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恶梦又要重演了吗?
“阮小姐,妳好,我是星琳的经纪人忠哥,由于公司安排星琳接下来三个月要赴美工作,顺道游学,听说妳是C大英语系毕业的高材生,希望能聘请妳当星琳的陪读,当然,如果表现不错的话,未来也有机会成为正式员工,不知妳意下如何?”约莫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向阮阮递出了名片,进一步说明道。
“哎哎哎,不用考虑了啦!她毕业都三个月了也没找到工作,我就说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还不如星琳现在多风光!”
阮父砰地一声拍了下桌大声说道,让阮阮难过得垂下了脑袋。
一旁的阮母也频频点头附和,“就是说啊,难得星琳顾情分,愿意提供这么好的机会,阮阮妳就给我好好陪着星琳去美国,有什么事妳要多帮星琳挡着,做人要懂得感恩吶!”
“咦?可、可是我……”阮阮犹在挣扎。
“吼,没什么好可是的啦!难道妳想赖在家一辈子?”阮母没好气地斥道,教她一时间无话可说。
就这样,在阮阮完全来不及开口反驳的情况下,她被赶鸭子上架成了艾星琳的陪读小苞班,诚惶诚恐地准备面对接下来三个月未知的命运……
***独家制作***bbs.***
说陪读根本是好听,打从飞机抵达纽约甘乃迪机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阮阮苦力杂役的悲惨命运。
即使同行的人除了她之外,还包括星琳的经纪人忠哥和一名宣传助理妮吉,可会被呼来唤去办事的,只有她和资历尚浅的妮吉,两个年轻女生面对艾星琳那足以塞下一卡车的行李,只能咬着牙硬扛了。
“天吶,才不过来三个月,大小姐她是把整个家都搬来了吗?”好不容易合力将最后一箱行李搬下临时租来的箱型车,晃着一头时髦的爆炸发型,妮吉没好气地咋咋舌道。
“妮吉,妳别这么说,万一让星琳听到就不好了。”扯扯对方的衣袖,阮阮小小声劝道。
“我说阮阮,妳的人怎么就跟妳名字一样软趴趴的?照妳这种个性,不被那女人吃得死死的才怪!”虽然认识才没几天,但妮吉还是忍不住要训话。
没办法,她就是很看不惯艾星琳仗着自己大牌就对工作人员颐指气使的态度,尤其遇上了好说话的阮阮,那女人恶劣的本性简直是变本加厉了。
“星琳她是老板嘛。”阮阮仍旧笑笑地软言温道。
“老板?若要说老板,那也是忠哥好不好?平平都是人生父母养,凭什么她就能这样把人像狗一样支使?据说在我来之前,那女人已经气走了好几任助理和保母了,阮阮妳可要撑着点,千万别被她给气哭啊!我可不想一个人留在纽约伺候那位难搞的大小姐!”妮吉不屑地啐了声。
“我会加油的!”面对妮吉直肠子的评论,阮阮只能苦笑。
幸好星琳和忠哥已经先走进她们未来三个月的住所,没听见妮吉这番口无遮拦的话,要不她们俩恐怕连纽约的街头都还来不及逛,就得打道回台湾了。
望着眼前占地广阔、古典雅致的欧式建筑,阮阮不着痕迹地转了个安全的话题,“这就是我们未来三个月要住的房子吗?”
好、好漂亮!
简直像是拍好莱坞电影才会出现的华美豪宅!
近千坪的开放式庭园碧草如茵、绿树蓊郁,精心栽植的花儿绽放着娇艳的色彩,在风中摇曳生姿,而这一景一物,都不过是为了衬托出主宅雅致风韵的配角。
象牙色调的古典建筑矗立其间,如山林清泉般透绿的琉璃屋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暖光辉,华美气派的大理石雕工和样式繁复的镂空雕花栏杆,这种精致稀少的作品,说明了这幢宅子的年代久远,却在主人的细心维护下展现最完美的风貌,令人忍不住赞叹。
“真不赖呢!没想到忠哥居然认识这么大方的朋友,这趟住这儿,也算是赚到了!”响亮地吹了声口哨,妮吉嚼着口香糖说道。
“咦?这房子的主人是忠哥的朋友吗?”真不愧是交游广阔的经纪人,让阮阮好生崇拜。
“好像是吧,听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好像姓白还是什么的!这次特别透过关系情商他出借豪宅,除了住宿之外,星琳的写真集也准备在这里取景。”开始动手搬行李,妮吉边忙边与阮阮分享自己得到的情报。
“是吗?好棒啊……”唇畔绽出一抹幸福的笑,阮阮觉得自己好像进入童话故事中的场景了。
“快点动工吧,不然等会儿又有苦头吃了。”一手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妮吉率先朝主宅大门走去。
“啊?哦……我马上来!”从幻想中回神,阮阮手忙脚乱地应道。
有些吃力地背起一个大行李袋,两手再各拖着一个三十三吋的超大行李箱,个头不若妮吉高大的她举步维艰地开始朝主宅迈进。
远远地,刚整理完后院花圃的沈怀德,看见的就是这好笑的一幕。
一个有些眼熟、个头娇小的女孩死命拖拉着两箱行李,以龟速前进在离主宅有一段距离的步道上。
由于步道是以不规则白色大理石铺砌成,因此行李箱的滑轮在上头并不方便拖行,只见她摇摇晃晃前进着,眼看脚步一顿就要被那两只大行李箱压倒--
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唤起了他的记忆……
第二章
“是她!”
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欣喜,沈怀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距离台湾千里之遥的纽约见到当初不经意撩拨了他心湖的女孩,见佳人有难,他一把丢下了手中的花铲,身手矫捷地冲上前去,准备搭救落难小羊儿。
“哇呜……咦?”
原本以为自己会重重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阮阮,在娇俏鼻头撞上一堵厚实又极富弹性的墙后,有些疑惑地抬了起来。
“妳没事吧?”
一道温润好听的男性嗓音,缓缓自她头顶响起。
“呃?你……”
双唇微启,阮阮瞇起小兔般圆亮的眼儿,背着阳光,她看不清楚眼前男人的相貌,只觉得他好高好壮,阳光自他周身洒落,彷佛为他镶上了一层光圈,而她也明确感受到了掌心下微烫的热度,与光滑结实的男性胸膛……
咦?男、男性胸膛!
“咳!嗯,还满意吗,小姐?”沈怀德隐忍着笑意的问话,低哑地传来。
“什、什么……呀!”
脑袋犹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中的她,视线随着他深沉的眸光,缓缓移向自己白女敕女敕的小手。
杏眸圆睁,看清了自己的双掌正暧昧地紧贴在他开襟的夏威夷衫下那黝黑光果、引人垂涎的健美胸肌上,而她还很自动自发地给人家模模弄弄蹂躏起来,她蓦地爆红了双颊!
“咦?对不起……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手足无措地想要落跑,纤腰却教人紧紧一扣,哪儿也去不成,只能烧红了脸蛋泪眼汪汪地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状,以免再次色欲熏心地染指身材啵儿棒的男人。
“啊啊啊--对、对不起!”她慌乱地频频道歉。
他唇角邪气地一勾,“无妨,如果妳愿意让我模回来就扯平了。”
“咦?这、这怎么可以!不行!”
瞪大了美眸羞红了粉脸儿,阮阮这回倒是很迅速地紧紧护住自己丰盈诱人的果实,头摇得像波浪鼓似地。
这、这男人,该不会是哪里闯入的吧?
她心底的猜疑,全都明明白白写在她娇俏的脸儿上。
望着她慌乱戒备的模样,沈怀德不禁在心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