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当场傻眼。长史?妻子?表妹?
接下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知府衙门。
鉴于又碰上表妹被调戏一事,赵紫阳理所当然的将一份状纸改成两份,让登徒子的父亲——知府大人大发雷霆,当场就让手下赏了儿子四十大板以兹惩戒。
"表哥,幸亏遇到你,否则……"楚怜大大的眼睛中弥漫着丰沛的水气,泪珠欲掉未掉地在眼眶里打转。
当真是人如其名,楚楚可怜,尤其此时梨花带泪般的娇态更是让人打从心底怜惜,恨不能将惹她落泪的人挫骨扬灰。
"好了,没事了,表哥不是已经替你讨回公道了吗?"他拍拍她的肩,不着痕迹的隔开两人的距离。
"就是啊,妹妹,如果实在不消气,那我们就让知府大人再打他二十板好了。"文雪莹在一旁开口了,她被楚怜依偎到丈夫怀里的画面给狠狠的撞疼了心。
此言一出,知府大人父子脸上双双变色。已经打了四十板,因为长官在场,衙役板板真材实料,再打二十,这不是谋杀吗?
"不……不用了……"楚怜似乎被这个新表嫂给吓到了。
"不用客气,又不用妹妹动手。"文雪莹的表情十分的温婉可亲,顺势走上几步握住楚怜的双手,巧妙的将她从丈夫怀里拉出来。
赵紫阳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很满意妻子这种小鼻子小眼睛的举动。
"长史大人,草民错了,草民真的错了……"地上被打得开花的登徒子呼天抢地告饶起来。
知府大人无声地用目光向赵紫阳哀求,求他高抬贵手饶了自己的儿子。
赵紫阳面容一整,摆出长官的架子,"大人以后还是约束一下公子的行为举止,这次是调戏本官的妻子亲眷,他日若是再犯,只怕就不是如此简单可以了结的。"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严加管教。"
"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知府大人直到将赵紫阳一行人送到衙门外,并目送他们远去,这才撩起袍子往回狂奔。他的宝贝儿子啊!
婆婆对她的态度很平淡,平淡得近乎冷漠。
文雪莹忍不住在心里偷偷叹气。这场婆媳之仗有得打了。
然后,她想到了楚怜,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神韵,很轻易的便能勾起人的保护欲,让即使是同样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会想要怜惜她。
"小姐,你的点心。"
小翠的轻唤让她从思绪中回神,随手从碟里拿了块糕饼心不在焉地吃起来。
"小姐,你有心事?"小翠有些担心的问。
"表小姐是不是很漂亮?"
"嗯。"
"唉。"
"小姐。不要担心了,姑爷喜欢的人是小姐啊。"
"我知道。"
"那小姐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你不懂的。"她挥挥手,"好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吧,奴婢保持安静。"小翠拿过绣棚坐到门口去当门神。
鲍主她不放在心上,因为一句"君无戏言"至少就灭掉她一半的威风了。但是楚表妹就不同了,她跟紫阳也是青梅竹马,甚至比她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要久得多,何况还是婆婆属意的媳妇人选。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就算丈夫对楚表妹一点意思都没有,万一婆婆有心促成,丈夫拒绝得了吗?
想到坊间小说中那些争宠夺爱的桥段,文雪莹的心情更坏了。
"小翠,我要吃包子。"
"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
"怎么,想吃包子了?"赵紫阳带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见过姑爷。"
"去吧,别让你家小姐饿着了。"这明显就有打趣的意味了。
"是。"小翠笑着离开。
"怎么一个人闷在屋里呢?"他跨进房门就看到妻子靠坐在窗边,背影看起来竟有些落寞,目光闪了闪,他走了过去。
"我在检讨。"
"检讨什么?"
她将头靠在臂弯处,声音低了下去,"婆婆为什么不肯让我去侍奉她?"
赵紫阳伸手从椅上拉起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中,柔声道:"来日方长,这事急不得。"
"我知道,"她的声音闷闷的。"可我是儿媳妇啊。一直麻烦楚表妹似乎不大适合,不是吗?"连她的媳妇茶也不肯喝,摆明是不承认她的身份。
捏捏她的鼻子,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磨蹭着,"等我换下衣服,咱们一起过去向娘请安。"
"嗯。"
他牵了她的手走进内室。
"衣服就挂在衣架上,你自己换便好了,拉我进来做什么?"
"服侍丈夫是你当妻子的本份啊。"
"哼。"嘴上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动手帮他月兑下官袍,又拿过一旁的常服帮他穿上。
"不要苦着一张脸了,我家娘子笑起来可是一个大美人喔。"
"再美也美不过长史大人。"
"娘子,你的话刺中为夫的心口。"他似真还假的捧住心,"好痛!"
她被他做作的表情语气逗笑了。娇嗔的在他肩头捶了两下。
一手握住她的粉拳,一手搂住她的纤腰,他脸上浮上一抹坏笑。
"你想做什么?"
"只是突然发现娘子是这般的秀色可餐而已。"
"不要闹了,换好衣服我们还要向娘请安。"她想退出他的怀抱,但没成功。
"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索性吃饭时一起请安吧。"清朗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起来,明澈的眼神也染上几许让人面红耳赤的邪魅。
"不要闹了,呜……"所有未出口的话语皆被封缄在黏合的唇瓣内。
经过一番耳鬓厮磨之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文雪莹四肢酸软地酸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再动一下。骑马是件相当累人的事,他的肪骨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好啊。
"辛苦了,莹儿。"赵紫阳一个翻身压到妻子身上,伸手把玩着她的一只雪峰。
妩媚性感地横了他一眼,她不满地咕哝了句,"身体不行就不要这么贪吃。"每次辛苦的都是她啊。
"你说什么?"狭长的风眼危险的眯起,他魅惑的俊脸倏地贴上她的脸,"身体不行?"
"啐,"她臊红了脸,别开眼不看他,"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他故作一脸迷惑,忍着笑逗弄她。
文雪莹的脸益发的红,几乎快要涨爆,声若蚊蚋地道:"我是说你的伤还未完全好,不是说你那个……那个不行了。"
"哪个不行?"见她发窘,他更是不罢手,继续逗她。
"讨厌了。"捂住脸,她恨不能立时挖个洞埋了自己。这要她怎么讲得出来?
"说嘛,莹儿。"他低低的诱惑她。
"走开。"
"莹儿,你就好心帮为夫解惑一下。"
"停手。"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耻了?
"嗯……"他埋首在她胸前,唇舌流留在雪峰上,右手食指已经轻车熟路地探入幽谷。
"不要……我、我没力……力气了。"被他撩拨得浑身战栗的文雪莹无助的揪紧床单。
"再一次好不好?"
"阳哥哥……"
他不顾一切地挤进她双腿之间,火热的埋入她的体内。
"噢……"用力过猛一时牵动右胸伤处,他吃痛的蹙紧眉头,动作缓了下。
正意乱情迷的人因为这一声痛哼从海中惊醒,"你不要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