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范老板还能嚣张几天。
等老管家找人把布送走后,琴儿坐在院子里,刚才消失了的十几名壮汉和一个骨瘦如柴的仆人,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琴儿看看天色不早,对为首的枯瘦仆人说:“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家陪相公吃饭,我就不动手了,你们手脚俐落点。”
“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打到他们知道害怕,不敢出来欺负人就行了,小心点,别弄出人命来。”
“是。”
枯瘦仆人的话音未落,范少爷就带着几十个打手冲了进来。
看到琴儿,他婬笑着说:“小娘子,今天的布我要拿回去,至于你……我带回去做老婆。”
看到他猥亵的样子,琴儿厌恶地皱起眉头,挥挥手,示意枯瘦仆人快动手。
范少爷几句开场白还没说完,只见枯瘦仆人身影一晃,几十个打手统统倒在地上哀号。
范少爷也躺在地上惨叫,琴儿站在他的面前,不耐烦地开口,“立刻从苏州城消失,否则……你知道下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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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儿、琴儿。”慕容逸飞急匆匆地走进卧室。
被惊醒的琴儿睁开蒙胧的睡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昏睡。
“琴儿,你醒醒,我有话问你。”他的表情露出少见的认真。
“嗯……什么事?”她坐起上半身,懒洋洋地问。
“范老板的布铺被人诈买的事情,你知道吗?”
“噢!”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
“回答我。”慕容逸飞的表情严肃又认真。
“知道啊!苏州城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那个小乞丐是不是你?”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他的问题,琴儿立刻清醒。
“我当然知道,你以前曾经对我说过锺老板用过这种招数,可是你为什么串通老管家把布施舍给乞丐,你不知道这么做,范老板的生意就全毁了吗?”慕容逸飞生气地说道,天性正直的他,实在不能容忍这种近乎诈骗的行为。
“我就是想毁掉范老板的生意。”琴儿并不怕他,只是略微压低声音地回答。
一边解释,她一边掀开被子坐起来,慕容逸飞连忙替她拿过衣服,服侍她穿好。
“范老板表面看起来遵纪守法、老实本分,其实暗地纵容他儿子雇用打手,袭击和他们有竞争的商铺,被打伤的人已经不是只有一个、两个,我们慕容家的伙计还好,不论发生什么事,慕容家都会照顾他们,其它商铺的伙计就没这么幸运了,有不少人因此断了生计,他们又怎么过活?”琴儿义正词严地说。
“可是……”慕容逸飞还想说些什么。
“好吧,就算这些与我无关,我不应该多管闲事,可是他们还威胁要伤害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爹娘、我和儿子怎么办?”
琴儿几句抢白堵得他哑口无言,完全忘记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大叫,“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反正……下次不准自己出去,你一个女人家,要是范老板的儿子当时耍狠打人,你怎么办?”
听到琴儿自己跑到范家布铺去的消息,好脾气的慕容逸飞立刻火冒三丈,与其说他是因为她敲诈范老板生气,倒不如说是因为她只身犯险而生气。
“知道啦!相公,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生气嘛!”看到他真的生气了,琴儿立刻软言细语起来。
听到她温柔娇嗲的声音,慕容逸飞肚子里的火气也迅速蒸发,他拥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和铺子里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逸飞——”向来只有在重要关头的时候,她才会直呼他的名字,“夫妻本来就应该相互扶持、相互照应—也许是我与众不同,我不要躲在你的身后,永远让你为我遮风挡雨,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也要帮助你,和你一起照顾慕容家、照顾我们的孩子,这样的我,你会觉得讨厌吗?”
“不会,我知道你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三从四德之类的东西并不能束缚你的思想,你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啊。”
“那……相公,你还生气吗?”
“生气!”他故意做出生气的表情,“罚你从现在开始到爹娘回来,没有我的陪伴,不准走出大门一步。”
“嗯……不要啊,相公!”琴儿虽然并不介意,但还是撒娇求饶。
“说不行,就不行。”慕容逸飞坚决地回答。
“相公,我们商量、商量嘛!”
“没得商量。”
最后,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琴儿只好使出自己万试万灵的一招——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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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慕容逸飞尽力隐瞒,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慕容家的少夫人就是诈买范家布铺的小乞丐的消息,还是像春风般地在苏州城里迅速传开。
因此,慕容家的少夫人,再次成为苏州城里的传奇人物,这下子琴儿也不再吵着要出门了。
现在只要她踏出慕容家大门,立刻会被好奇的百姓团团围住,寸步难行。
只是,如果不出门还可以平静地生活那也就算了,要命的是,还有人借着五花八门的理由拜访慕容逸飞,希望能“顺便”见见慕容家大名鼎鼎的少夫人。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客人,慕容逸飞都以妻子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外人为理由拒绝了。
某一天,慕容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少爷、少爷……”老管家再次鬼叫着冲进后花园,慕容逸飞无奈地松开拥抱着琴儿的手,转过头望着气喘吁吁的老管家。
“又怎么啦?是有人要来参观少夫人?还是又有什么人砸了我们家店铺?”他开玩笑地问。
“不是的,少爷。”老管家小心地四处张望,确定没有闲杂人等后,才附在慕容逸飞耳边小声地说道:“外面来了位神秘兮兮的客人,自称是您的旧相识,姓陆,名少鸿。”
“镇北将军?上次在京城,因为相赠美人的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非常尴尬,本想着以后不会再有交集,可这镇北将军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对于镇北将军的突然来访,他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
对于慕容逸飞的问题,老管家也是一脸茫然。他听到对方自称是陆少鸿就立刻跑来报告,还来不及问对方的来意,更加不知道来者是镇北将军。
“相公,你还是快去看看吧!不管镇北将军是为什么而来,我们都不能失了礼数。”琴儿在背后小声提醒。
“你说的对,我马上就去。”
听了她的话后,慕容逸飞匆匆离去,未留意身后的她脸色倏地惨白,跌坐在湘妃榻上,身体不停地颤抖。
吧娘说的对,麻烦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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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被称作将军的人,应该像说书人所讲的威风八面、体壮如牛、粗大嗓门、落腮胡子,腰间悬挂着锋利的兵器,形象十分阳刚。
但站在客厅里的中年男人,气质儒雅,轻轻挥舞着一把折扇,不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倒像是江南常见的文人墨客。
“啊,陆将军,真的是您啊!”一直担心搞错人的慕容逸飞说道。
“慕容公子,不要将军、将军地叫,太见外了。”陆少鸿客气地回答,将军两个威猛的字从他口中说出,变得好象是诗人自称的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