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峰又没有要你报告晴雅的事,你何必不自在?”选好运站的神鱼,乐得大说风凉话。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晴雅对节成的亲昵,越看越像是单纯的报恩,节成心知肚明却甘之如饴。最受不了是这个鬼恒峰,真的连半句也不过问,一副幸福不必在我的模样,我是急在心里口难开。”自菜包说我和节成的感情有进展时,神鱼就怀疑我有可能化恩情为爱情,多少回报点节成的付出,没料想会是那么快,而且明显的连菜包也能感觉得到。“我要是你,会选择一头撞死。”忘了是自己把菜包拖下水的,神鱼形同置身事外的轻松悠闲。
“怎么办才好?”菜包试图想找出两全其美的方法,来终止这出荒谬的爱情剧。“谁知道?”身在戏中的神鱼,哪有功夫来评断别场戏的好坏。“交给编剧决定吧!”老爱窥探天命的神鱼,千算万算,哪知最后还是棋差一着,只能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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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鱼公司委外的广告要到泰国出外景,要神鱼这广告系毕业的经理前去督军。原本的班机因故延误,导致他们得多在台湾留一天。难得多赚的假日,却找不到未婚夫陪伴(手机关机)。听着广播知道立法院又闹的不可开交,想菜包正忙,也就没敢打电话找他。去恒峰那?光这礼拜已经去骗吃骗喝了4次,总要有点羞耻心,所以神鱼决定早早回到空荡荡的家里休息。
想不到家里比神鱼想像中的有人气,女人的申吟声热闹地在她付一半房租的家中传开。当神鱼拎着行李箱在楼梯间往上走时,遇到的邻居,看到她先是惊讶,然后赶紧捂着嘴,掩饰着笑意,迅速快步离开。觉得纳闷的神鱼,又听见从楼上隐约传来令人害臊的声响,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再爱玩,也不会带回家吧!”相信自己的未婚夫并没有错,但是信赖薄弱如纸,当神鱼站在家门口确认声音的出处时,她已濒临崩溃。
“也许是电影。”将钥匙转入门锁时,神鱼暗自盼望着能如她所愿,未婚夫因为寂寞而收看锁码频道,音量不小心大声了点。即使神鱼听到的声音是如此环绕立体又逼真,仍希冀那是她送给他的家庭剧院组合所发挥的效果。
“你不是去泰国了?”取代“你听我解释。”“对不起,下次不敢了。”神鱼听到的是未婚夫充满困惑的疑问。慌乱中将裤子穿起,皮带两端一左一右的挂在裤头,他还能弯腰抄起地上的粉红色衬衣,给在神鱼床上正用被子掩着身躯的女人。“谢谢。”“不客气,真是不好意思。”他们的对话如此自然。就像神鱼是无端闯进破坏好事的路人。
面对此情此景神鱼无话可说,她转身就往门外走。“你不去追她吗?我一个人在家没关系的,等等我洗个澡就走。”“不了,等她气消吧!现在追她只是自讨没趣。”神鱼不清楚听到这些话,一般人会如何反应,她只是走,用接近跑的速度下楼,走进附近的全家便利商店,撕开一本架上的《壹周刊》,平滑的全彩真面吸附不住泪水,眼泪在对开的书本上泛滥起来。
“小姐,未拆封的杂志不准内阅。你可能……”年轻的工读生走到神鱼身后。他要说的,应该是请你得把书买下来,不过他选择回到柜台帮另一位顾客结帐。“罗唆,那两本书我买了。”不知道是资深员工还是店长责备他的失职,工读生出言咆哮。
“拿去。”神鱼在杂志里夹了一张500元的纸钞,放在柜台转身走了出去。坐在店外的长凳上,她拨了通电话给恒峰。
“来接我好吗?”说完原委后,神鱼请求恒峰来带她离开。“别告诉菜包。”她叮咛着恒峰,因为她丢不起这个脸。神鱼闭上眼睛,手肘架在大腿上,将头放在双手合握的拳面上,不时地来回敲击着自己的额头,“我怎么那么笨。”神鱼只晓得责怪自己的认人不清,连骂人都不会。
“走罗!先到我家再说。”过了一会儿,恒峰赶到了,取走伸鱼手上成团哭湿的面纸,拉着神鱼的手要带她回车内。“你的咖啡跟500元,我帮你拿了喔!”直到恒峰说神鱼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她的身旁多了一罐热咖啡和500钞票。神鱼抬了头望向全家,隔着玻璃工读生对她喊了一句“加油!”,挥手跟她道别,工读生还对着店内的员工专用门比出中指。
“你去恒婷房间休息一下,等等吃饭再叫你。”安置好神鱼后,恒峰才下楼。“鱼姐,起床了。”大概是哭累了,直到恒婷叫醒她,看到窗外黑漆的天色才知道时间已至深夜。“快,大家都在等你。”恒婷拿梳子帮神鱼顺好头发,急忙拉着她往楼下走。
“等我?”在神色刚刚经历的悲惨遭遇,还来不及被她重新温习时,她已经被推上了二台墨绿色Tierra,开车的是火添,旁边坐着恒峰,后座菜包笑脸盈盈地对她说“Hi!”。神鱼想逃开,背后的恒婷却死命地把她往车里挤,等到车门重重关上,他们一车五人,就在延平北路上以极速奔驰着。
“赖恒峰你答应过我什么?”神鱼难以想像,恒峰竟然会背叛她找了菜包来。“没听过司马光打破缸的故事吗?权宜变通是一定要的。”恒峰说,不告诉菜包他对不起天地良心。
“我们要去哪?”“当然是有仇报仇!”菜包拿出一只钢剪,尖锐锋利的刀面,在黑暗的车内闪着银光,车子内的音乐正播放着白光的(等着你回来),气氛显得诡异又恐怖。
“后车厢还有一桶瓦斯呢!”恒婷说着,手伸到前座递了一双麻手套给恒峰,自己也跟着戴上。“放心,工具可齐全着。”恒婷将手半举,在神鱼眼前来回转动手腕。
“你们要干嘛!”神鱼真的被这群人弄得有点紧张了,她虽然生气,但是没有想要做到“你死我亡”、“鱼死网破”的地步。“当然是把该剪的剪掉,该焊封的焊起来。”菜包咬着牙说着,眼神的凶悍是神鱼前所未见。
“你们不要胡闹。”人命关天神鱼不得不阻止。“你给我住嘴,我认识你几年就听了你几年,这次换你听我的。”菜包少有的强硬,让神鱼不敢多有意见,但是心中的忐忑不安却是逐渐增加。
“嗯!他还在家。”在神鱼住的地方楼下,恒婷拨着电话,持续几十秒一言不发,然后迅速挂断。等恒婷把电话丢还给神鱼时,她才发现手机被他们控制了8个小时以上。
40分钟后,恒峰和火添熟练地蹲在神鱼家铁门前,装好瓦斯、打开高压火枪,接上焊条,恒婷、菜包在旁边传递材料,她则是全程傻愣着。瞬间火焰燃起,蓝色的焰心,喷射集中的火舌,在铁门上溅起万点火花,焊条被烧的跟岩浆似地很快融粘在铁门接缝处,一会儿铁门已被彻底封死。
“接下来就是你的工作了。”菜包把带来的报纸卷成圆锥状交到神鱼手上,恒峰他们则是搬着器材回到车里等她和菜包。
“做什么?”“叫一声失火了,吓死那个小王八蛋。”神鱼总算搞懂他们的意图。
“他要睡死了怎么办?”神鱼担心地说。“相信恒婷已经打电话吵醒他了。”菜包对他们周详的计划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