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之情溢于言表,任翔开心地想拿回属于自己的礼物,不料却扑了个空。
“你明明已经有别人送的礼物,我想,这个你就不需要了。”将方盒藏到身后,她嗔恼的神情让他微怔了下。
“什么别人送的礼……啊!你指的该不会是那年妤菲送的领带夹?”看着她不自在的眼神,任翔失笑。
天,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竟是个醋坛子!
“蓝小姐的品味很好,人更适合你,你应该好好珍惜人家的。”口是心非地赞美,她没察觉自己吃味的神情全都进了他带笑的眼底。
“又是蓝妤菲!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你多想了,小音。”他忍不住叹息。
“蓝小姐并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俞音僵着小脸坚持。她当年从另一个当事人口中听到的,可没有这么云淡风轻!
“可恶,她究竟跟你胡诌了些什么?你怎么就这样傻傻地信了!”他怪她竟然相信个外人,而非自己的丈夫。
“你说我傻?明明是你们之间暧昧不清,她说只要我走,你就能做想做的事,她也会尽全力支持你,我是为了成全你才狠下心离开的耶!你居然还怪我?可恶,我要把这个丢了!”愈说愈觉得委屈,她吸吸红通通的鼻子,眼泪又这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赌气地把床边的窗户打开,作势要将手中的方盒丢下楼。
“慢着,不准丢!那是我的!”
冲上前去抢救属于自己的礼物,任翔健臂一勾一带,成功地将她纤细的身子放倒在床上,迅捷地关起窗子,圆满达成任务。
可当他将视线移回身下,面对的却是让人热血沸腾的景况
俞音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草绿色床单上,衬得她白晰粉女敕的脸蛋更加诱人,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丰润胸口更教人心猿意马,让任翔觉得身体一阵血气翻涌,如浪涛般强烈而来的热意在下月复汇聚,渴望纡解爆发……
“任翔你、你好重……快起来!”羞窘地在男人伟岸的身下挣扎,俞音对这过度亲昵的贴近感到不知所措。
“唔,你别乱动……也别乱踢我,我这不就在起来了?”
男子汉大丈夫——咬紧牙根,忍!
任翔强迫自己从诱惑力十足的生女敕娇躯上起身,刻意不去看她此时羞赧魅人的神情,就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天!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就算他在此刻要了她,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偏偏他却不敢这样唐突地吓着她,毕竟那将是两人间宝贵的第一次,他可不希望她对初体验留下坏印象!
“小音,你真是因为蓝妤菲,所以离开我?”
此时此刻,任翔只能努力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而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她当年离开的原因。
面对他的提问,她坐起身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开口。
“我不想因为我的存在,而捆绑了你的自由、毁了你的梦想!你明知道孟老太爷让我嫁进任家是觊觎任宇集团的财力,而我根本只是个……”她接下来的话,被他温柔地制止。
“你要说的一切,我都明白。但你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后,我的梦想改变了,变得没有你存在是不行的,因为,我希望成为你眼中完美的丈夫!”
他诚挚的告白,令她一时间怔然。
“当年我年轻气盛,又和父亲有心结,一心一意只想逃避继承家业的责任,远赴欧洲乐坛发展,若不是你的出现成功地留住了我,让我进入任宇集团接触商场上的一切,我也不会发觉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并非音乐,而是在商场上运筹帷幄。”他今日在业界的杰出表现,正好印证了这一切。
“可是你的才华……”任翔在音乐上的造诣不容否认,他又为何要放弃?
“不当成职业,并不代表了放弃。”看出她眼底的疑惑,他微笑,“音乐始终是让我维持动力、终解身心的一个好方法,只是,我不想将兴趣变成工作,因为一但如此,兴趣就不再单纯只是兴趣了。”随之而来的压力,常常让人失去原有的热忱,这样一来岂不可悲?
俞音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她明白当一个全职音乐人所要面对的辛苦,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但她相信依任翔在琴艺上的表现,绝对会在乐坛上大展锋芒,只是他却不再以此为目标……
“别为我感到可惜。”轻柔地抚去她小脸上的惋惜,任翔坦然笑道:“比起过去,现在的我除了拥有对音乐的认识,更掌握了足够的财力去做我想做的事、帮助许多音乐人实现他们的梦想,这不也是很好的结果?”
只要能为古典乐坛尽一份心,就不必太拘泥于形式,当年的他从没料到,拥有了庞大的财富与良好政商关系后,反而让他更多元地去实践理念,将正统古典音乐自欧洲推广入华人世界。
“那蓝小姐……”
为他眼中闪耀的自信与光芒感到高兴,可想起另一个扰人的问题,俞音再度蹙眉。
蓝妤菲又要怎么办?他和她……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问题出在她身上!”支手抚额,此时他真的很想飞回台湾找那女人好好理论一下。
“相信我,小音。”双手搭上她的肩,任翔沉声说道:“过去,我对她从没有过朋友以外的感情,未来,更不可能会有!”
见她犹带怀疑的眼神,他深深叹息,为自己抱屈。
“你可知道,蓝妤菲的儿子今年都快满一岁了?”见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美眸,他更感慨了。
“啧,说到这个我就有气。那女人弄走了我的老婆,害我连未来的孩子在哪儿都不知道,自己却和老公生了一个,又在计画下一个,这笔帐我非回去跟她好好清算不可!”他呕啊,实在太不甘心了!
“她居然……结婚了!而且孩子快一岁了?”
无法消化刚刚听到的消息,俞音怔楞着,忽然发觉自己当年的离去……似乎是做了件蠢事!
“是啊,很不甘心吧?人家还比我们晚结婚呢!”
“你、你还说!明明是你都不和我『那个』……”她小小声的指控,还是一字不漏地进了任翔的耳朵。
“所以说,你才会和同事们抱怨我这个做丈夫的办事不力,让大家误会我性无能?”他眯起眼,好轻柔、好轻柔地问,可额上的青筋已在隐隐跳动。
“咦?你怎么会知道……啊,”糟,说溜嘴了,
“嗯哼,果然是如此,难怪今天大家的眼神会那么奇怪。”暗暗磨牙,任翔仍是维持着好风度笑着,虽然嘴角有些抽搐,但他不想吓跑小妻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大家会那样误解!”而且让人头疼的是,那群娘子军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教她好无力。
“不然你骂我好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办,只要你别生气……”好心虚、好心虚地频频道歉,她知道自己这次祸闯大了,却没发现他在听了她的话后,眼底闪过不怀好意的光芒。
“要我不生气,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缓缓靠近坐在身边、毫无防备的小妻子,任翔像头馋狼似地舌忝了舌忝唇。
内心渴望诱拐她上床的叫嚣声不绝于耳,既然她都有“任凭处置”的觉悟,他不如就实践心底的……说不定,还能赶在那姓蓝的女人生下第二胎之前,为他们任家添个小小新成员。
“呃……翔,你想干么?”俞音怯怯地问。察觉身旁男人意图不轨地贴近,狼爪甚至都已搭上肩了。
“想要我消气,就得好好跟你那些同事解释,还我清白……”对于任翔提出的要求,她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