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知道伤在他手底下的蒙面女子,竟是他的未婚妻——昭佶时,他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狠狠的,从背后刺了一刀,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意外。
她竟然为了不想嫁给自己,而不惜拿生命作注,差点死在他的手底下,难道她真的这么不想嫁给我吗?
虽然自己也并不是那么情愿想要娶她为妻,但是碍于圣命难违的情况下,他还是勉强自己去接受这段婚姻,可是昭佶显然不是一个能够接受命运摆布的女子,她竟然以如此激烈的手段,想要挽回她自己的幸福,我呢?
我又算什么?
“什么死不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你将来要携手走一生的伴侣,你……你竟然这么冷血无情的说一句,她死不了,你……你这个人的血,真的是冰的。”翟老夫人无情的痛骂。
“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别说的一付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翟仲宇下意识想要反抗翟老夫人的心理,再次悄悄涌上。
“祖女乃女乃你只要有人替你生个曾孙,你不就高兴了,现在我与昭佶郡主的婚事已定,祖女乃女乃你应该可以放心了,不是吗?”翟仲宇还是忘不了翟老夫人狠心拆散他与洛琳的一切。
“每次只要一谈到婚事,你整个人就变了,平时的你是个孝顺的乖孙,可是一谈到这件事,你马上就开始反抗我,甚至还顶撞我,你……你真的变了。”翟老夫人难过的泪如雨下。
看到翟老夫人伤心的模样,翟仲宇烦躁的爬梳了下头发:“别老是用你的亲情来压我,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这样……”
“你以为我愿意吗?”翟老夫人抓住了翟仲宇的弱点,开始猛力发挥:“我还不是为了咱们翟家的命脉,想想咱们翟家三代一脉单传,传到你手上,你什么人不好爱,偏偏爱上一个无法为你生一儿半女的带病女子,不是祖女乃女乃狠心,而是你太过痴心了,说什么弱水三千,你独取一瓢饮,你到好,自己浪漫,完全不顾家族的血脉传嗣的问题,你能舍弃这一切,祖女乃女乃可不行,这一次不管你再怎么样,我一定要你好好对待昭佶,毕竟唯一一个能够当你妻子、我们翟家孙媳妇的人,就只有昭佶一个人。”
翟伸宇苦笑的摇头:“不要忘了,昭佶郡主恨不得将我杀死,不要到时候,你死了孙子,又赔了孙媳妇。”
“放心放心,”翟老夫人胸有成竹的说:“凭你的武艺,昭佶那丫头再练个一百年,也不是你的对手,再说,爱情大全里不是有说打是情,骂是爱吗?我相信你们俩个人的爱情,一定能够轰轰烈烈,情意绵绵的。”
“‘爱情大全’?那是谁写的东西?”翟仲宇挑挑眉,不解地问。
“那是女乃祖女乃女乃我当年奉行不孛的法则。”想当年她就是靠这条法则,硬把她的亲蜜爱人,给抢到手的。
翟仲宇对于翟老夫人的爱情史,一点兴趣也无,他将双手拆叠在胸前,又恢复平日的冷漠道:“我知道我说不过祖女乃女乃,但是要想我乖乖就范,恐怕祖女乃女乃也知道并不容易。”他还是那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标准表情。说到底,要他接受翟老夫人喜欢的女子,作他的妻子,他就是打从心底反抗。
“你会跟我一样爱上这个丫头的。”翟老夫人有把握的说。
“是吗?”他可不敢保证这一点,因为照昭佶郡主这种冲动的个牲,总是来暗杀的这一招,总有一天,难保他不会错手杀了她。
“这个小丫头真像我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翟老夫人爱怜地用手抚模昭佶的脸庞,沉醉在往日的回忆中:“我真是愈看愈中意这个丫头。”在一旁的翟仲宇听了翟老夫人的话,脸上明明白白的表示他的不赞同,可是他只是将眸光调向远方,不发一语。
“唉!祖女乃女乃累了,想休息了。”翟老夫人作势用手捏著自己的肩膊,一旁的翟仲宇也上前搀扶。
“别勉强自己,早就让你别来了。”翟仲宇忍不住的念上两句。
“我不照顾我的孙媳妇,你会关心她吗?”翟老夫人反到怪起他的不是。“她是我的未婚妻,于情于理我都会顾著她的。”翟仲宇虽然个性冷漠刚直,但是该负的责任与道义,他从来不逃避。
翟老夫人微笑的点头,只要是他说出口的话,她就相信他一定会做到。“那好,你今晚就留在这儿守著她吧!明天一早,我会遣人告诉长宁王说她的宝贝郡主在我们府里作客,要玩个几天。”
“这么说好吗?”毕竟未过门的女子,总有许多顾忌与不便。
“哎呀!反正你们都已经是要作夫妻的人了,这是天下人众所周知的事情,有什么好避嫌的?”翟老夫人在这方面,可是非常的开明。
“那就随你的意思吧!”翟仲宇也不怕别人说什么。
***
当昭佶悠悠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床边看著她的翟仲宇。
“怎么又是你……浑蛋……”昭佶抡起拳头,作势就要往他的胸口捶去。
“别胡闹了。”翟仲宇剑眉微蹙,冷峻的制止她起身。
“我高兴,我就是喜欢胡闹,你若是不高兴,你就给我滚的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说话间,她才猛然惊觉自己所躺的这个地方,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雅园小楼,她马上又大惊小敝起来:“这是那里?”
“这是我现在睡的地方。”之前他睡觉的房间,已经被昭佶破坏的无法住人,现在为了方便照顾她,只得把她带到他的书房里来。
“什么?”她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原本是我睡的床,只是现在让给你了,我睡那里。”说著他比比离床不远处的书案。“等一等!”她顿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而且还是跟你同处一室?“
翟仲宇淡漠的挑眉:“你该不会是忘了,你曾经行刺过我的事情?”“怎么会?”昭佶杏眼圆睁:“我以为你死定了。”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乱砍过后,短暂的以为自己月兑离恶梦的喜悦。
“很可惜,我没有死。”他故作惋惜状。
“哼!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等著瞧吧!”说著,她翻开被子,准备下床。“你伤的很重,现在最好别动。”他再次制止她,给她一个善意的劝告。
“哼!我这个人天性不喜欢欠人家的情,尤其是我最讨厌的人。”说著,她推开他的阻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陌生的衣裳。
“我的衣服呢?你这个坏蛋兼色鬼!”她冲著他吼。
翟仲宇显然对她粗俗的言语,感到非常刺耳,他扳起脸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翟仲宇是你未来的夫婿,不是你嘴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要知道我的衣服呢?”昭佶开始鬼吼鬼叫起来。
“被我扒光看光了。”他生气的回她。
“什么?你月兑我的衣服,还……”昭佶一时间气愤的眼珠儿挂上了眼稍:“你这个浑蛋加三级的下三滥,我恨死你了,我……咳……咳……”昭佶被他的话给气的脸色惨白,胸口一阵闷痛,无法顺畅呼吸。
翟仲宇马上发现到她脸色的变化,他叹了一口气,刚刚扳起的脸孔,马上又放柔了下来,他轻轻地扶她回床上,道歉似的说:“我没有换你的衣服,是府里的丫鬟替你换的,我也没有看你的身体,刚刚我是故意气你,才会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