是把盛中天的身体从她的身上撞开。
砰!
"啊……"盛中天低哼了一声,整个人被翻了过去,然后就直直地滚落到床底下去了。
昏睡中的盛中天因而清醒了八分,"你……干嘛推我?""因为你……"楚心云一股气上来,想要抱怨,可是,这么糗的事情,她怎么开得了口嘛!
难道她要对他说"对不起,你刚才昏迷的时候,手刚好卡在我的胸部上"吗?这种事情他最好不要记得,不然多尴尬!
楚心云满脸抱歉地看着盛中天,赶紧上前去要搀扶他回到床上。
不过,以她小小的、瘦弱的力气,哪里动得了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盛中天无奈地看着她虽然他也想自己使力,可是就是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楚心云帮他撑起了半边身躯,可是一个撑不住,她整个人又被盛中天的身体给压住了。
这个时候,好死不死,顾嫂正好开门进来,见状,老花容也失色。
"不会吧……哎哟……哎……"顾嫂害羞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干脆转身想视而不见。
"顾嫂!一楚心云满脸通红,忙解释:"他从床上跌下来了,您快来帮忙啊!"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彼嫂她老人家原本还真以为盛中天这小子,真的精力那么旺盛,都到这般田地了,居然还能够辣手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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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心云待在洪堂的招待所,一待就是三天。
她忘了该打电话回家跟佬佬还有唐日生说,于是唐日生大发雷霆,也想到楚心云的失踪,恐怕和那个姓盛的月兑不了关系。
所以,他查了那天抄下的车牌号码,终于查出这个车牌号码的车主就是盛中天。
警局里面,唐日生的手下继续对他报告:"听说他和堂主盛中鸣翻脸了,现在下落不明,洪堂那边的人马,表面上是听盛中鸣的,可是还不确定他们要挺谁,所以盛中鸣也很紧张着要斩草除根,除去盛中天。"
"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请盛中鸣来……警民合作罗?"唐日生继续说:"我想他也需要我们的帮忙的。毕竟,一个帮派里的眼中钉,当然最好是在我们警方的手上解决,麻烦……会比较少吧。"
"那么,我去联络盛中鸣。他出卖盛中天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虽然我们暂时找不到盛中天确切的犯罪证据,可是……我相信盛中鸣有办法作一个陷阱让他跳,好让我们名正言顺地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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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中天已经连续睡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来,楚心云都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
彼嫂炖了一大堆鸡汤补药,准备等盛中天一起床,就可以立刻进补。
戴少平则是出面和洪堂的兄弟斡旋,他的目的就是把人统统挖到盛中天这边来。
虽然这么做,违背他和盛中天一贯的原则,可是,当盛中鸣不给盛中天路走时,那么戴少平觉得,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等死。
这一天,戴少平回来,一闻到厨房传来的香味,当然也就很不客气地走进了厨房,打开锅盖一探究竟。
彼嫂笑吟吟地走过来,看见了戴少平,亲切招呼。"阿平,你要来一碗吗?"
"真的吗?"戴少平眉开眼笑,说:"我要来一大碗公。顾嫂,我可是特地不和兄弟去吃喜悦饭店,要来尝您的手艺的。"
"是吗?"顾嫂动手为他添一碗鸡汤,边说:"你这张嘴巴就是甜,难怪女人都会死在你的手上,和我们家的小中都不一样。"戴少平听着,把碗捧在手上,说:"不会啊,他过去也杀死很多女人,只是他都不要。不过现在……"戴少平抬头望了一下二楼,说:"他总算死在一个女人手上了。真好,我也可以月兑离和他是一对的流言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