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鬼!我决定要甩掉你,一个人回台湾去啦!”
醉醺醺地落下一句示威宣言,藉酒壮胆的左妤媗猛地转身冲出酒店大门,纤俏身影迅速从众人愕然的视线中消失。
意外来得太突然,直到几秒后大伙儿才被黑勋如雷般的低吼给震回神,只见他向来沉静自持的面具逐渐出现裂痕,冷峻脸庞勃然变色酿满风雨欲来之势,接着就像一阵旋风朝她逃逸的方向飙出去。
“该死!那个醉鬼!”
被他逮着,她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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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左妤媗这个醉鬼居然这么能跑!
“啧,不愧是女子田径队的长跑健将。”咋了咋舌,他忍不住暗忖。
一开始黑勋还有余力欣赏她的脚程与体力,但随着狂奔里程数的增加,这项优点渐渐成了问题的症结点。
身为堂堂男子汉,他竟捉不回一名酒醉落跑的小女人?!
这项事实让他铁青了俊颜,卯足了劲决定和她硬拚到底。
一路上,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精英型男,冷静全失地拔足狂奔,在大街上紧追着一名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孩,不知情的路人还以为眼下是在拍什么偶像剧或电影,全都好奇地侧目张望。
醉昏头的左妤媗就像只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还净往弯延曲折的阴暗窄巷里窜,害黑勋不但追她追得狼狈,还一直提心吊胆为她的莽撞捏把冷汗,生怕她一下留神跌倒伤了自己。
“这个醉鬼,该不会真以为她能一路跑回台湾吧?”
他可不想在一月寒冬跳进大海里,打捞一枚妄想从香港游泳偷渡回台湾的酒醉笨蛋!
不知奔跑过多少街,看着彼此渐渐缩短的距离,黑勋拚着一口气和堂堂男子汉的尊严奋力加速冲黥,总算在下一个街角拦腰逮着酒醉乱跑的左妤媗。
“放开我!讨厌,你快放开我!”
“嘘!安分点,你这个醉丫头!”
拧眉咬牙挨了几记猫爪,顾不得两人还处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强掳着怀中暴动的小女人,生怕一松手又让她给跑了,却教不肯安分下来的左妤媗弄皱了衬衫、扯歪了领带,还顺道抓乱了他向来梳理整齐的乌亮短发。
“唔……不要碰我!臭冰山、讨厌鬼!”
“啧,你的酒品可真糟,以后绝对要明文禁止你碰任何酒精饮料。”
当黑勋闷着一肚子火,好不容易稍稍制伏了怀中躁动的小女人,一抬首却发现路人都以万分质疑的目光偷偷觑着他,还不停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活像他是名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恶性罪犯……
“不是叫你放开我吗?”在他怀中的左妤媗安静不了一会又开始暴走。
“噢,该死!”
这只小醉猫居然咬他?
他发誓,这辈子他还不曾如此狼狈过!
瞪着醉晕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形象全无的左妤媗,此刻她的一口利牙不仅好豪迈地咬上他手臂,还嚣张吐出一连串咿咿唔唔的抗议宣言,教他又恼又痛地锁紧眉头,只想赏她圆翘的一顿难忘的惩罚。
不过,地点可不能选在这里。
因为再不快点带她离开,那些目光不善的路人恐怕就要招来警察,他可不想带着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进警局浪费一整个晚上。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了。”
话落,他厉眸微眯眉头一拧,索性一肩扛起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她,决定揪她回私人寓所内好好教训惩罚一下,让她这辈子再也不敢和野男人胡乱拚酒喝到醉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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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带她回到他的私人寓所,是为了教训惩罚她,但这会儿他严重察觉自己才是饱受折磨摧残的那个人。
因为她喝了酒后,除了会藉酒壮胆指着他鼻头大骂、在大街上像头小母狮般狂奔暴冲之外,还有一项极为糟糕的恶癖——
她竟然强月兑他衣服!还妄想对一名堂堂男子汉霸“后”硬上弓?!
才刚踏进房门他就促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推倒在大床上,他瞪着以撩人之姿大胆跨坐在自己腰间的左妤媗,此刻她正忙着抽掉他的领带、扒去西装外套,然后继续进攻他的衬衫。
刹那间,房内只闻嘶——的一声裂帛声,他单薄无辜的衬衫就这么被耐性用罄的她一把扯开,银白衣扣纷飞进落,在幽暗灯光下反射出无助的光芒,逼得他早已悬在崖边的理智眼看就要断裂!
“左妤媗!你在干么?”喑哑着嗓音,黑勋恼火低吼。
虽然搞不清她究竟是哪根筋接错线,竟敢酒后乱性对他上下其手又搓又揉,但她若以为堂堂夜店教父魅影会任凭一个醉鬼予取予求、霸后硬上弓,她就太天真了!
再说,他也不认为毫无任何“经验值”的她,真有本事挑起自己的“性”致……呃?
等等,该死!她的手在模哪里?!
“够了,你快给我住手!”
十万火急地制止她搁在自个儿裤头皮带上的柔荑,黑勋僵冷的脸庞蓦地染上一抹暗红,气吼吼地喝道。
“吵死了,安静点。”不理会无辜受害者的抗议,左妤媗好鸭霸地再度将身下的他压回床铺,眼神迷离、绯红着双颊娇咤,两个白女敕女敕拳头还挺够力地朝他的月复部狠狠捶了几下。
“噢!”毫无防备地挨了几记猫拳,黑勋的脸色非常难看。
要不是很肯定她此刻已醉到意识不清,不然他真要怀疑她是不是藉酒装疯,故意报复他!
“切,从没见过这么吵的抱枕!”
不顾家暴受害者的痛呼,左妤媗不满地咕哝几声,随即磨磨蹭蹭、蹭蹭磨磨地乔了个好位置,晕眩的脑袋瓜大刺刺地枕在他赤果胸膛上,像只温暖饱足的猫儿般咕噜噜地准备酣眠。
可被她枕在身下的黑勋,则是气黑了一张冷峻冰山脸。
般什么?敢情她把他当成一颗绣花枕头了!
“喂,你给我起来。”推了推赖在自己身上不动人儿,他恼道。
“唔,枕头别吵,我好困……”
抬起白女敕柔荑朝噪音发源地——也就是黑勋的嘴巴胡乱捣去,睡意浓浓醉茫茫的她连眼儿都不睁,只是含糊地发出一声咕哝,敷衍的态度让他向来冷静自持的理智倏然断线。
“见鬼的谁是枕头了?你快给我起……唔!”
恼怒的低咆在一枚突如其来撞上唇办的袭吻下,愕然失声。
这醉昏头的小女人究竟在干什么?
她居然强、吻、他!
瞪着眼前倏然放大的酡红醉颜,她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着,白里透红的细致脸庞如初开的娇花诱人采撷。
左妤媗带着酒意的柔软唇办温暖地熨贴着他的唇,虽然技巧生涩……不,应该说是除了唇与唇紧紧相亲着,她根本没有半点技巧可言,但却莫名地骚动了他的心,也引燃不应被挑起的情焰。
懊死,又不是十六、七岁的急躁小毛头,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一颗青涩果子诱惑?实在太不应该了!
但不能否认的是,此刻紧密贴合在他半果身躯上,曲线玲珑、醉态娇憨的她的确有诱人犯罪的本钱。
饼去,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嗯,很好,这样安静多了。”
当她柔女敕诱人的唇办缓缓自他唇上移开时,正陷入“吃”与“不吃”天人交战的黑勋,就听到这么一声满意的咕哝。
“什么?”理智回笼,他气极地瞪向怀中人儿。
堂堂夜店教父魅影竟被一枚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女人强吻,目的只是为了要他安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