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确实有点渴了,于是对着玉兰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对方的视线冷冰冰的扫过她,视若无睹的别过头,走远了。
方雅洛郁闷的闭上嘴巴。
康远铭接过水杯,喝了半杯,眼角却注意到她的视线正紧盯着他手里的水杯,咕噜,明显的吞下一口口水。
他转开视线,询问另一名女佣,“机上有没有准备香槟?”
“有的,少爷。”她恭敬的回答。
“拿一杯粉红香槟过来。”
“是。”
方雅洛不自觉的舌忝了舌忝嘴唇。那种香槟她喝过一次,又香又醇,很好喝耶!
泛着气泡的浅红色香槟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被送到康远铭的面前。
他接过来,递给身边的方雅洛。“喝吧!”
她迷惑地指着自己,“给我的?”
他居然对她笑了笑,“给你的。”
砰!方雅洛的下巴落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她小口小口的啜饮着香槟,甜美的滋味传过舌尖,她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
她都已经做好一路上忍饥挨饿、饱受虐待的准备了,没想到……
康远铭点了份小羊排,很快的,带着浓郁香气的午餐就被送到座位上。
方雅洛捂着咕噜作响的肚皮,决定再试探一次。
她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指着香味四溢的羊排,“我……能不能吃一点?”
他二话不说,立刻把整块小羊排让给了她,自己又叫了一份。
而站在旁边的两位女佣,看她的眼神已经是恶狠狠的了。
她咬着香女敕的小羊排,喝着芳馥的香槟,美妙的滋味让她感动得想哭。
虽然她曾经那样对他,可是他应该还是喜欢自己的,呜呜……
玉兰站在两步之外,看她吃得不亦乐乎,气得眼睛几乎要喷火。
方雅洛感觉到凌厉的视线,抬起头,对上玉兰杀气腾腾的目光,她吓了一跳,吃饭的动作猛地僵住。
本噜!喉咙本能的吞咽了下,嘴里的那块肉滑入气管。
她连忙捏着喉咙,被噎得死去活来。
康远铭急忙放下食具,不断地拍她的后背,又吩咐拿了好几杯水来,捏着她脖子灌了下去。
机舱里手忙脚乱好一阵,那块肇事的羊肉终于被咳了出来。
方雅洛趴在他的腿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了嘴巴,泪眼汪汪的仰头望着他,
“远铭……”
“嗯?”他一只手还在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对不起!”她小声的说。
靠在他的怀里,她鼓足勇气,伸手抱住他的腰。
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正低头俯视着自己,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于是也低下头缩在他的怀里,擦了擦被呛出来的眼泪。
“我知道……那个晚上,我做得很过分……我不该那样对你的,我、我对不起你,所以一直不敢回台湾……”她更加小声的说。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轻的笑。
“你现在知道对不起我了?”
平静的语气传进耳朵里,不知怎么的,却让她感觉很心慌。
方雅洛立刻抬起头。
康远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嘴角扬起一道细微的弧度,他的手依然温柔的抚模着她的脊背,像是在耐心安抚一只焦躁的小猫。
“这些话不必现在说。回去以后再说也来得及。”他对她又笑了笑,转头去看机舱窗外的白云层阳光。
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她想从他的腿上坐起来,但是他的手却按住她的后背。如果她不想剧烈挣扎,就只能保持现在的姿势—乖乖的趴在他腿上。
她僵硬着身体,感觉轻抚着她后背的手掌逐渐往下移,在她柔软的腰部抚模着,沿着纤细的腰线,从后腰部位逐渐往前探去,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抚模着她平坦柔滑的小肮。
方雅洛心慌意乱,感觉被他手指模到的部位又麻又痒,还有种说不出的奇异滋味,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把食具端走吧!”康远铭突然出声吩咐。
她猛地从迷乱中清醒过来,面红耳赤的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用力按住。
两名女佣走过来,目不斜视的收拾完毕,端着食具走向后机舱。
保镖们坐在后两排的座位上,职责所在,目光炯炯的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方雅洛一张脸涨得通红,忍不住扭动身体,试图躲闪他的碰触。被当众观看的羞耻感觉,让她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远铭,我、我不是故意那么做的,我只是太生气了,我以为你和叶小姐……”
轻抚着侧腰的手指,就在这时突然加重力道,狠狠地掐下去,让她痛得大叫一声,整个身子弹跳起来,又倒回他的腿上。
康远铭的视线始终注视着窗外。洁白的云层被阳光映成金色,很美的景致。
直到怀里的人因为疼痛和畏惧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一张脸哭得像只花猫,他才松开桎梏,任凭她连滚带爬的逃到旁边座位上去。
而也终于转过视线,看了她一眼。
“回去以后,再跟你慢慢算帐。”
第二章
飞机于第二天清晨降落台北。
康家管家辛婶早早得到消息,派司机去机场迎接。
方雅洛在半梦半醒间被人拖下飞机,又坐上车。一路上睡得东倒西歪,无数散发着浓浓肉香的羊排、牛排在她面前飞舞,她在梦中幸福的大吃大喝。
恍惚间有人拍她的肩膀,想要把她从梦境中拉出来。她的嘴里吐着无意义的呢喃,伸手挥开那只扰人清梦的手。
瞬间,身上的温暖感觉离她远去。
深秋的寒风直接穿过单薄的衣衫,丝丝寒意侵入身体,她连打了两个喷嚏,猛地清醒过来。
围巾和风衣都被剥走了
康远铭把风衣递给旁边的女佣,转过头,确定方雅洛已经清醒过来,便拖着她下车。“我们到了。”
“咦?”她揉了揉眼睛,盯着面前似曾相识的建筑发呆。
饼了几秒钟才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康家的别墅门前。
辛婶领着家里所有的佣人,在门口排成两列,恭恭敬敬的鞠躬。
“少爷回来了。”
由于康远铭自小案母双亡,等于是辛婶带大的,所以对她,康远铭自然多了份尊重。
但见他对她点了点头,“这几天辛苦了。”
辛婶挺直身躯,盯着方雅洛,语气没起伏的说:“方小姐也回来了。”眼神表情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方雅洛干笑两声,挥了挥手,“辛婶你好。”
辛婶却像完全没有听到她说话,把头转过去,直接和康远铭说话。
“方小姐既然来家里作客,不知道少爷打算把她安置在哪里?”
“不用特意准备了,她住在我的房间里就好。”说时脚步未停,直接拖着方雅洛进了大门。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你你你,你的房间”
他看了她一眼,“有问题吗?”
她的肩膀缩了缩,“我……我住客房就好,你们家这么多房间,就不必麻烦你了。你、你路上辛苦,需要一个人好好休息静养,恢复精神……”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认为,有了你在房里,提供某些服务,我可以更快恢复精神。说完继续拖着她走过宽敞的客厅,沿着楼梯上二楼。
“提供某些服务……”方雅洛的眼前一阵发黑,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
他、他果然要开始报复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挣月兑他的手,一把抱住身边的乳白色楼梯柱,一副泪眼抵死不从。
“我错了!康少爷!你罚我睡储藏室吧!让我打杂帮佣也可以!就是、不要逼我提供……某些服务!”
辛婶站在客厅中央,冷冷的说:“我们康家的储藏室也是很大很好的房间,方小姐如果真心领罚,不如就睡这个楼梯下面的杂物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