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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纸黑字写着:
本店刚刚转手经营,亟欲雇佣几名手脚勤快、反应灵敏的跑堂,五官要端正、口齿要清晰,年龄最好在三十岁以下。意者,请到店内详谈。
这样一张大大的告示当然成功的吸引了过往的男男女女。前段时间听说这家客栈被王府看中,手段用尽硬逼着店主转让,结果竟被人买走了?谁这么大胆子敢跟皇亲国戚争?
好事人古来有之,所以围在店前看告示的人不少,应聘的人却不多。
终于三天后,“伊园”顺利开张,而且宾客盈门。
盎贵山庄的叶三少在这里坐镇,就算贵为王爷想找碴也会三思而后行,毕竟叶家交游广阔,即使皇族之中也不乏交情深厚者。
郁闷的看着院中的桂花树,温柔咬牙切齿的诅咒着禁锢她人身自由的叶世涛。
房门打开,叶世涛俊美顽长的身影出现。
“柔儿,你还在生气啊?”
“我当然要生气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去?”开业大吉啊!多想瞧瞧那热闹,好歹她才是老板,这简直就是无视人权。
“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乱跑,前面很乱的,你好好休息,前面有我和李青就好了。”叶世涛眸底划过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只是现在这种情形还是由他出面应对比较稳妥,他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她赌气的将脸转到一边去,不理他,脚底板恨恨的磨着地面。
“柔儿,这家客栈原是淮南王看中的,那个家伙天下皆知。”不出所料,那个家伙今天果然有来,但是看到他坐镇,加上客栈里青一色都是男人便败兴而归。
“?”她挑眉,“他敢好我的色,我就把他扁成猪头三。”
叶世涛轻笑,“嗯,我相信你有这个决心,但是不敢保证你一定可以扁到。”
“你瞧不起我。”温柔不满的低吼,伸脚就踹。完了,她现在越来越暴力了,简直像个疯子一样,这一切都要怪痞子叶,成天没事就惹火她,搞得她现在就像个极不稳定的炸弹一样。
轻而易举的闪过,不怀好意的将她揽入怀中,“我在前面忙了一天了,你要给我什么奖赏啊!”
她用力挣扎,没好气地道:“又不是我请你去帮忙的,你这叫自找的,累死都别想我会可怜你。还敢来讨什么奖赏,你当我是开善堂的啊!不巧得很,姑娘我是恶人一个。”
“当恶人有什么好啊?”他颇感兴趣地想知道,恶人在她眼里有什么好处可以拿。
“恶人没人敢欺侮,可以随时随地的欺侮人,多赚啊!”她无限向往的说。这辈子没什么远大的目标,如果当不成世界最好的人,就当最坏的那一个,不过,只到目前为止,她一个目标都没有实现。
叶世涛的嘴角轻颤几下,很忍耐地将冷意压下去。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思维逻辑,真是让他非常的吃惊和害怕。
“真遗憾你没达到这个理想。”多庆幸啊,他在她没有变得更极端之前就遇到她。
“喂,痞子叶,你不要动不动就揩我油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个没出嫁的姑娘,你这样破坏我的闺誉,万一将来你不要我了,我岂不是很难嫁得出去。”她意思意思地抱怨,用力想扳开他紧得像钢钳一样的手。
叶世涛手收得更紧,阴云罩脸,他冷冷道:“你不会有机会嫁给别人的。”他都还没娶到她,她就在考虑另嫁的问题,是他太纵容她了。
“你搂得太紧了,我喘不上气。”温柔顿时涨红脸。
叶世涛这才发觉自己手劲过重,慢慢的松开。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埋怨的瞅着他,非要瞅出他的内疚来。
“痞子叶,你生气也不能这样啊,别忘了你有武,我没有。你一怒之下就可以让我迅速去见阎王,可是我再生气,也动不了你分毫,这不公平,我抗议。”
被她的说法逗笑了,“那么你是在跟我要求公平?这恐怕不太容易达成吧,难不成你现在要去拜师学艺?”
“为什么不成?只要有人肯收,我就会去学,学成后天天把你当沙包打。”这是她现在最伟大的理想。
理想是随着人的年龄环境而改变的,自从来到古代后,她的理想日渐清晰,就是以压倒叶世涛为后半生的奋斗目标。
“好伟大的理想。”他闷头笑着。她简直太可爱了,如果告诉她目前江湖上还找不出可以与他匹敌的人,她会不会索性就拜在他门下?
“伟大吧!这个目标,我想叶家的人都会支援我。”
他撇嘴。那些人简直像跟温柔才是血亲,疯狂的一面倒。
“有个消息告诉你。”
她马上竖起耳朵听。
“曲悠然过几天就到京城了。”
“风雅要来了。”温柔高兴得跳起来。“他们到了会来找我们吗?”
叶世涛微微一笑,“曲少来参加一个好友的婚礼,到时我们也去。”
“谁呀?”这么大面子,能让那个冷得像死人一样的曲悠然亲自到场祝贺。
“京城首富,司徒家的两位公子。”
“两位一起成亲吗?”
“是呀,他们是一对双胞眙,我很好奇他们的新娘怎么不会认错?”他的嘴角噙上坏心的笑。
她掐他一下,“你这么幸灾乐祸干什么?要是连自己的丈夫都认不出,还嫁干么?”
“那倒也是。”不过,他可是非常想去见识一下是不是真的能一眼就认出。
瞧他那副要笑不笑的不良痞子样,温柔也猜得到他的心思。只是,她也好奇得很,所以不必叶世涛逼她,她也一定要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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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园已经闭门谢客三天了,而且还在继续中。
据说,是因为前些日子厨房烧掉了,然后又听说最近伊园的老板来了亲戚,大伙聚在一起成天没事就闲嗑牙,吵吵嘴,打打架什么的,总之无心经营就对了。
俊院的桂花树下摆了一张大圆桌,两个他乡相聚的朋友围坐在一起,拌拌嘴,彼此糗糗,倒也其乐无穷。
对这种情况,曲悠然还算有风度,一直保持沉默是金的传统美德的最高原则,但是叶世涛就不时会冒出来插花。
“柔儿,我肚子饿了。”
“饿了厨房找去,我又没拿着烧饼。”温柔像赶苍蝇一样把他挥一边去。
“厨房还没修好。”叶世涛埋怨的瞪丁曲悠然一眼。娶的什么妻子嘛,专门烧他们家厨房,从富贵山庄的六味斋烧到京城的伊园。
哇咧,这不是七分,也不是八、九分,而是十分的过分啊!
叶世涛觉得有必要对朋友进行再教育,“是你妻子烧的好不好?怎么倒成了我们活该了,这几天我们关门停业,损失多大。”虽然不在乎那几个钱,但是他心头不爽,总得发发牢骚吧!
曲悠然专心擦着剑,懒得搭理他。
叶世涛顿时感觉自己被所有人遗弃了。柔儿忙着跟朋友交流,姓曲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李青忙着重修厨房,就剩他一个人没人理。
“柔儿,你都不理我。”委屈的扯扯某人的衣袖。
“乖,一会给你糖吃。”温柔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事。
叶世涛觉得是时候自力救济了,否则要想跟温柔独处,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情。他贴近温柔耳边,俏俏的说了一句话,她马上像被针扎到一样跳起来,回身抓住他的手,“真的?快带我去。”
他当场笑歪了嘴,愉快的领着欢天喜地的心上人离开伊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