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活见鬼了,自从掉到古代,她在男人堆里一向无往不利的战绩就屡屡受挫,而且还是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这太失常了啊!
“你是骗子。”
她霍地扭头,讶异的看着一脸怨愤的李绮珠,“我是骗子?”
“你自己说过跟他没关系的。”
“我们确实没关系啊!”她感觉自己很冤枉。
“可是你却把定情用的簪子送给了他。”
安若兰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定情用的簪子?一道露光闪过脑海,她想到那支血玉簪,好像是有两天没见着它了。
“我没有送任何人。”
“那你的簪子呢?”
“我祖传的东西自然要好好保存了,不能天天拿出来现的,万一把贼给招来,我岂不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很无辜的看着李绮珠。
李绮珠为之语塞。
“而且,如果我真的把簪子送人的话,我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不知道?”李绮珠怀疑的看着她。
“我很肯定我没有送过人。”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虾米?这样就扭头走人了?安若兰傻眼的望着李绮珠渐行渐远的身影。她的清白麻烦谁来证明一下好不好?
“安姑娘您还不下来吗?”墙外的随从很怀疑的看着墙头上的人。日头就要落到山后了呢!
陷入郁闷情绪的她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懒懒的道:“我这就下来了。”原来唐代就已经有窦娥了啊,还是一个穿越千年的买娥。
她站起身子从墙头一跃而下,随即墙脚下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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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裹成粽子一样的脚踝,安若兰很哀怨的叹了口气。
“安姑娘怎么了?”正忙着倒茶的四九急忙扭头问。
“四九,你家爷真的很小心眼。”
“不会啊!”
“怎么不会,我不过就是看到他胳膊上的红疹子笑了几声而已嘛,他就让人把我的脚包成这样,我又不是断了脚,只是扭到而已啊!”
四九不吭声,暗想。不是几声而己吧,你就差没扒开爷的衣服看看是不是全身上下都是疹子了,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不过,跟女人相处会起疹子的人倒是真的不多。”
“是呀,所以你现在知道四九没骗你了吧,爷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不会起疹子。”
“你家老夫人呢?”
他搔了搔头,“好像不起吧,否则爷小时候怎么吃女乃啊!”
听他这样一说,安若兰马上喷笑出来,“对呀对呀!”想像一个婴儿一被母亲抱住就浑身起疹子,真的很怪异!
笑了一会儿,想到另一件事,她马上忍住笑,看着四九,“为什么以前我都没发现他身上的疹子呢?”
他朝门的方向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那是因为爷每次都是等身上的疹子退了才去见你,但刚才你一叫,爷就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冲过去看,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恍然、才点了下头,又狐疑的看着他,“不对呀,有时候我跟李绮珠一起在场,也没发现他有起疹子。”
他局促的搓了搓手,“安姑娘你就别问了,要是被爷知道我就惨了。”
“你不说的话,我保证你家爷一定知道。”
房门突然“伊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两个正在交头接耳的人抬头看过去,同时在心里叫声“糟”。
“将军,你来了。”安若兰急忙堆起笑容打招呼。
“嗯。”
“爷,喝茶不?”四九手快的斟上一杯香茶递过去。
“我跟安姑娘有话要说。”
四九马上识趣的退下,出去时顺手将门带上。
看着穆天波在床边坐下,安若兰抿了抿唇,“你要同我说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悄悄挪动了子。
轻轻的叹了口气,他摇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的事,为什么不肯问我呢?”
“问你,你肯讲吗?”这算个人隐私好不好,哪有人会随便讲出来的。
他很认真的看着她,“你问,我就会讲。”
“那好,”她神色一整,“请问将军阁下,你每次跟女人在一起就会起疹子,是不是?”
“是。”
“那多久疹子才会退去?”
“半盏茶的时间。”
“是全身都起吗?”
“对。”
“会痒吗?”
“不会。”
“可是我听说你不但会起疹子,还会浮肿呢!”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她等待着答案。
不自在的咳了声,他微微侧过了脸,“是真的。”
“浮肿多久?”
他的神情更窘,“一天一夜。”
她一副恍然大悟状,继而眉头一皱,“可是我和李姑娘一起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他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
她话到嘴边又及时咽回去,防备地看着他,“你有什么条件吗?”
他的笑容益发的愉悦起来,“你真的很聪慧。”
“谢谢,我有时情愿自己笨一点儿。”
“现在你还要知道吗?”
安若兰为之气结。他这样问摆明就是看她笑话嘛,当下漾出一抹柔媚的笑靥,十指朝他轻轻勾了勾,他马上如她所料的靠近。
“我当然——”
天下事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无奈,比如此时房门毫无预警的被人推开。
安若兰脸上的笑意来不及收起,穆天波靠近的动作也因怔仲而顿住,这一幕暧昧的情形就硬生生的映入来人的眼中,拔都拔不出来。
“四九拜托你不要这样毛躁好不好?”她无奈的抚额,心中申吟不己。她的清纯形象毁于一旦了。
“我只是想说李姑娘来了。”四九也十分的尴尬。
听他这么讲,房内两人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李绮珠。
安若兰心中的申吟更加的响亮。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妹妹找我有事吗?”她强打起精神,绽放出自然的笑容。
李绮珠的脸色铁青,双唇紧闭,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们两个人。
“将军,我看李家妹妹不太舒服,麻烦你帮我送她回房休息。”她马上转向一边的穆天波,要求他仗义拐助。
“我还没帮你看伤,由四九送李姑娘回去吧!”穆天波的目光始终停在她的身上,一丝一毫都没有转移到来人的身上。
看来某人对落井下石此类的行为异常热中。安若兰一腔热血瞬间降低至零度以下。
李绮珠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出房间,四九急忙跟了上去。
一把抓住穆天波的胳膊,安若兰气急败坏的低吼出声,“姓穆的,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啊,你这样害我?”
“我哪有害你?”
“瞎子都看得出李绮珠喜欢你。”
“那是她的事。”
“可是你不理她,她却恨上无辜的我。”
“你真的无辜吗?”
要不是脚上包得太厚,安若兰会直接就蹦跳起来,“我当然无辜了。”事关人格问题。
穆天波沉吟了片刻,唇畔的笑容渐渐扩大,“可是,所有人都看到是你一直在亲近我啊!”
“我亲近你?”她忍不住叫出来,明明是他缠着她嘛。
“对呀。”他很认真的点头,“你一直藉着帮我克服惧女症的原因在亲近我啊!”
“你不该姓穆,该姓猪。”猪八戒倒打一耙的本事他挺擅长的。
“姓朱跟姓穆有何分别?”他很有求知欲的问。
安若兰伸手拍头。天啊,跟唐代的人讲猪八戒是讲不通的嘛,《西游记》是明代人写的。
“有什么分别你不必知道,你现在要知道的就是我这里不欢迎你,门在左前方,请你高抬贵脚走出去好吗?”
“不好。”他直截了当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