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雪绒吃惊地问。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我想起女王陛下的某项嗜好了一阵欢畅的笑声从门外传进来。
棒着大门,极富女性魅力的嗓音悠然说道:“景国陛下,您的看起来很有魅力。啊,昨晚的缠绵真是动人极了,不枉费我来这里一场……”
砰的一声,轸雀的额头已撞在梳妆台上。
“我不要活了,让我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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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都沸腾了,大街小巷全部张灯结彩,做为典礼举行地点的王都广场包是挤满了人群。
“你说,今晚轸雀大人会不会穿婚纱礼服?”人们小声地议论着。
“不会还是穿着她的火红色盔甲衣参加婚礼吧?”
“那样也很好啊,毕竟盔甲衣更适合轸雀大人的英气。说起来,陛下的美貌更适合穿婚纱吧?”几个少女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哎呀哎呀,婚礼马车过来了!”
金色的马车,装满了洁白的百合花和灿烂的郁金香,四匹雄壮的马匹拉着车辆从王官方向缓缓走向广场。
轸雀黑着脸坐在里面,三不五时地伸手拉拉礼服下摆。
“你确定真的要我穿成这样?”
“看起来漂亮极了。”景风御笑咪眯地回答,更何况她都已穿在身上了。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该死的礼服,比上次舞会那件裹得还要紧!
完全用昂贵的绸缎织成的礼服,采用贴身的设计,从上到下突现出女性的柔美线条,虽然包裹得紧紧的,连一寸肌肤都没有显露,但是看起来却更诱人,充满了神秘妩媚的色彩。
多看看游历者的传记总是有好处的,比如这件礼服,就是按照传记里记录的,依外大陆某个东方民族的传统服装设计而成。
景风御打量着这件他亲手设计的礼服,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芽儿。
马车缓缓驰过街道,两边不住挥舞着手臂的人群闪过视野,不时有人把花束扔到马车上。
“下车吧。”
景风御彬彬有礼地站起身,手臂伸向他的新娘。、
两个人踏出马车的瞬间,欢呼声几乎震破天顶,无数的鲜花、苹果、帽子……
纷纷向两个人扔过来。
“哇!也别这么夸张吧?”景风御闪过一个果盘,拉了拉歪掉的手套,小声地抱怨道。
四名女童在前面撒着花瓣,铺出一条缤纷的道路。
突地,周围忽然传出低低的惊呼声——
“那是谁?竟然阻拦王和王后的道路?”
诧异地停下脚步,景风御注视着面前满脸绋红的少女,“小姐,你是……”
少女低着头,将手里的鲜花塞给他,“我曾经在阳山上迷了路,被您救过一次……祝你们幸福,呜呜……”她捂着脸哭着跑远了。
很快又有另一名少女冲了上来,把手里的紫罗兰花束塞给他,“我曾经在去年深夜爬过您的卧室……祝你们幸福,呜呜……”她抽抽噎噎的也跑远了。
第三名少女也勇敢地冲过来,“还有我……”
不一会儿,景风御的手里捧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束。
他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看自己面无表情的新娘,赶紧把所有的花都塞进她的怀里,“小乌鸦,这些都是她们送给你的……”
“陛下。”
另一名少女的嗓音在前方响起,他暗自申吟一声,正在想怎么应付过去。
那少女的声音却接着叫道:“轸雀大人。”
明丽的少女站在他们面前,声音中带着笑意,脸上却是木然没有表情。
轸雀愣了愣,“瑶茵……不,应该是夕若吧。”
异常的状况令景风御也跟着愣了愣,“是个傀儡?”
“是我,夕若。陛下您说的没错,在您面前的瑶茵确实是一具傀儡,而我是她目前的控制者。”
透过瑶茵的口,夕若沉着地应答着。
“恭喜两位。我很快就要离开景国了,不能全程参与两位的婚礼,很抱歉。”
“哪里的事。”轸雀笑着回应。
景风御开朗地笑着,“我听小乌鸦说过事情的经过了。我这条命可以说是你救的,相当感谢你的帮忙,将来如果有什么需要景国助力的地方,请夕若大人尽避提出,不必客气。”
“不敢。”面前的瑶茵在夕若的控制下,微微地行了个礼,她抬起头,凝视着他,“在下只有一个要求。敝国的流亡军团——风之团曾经逃到了景国地域,虽然他们犯下了极为严重的过失,被轸雀大人歼灭,但在下还是希望可以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本国。另外,风之团唯一幸存的云笙牵涉到敝国的机密,敝国王上对此相当重视,希望陛下允许我带她回去追查。”
“这样啊。”他想了想,“就按照夕若大人的意思办吧。不过瑶茵成了你的傀儡,她怎么办?”
“陛下放心,事情结束之后,我会负责护送瑶茵回来。”
瑶茵停下了复述,在操纵者的控制下,对景风御和轸雀又行了个礼,就像其他少女那样,抹着眼泪跑走了。
场面实在太热闹,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更没有注意到她跑走的方向。
“过来吧,我的傀儡。”
远处的酒店阁楼上,夕若轻轻模了模瑶茵柔顺的长发,有些疲惫地站起身。
这样远距离的操纵,需要耗费不少的精力,这几天她已经很累了。
“翰明将军,准备回去吧。”她吩咐道。
身后的阴影中,戎装青年缓缓走了出来。
“夕若大人……”翰明踌躇了一下,似乎在选择恰当的措辞。
“你觉得现在回去合适吗?我们已经逾越了王所设下的三天期限,王很不悦……”
“躲在这里就会好一点吗?激怒了王,惩罚只会更加难以承受。”夕若叹了口气,“算了,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
他的脸部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指向广场拥挤的人群,“夕若大人,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景国,不是我们幽国,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帮助景国的王,不惜违背吾王的命令,长期滞留在这里,甚至帮助净化他们的神木?夕若大人,我不明……”
“你的话太多了,翰明!”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不要试图随意揣度我的心意。集合所有的人,立刻离开。”
翰明闭上了嘴,一言不发,单膝跪不行礼,随即转身走下了酒楼。
待所有人都下楼后,夕若最后一个下楼。
踩上木质楼梯的那一刻,她忍不住又转过头去,透过窗户凝视着广场人群簇拥中的两个耀眼身影。
是啊,为什么自己违背王的命令也要留在这里?为什么要告诉轸雀那唯一解救景风御的方法?为什么不惜耗损自己的力量也要在暗中帮助他们驱逐妖力,净化被污染的神木?
明净的窗户映出街道热闹的景象,她忽然想起参加宫廷舞会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是像现在这样对着窗,玻璃中映出富丽堂皇的大厅,景风御抱起醉酒的轸雀,在她的唇边偷走一个吻,轸雀晕红着脸搂住她的君王,笑得那样的甜蜜。
今生今世,纵然自己已经没有希望,至少还有这样爱着彼此的君王和臣下,可以亲昵地拥在一起,互相依偎、互相珍惜,幸福地生活下去……
蒙蒙的雾水盈上了眼眶。
夕若忽然转身,披风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快步离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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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筵席铺满了几里长的桌子,婚庆典礼到了最高潮时分,广场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喧闹得什么都听不清楚,耳朵几乎被震聋。
轸雀恨恨地瞪着在她周围不住穿梭着的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