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死?她可从未想过夺去他人的生命,她们不过是她的情敌而已,离死罪还差一大截呢!
辽后怀疑的看着赵倾城,此时的她一点都不像传言中那么心狠手辣,于是辽后试探地道:“以你的聪慧,应当知道斩草不除根,齐儿与她们的感情是很容易死灰复燃的。”
赵倾城无奈的苦笑。“我若杀她们,只怕耶律齐会恨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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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齐一回府,便听闻他的四个姬妾被辽后下旨驱逐之事,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几乎被赵倾城气疯。
这个疯女人居然敢透过母后,又将怜花她们逐出太子府,他即使再不甘心,也不能违抗母后的懿旨,她真够厉害的!
他火速冲进凤仪阁找赵倾城算帐。他发誓,如果等会儿见到她,他一定会剥了她的皮,让她知道什么叫作三从四德、什么叫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只是他没想到,赵倾城居然微笑的坐在床边等他,她甜美的笑容让他有了片刻的失神,差点忘记自个儿来的初衷。
“你以为遣走怜花她们,我就会独宠你一人吗?”耶律齐恨恨的坐在床沿上。
“你是堂堂辽国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你若存心和我杠上,不出一时半刻,太子府里立刻会多出几十个怜花,你认为我会是那么愚蠢的人吗?”赵倾城反讽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做出这样的蠢事?”耶律齐不屑的问。
“你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你是一头孤傲的狮子,嘴上说多么尊重女人,其实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女人。一个人如果让你看不起,你又怎么会去爱上她呢?”赵倾城淡淡一笑。
“所以……”耶律齐眼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所以,为了让你爱上我,我必须先设法让你看得起我;所以,在除去姬妾这件事情上,我赢了你。你总该明白,我小张良的名号可是货真价实的。”
“愚蠢!在爱情的游戏里,谁爱得多,谁就是输!等你不爱我的时候,再和我斗吧,也许那个时候,你还有机会赢。月兑衣服!”耶律齐冷冷地道。
赵倾城闻言愣在那里,以为自己错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叫她月兑衣服?这忽然飞至的一句话,显然和前面几句没有半点关系。
她决定漠视这句话,继续和他舌辩。“耶律齐,我从来没有输过,这次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挑战,我绝对不会让你赢;你最终会爱上我,就如我爱你一样。”
“少和我说爱!你不就想让我和你一个人吗?没问题,我这方面的需求一向很大,只要你受得了就行。”耶律齐伸手一揽,赵倾城不稳地倒在他怀里。
“你这样急切,是否代表你害怕爱上我?或者你是否已经爱上我,只是不肯承认呢?”赵倾城秋眸如水,几乎将他淹没。
耶律齐不想再听她说话,他迅速地埋下头,掠取她的红唇,将她所有未出口的话扼杀在喉头中。
夜更深,屋内的两人抵死缠绵。
他真的爱上她了吗?在无边的春色里,他反覆思量着她的话。
为何他听说她透过母后再度驱逐秋冷四人时,他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恼怒呢?为何他对她的执着反而有一些窃喜?因为她疯狂地爱着他,所以他感到高兴吗?
赵倾城的容颜日益在他的心中深刻起来,她聪明睿智、她倔强执着、她凄苦脆弱,一颦一笑均牵动了他的情绪。
尽避他痛恨她的心狠手辣,但从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样,如此深刻的影响他。
第四章
几日后,便是辽王的五十岁寿诞,整个王宫张灯结彩,处处笑语欢盈,热闹非凡。
耶律齐携着赵倾城盛装出席,两人气质相若、光彩照人,站在人群中,仿佛是磁石一样吸引众人的目光,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和太子妃真的好般配。”
“只有这样的太子妃才配得上咱们英明神武的太子。”
“听说这太子妃来头不小,不仅仅是大宋公主那么简单……”
众人对赵倾城的评价很高,听得赵倾城满心欢喜;她得意的看向耶律齐,而他也正好在看她,目光中闪现难得一见的欣赏和嘉许。
此时,礼仪官在宫门外通报:“西夏太子前来贺寿!”
西夏、大辽与大宋三国交界,每隔若干年,三国必为利益之争而大起干戈,此刻前来的西夏太子即是耶律齐未来的敌手。
耶律齐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宫门外。
只见宫门处人群分开,出现一位英俊的锦服少年,嘴角含笑,拾阶而上;他风度翩翩,举手投足皆显王者之风。西夏太子似乎感应到耶律齐迫人的目光,视线扫向了耶律齐。
两人目光一相遇,彼此审视的意味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电光石火间,两人已经审视完对方,并为之打下评语:死敌!
西夏太子很快地转回头,继续前行,而耶律齐则紧盯着他的背影不放。
西夏太子越走越慢,仿佛是忽然想起什么,他停住脚步猛地回头,眼神热烈的再度扫向耶律齐这边。
只是这回他的目标不是耶律齐,而是赵倾城!
耶律齐下意识的去看赵倾城的反应,只见她正目光炯炯,若有所思的回视西夏太子。
那一瞬间,耶律齐只觉得熊熊怒火从他体内喷发,他紧紧抓住赵倾城的手,痛得她眉头紧皱,不得不收回视线,疑惑地看着他。
难道他误会她心折于西夏太子的风采,所以才在懊恼之中无心抓痛了她?
赵倾城微微一笑,“西夏太子虽风采不凡,但在我眼里,他却输你一大截。”
耶律齐意外的发现,她此番话竟出奇的顺耳。
“哦?说来听听。”他忍不住孩子气的问,问完他便又后悔不已。自从认识她,他的行为就越来越月兑离常轨了。
耶律齐哀怨地叹了口气,他未来会变成什么德行?
赵倾城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异常,一听他叹气,更加急于安慰他:“论气势,他不如你,你就算一语不发的站在那里,光是眼神就足以让人窒息;可是他,如果不是刻意和它对视,是无法发觉他有任何威胁性的。若作为臣子,他的气质尚佳;但做为一国之君,不怒自威才是王道。”
在赵倾城和耶律齐交谈的时候,西夏太子停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后,就笔直地朝他们两人走来;他无视耶律齐的存在,迳自走到赵倾城面前。
“你就是大宋的长乐公主赵倾城吧?”西夏太子看她的目光异常专注,仿佛是幼童遇见心爱的玩具般。
“她是我的太子妃。”他大胆而热烈的目光让耶律齐非常不爽,大手立刻缠住赵倾城的纤腰,宣告所有权。
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变化,赵倾城欣喜异常。他在吃醋?老天,他一定是在吃醋!一念至此,她立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图让他吃醋的迹象更加明显,以便让她进一步证实他对她的爱意。
“倾城早听闻西夏太子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赵倾城淡淡一笑。
两面三刀的女人!她究竟是在说一些官场客套话,还是见色心动?耶律齐气恼地加重手中的力道,痛得赵倾城眉头紧皱,向他投射幽怨的眼神。
西夏太子本就非常注意她的一举一动,见此情形,终于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怪异,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忽然拉住赵倾城的手向她告白:“我没想到你就是赵倾城,若早知道,我必定参加比武大赛,而你此刻就应该是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