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见状,机灵地将脸闪开,让风逍遥的手扑了个空。
但是风逍遥不死心,不管飘飘怎么闪躲,就是要看清她的真面目。最后两人在一阵拉扯间,风逍遥的手无意中碰触到她胸前的柔软!
“你!是女人!”风逍遥被这个意外给惊住了!
风逍遥虽久居碧幽谷,可也与师父下山逛过窑子.知道女人与男人的差别有何不同。而他最初只认为假扮道长之人,不过是个还未变声的年轻小伙子.压根儿没想到她会是个女人。何况在宽松的道袍下,任谁也看不出她女性的特征,难怪他直到这一刻才出她的性别。
他怎么可以偷袭她的胸部!可恶!
飘飘气愤极了,旋即扬手“啪”…声,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这么落在风逍遥那张傻愣的脸上。
风逍遥因受震惊一时反应不过来,故未作出反击动作。偏飘飘不甘就此受辱,再重踩他一脚,同时骂道:“可恶的臭男人!”接着转身翻墙而去。
而风逍遥则始终一脸呆样,抚着被掴的脸颊,直到凌飘飘的身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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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的大厅
“岂有此理,可恶!”凌老爷的手掌用力拍向桌面,震得桌上的茶坏盖子跳了起来。
飘飘从未见父亲如此愤怒过,教她这会儿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父亲的火气是来自她的计谋奏效?还是东窗事发了?在不解的状况之下,她不敢随便开口只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时将灵活的双眼漓向父亲,冀望能窥出些蛛丝马迹。
凌老爷自从由白府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语到现在拍桌怒骂,教四夫人忍不住发问:“老爷,到底发生什么事?”
“还不是那个自老头!”凌老爷气咻咻地道:“小小自府算什么东西?我凌富贵的女儿愿意嫁进他们白家,是他的祖上积德,没想到他居然要求解除婚约,你说气不气人?”
解除婚约?这么说,她的计谋成功了!
飘飘差点高声欢呼,但碍于此事不可张扬,她只有窃喜在心里。
四夫人闻言可紧张了。“好端端的,干啥要解除婚约昵?老爷,您可问清楚原因没有?”
“问了,岂知白老头居然回我说,他不知儿子已有意中人,才作主答应这门婚事,跟着央求我解除婚事……”凌老爷不信白老爷的那番话,可又想不透他悔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四夫人皱起眉头。“这就怪了!以白老爷的个性,断然不会任由儿子自己作主,我猜这件事肯定有内情。
……对了,在这之前,老爷可有说错话,得罪白老爷?”
“我哪有说错什么话!我才上门,话都来不及说,白老头就问我悟山道长是否当替飘飘卜命。我心想将来两家就是亲家,这种事也没什么好瞒,就老实跟他说,哪知他听完话之后,就开始跟我谈解除婚约的事。”
“难道说,白老爷是因悟山道长那席话,才想悔婚的?”四夫人臆测。
怕母亲多疑看出破绽,飘飘赶紧插嘴。“娘,您说得极是:要是我没猜错,准是白老爷认为我福薄,所以不想我嫁给他儿子。”
“我看不是。”凌老爷摇了摇头。“要你真出了什么事,白晋然还是可以另娶他人,对他们白府来说一卢也不吃亏。白老爷不是傻子,他绝不会因为你福薄,就放弃咱们凌家的一半家产,是不是?”
要让爹娘知道是她从中作梗,不气死他们才怪!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飘飘跟着安抚道:“爹、娘,您们何必管他们是怎么想。反正我又不是非得嫁白晋然不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现在离你生辰的日子越来越逼近,你娘跟我都担心你会如道长所言……”现下他所担心的问题已经不是飘飘嫁谁,而是她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嫁人才是要紧。
“人命天定,要真是老天定了我的生死,又岂是嫁人就无事呢?由此可见,厝山道长所言未必可靠。”一个江湖术士的话,怎能相信?她就不信未如期嫁出,她会命丧黄泉。
然而,凌老爷可不这么想,事关性命岂可轻?
“你这孩子就是不信邪!你没听人说过,“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要真出了事,才相信确有其事,不为时已晚了吗?”
她上前撒娇。“爹,我不会有事的。女儿一定会长命百岁,永远服侍在您身边。”
“傻孩子!你可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无论如伺,爹都不可能留你在身边一辈子的呀!”做父母的,何尝不愿意儿女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只因她未为人父母,无法体会那种心情。
“可是女儿舍不得离开爹!”说着,眼眶不禁泛红。
“爹要真疼女儿,就让女儿永远留在您的身边,服侍您到百年……”这可是她的真心话。
凌老爷嘴边勾起了疼惜的笑意,抚着她的秀发说:“爹明白你的孝心。老实说,爹也舍不得离开你,但是爹更舍不得你死呀!为了爹,为了你自己,你别再使性子了,答应听爹的话嫁人,好吗?”
只怕这会儿没人敢娶她罗!她故作叹息,“嫁谁呢?白府不是已经与咱们解除婚约了吗?”
凌老爷心有成竹地说:“爹自有安排。”
飘飘心一凛。“安排什么?”
“你的婚事罗!”凌老爷神一笑。“这次爹要让全襄阳城的未婚男子,都有机会娶你为妻。”
全襄阳城未婚的男子?这是什么意思?飘飘傻住了。
“女儿不明白爹的意思……”
“为了让你早日出嫁,爹决定凡是未婚男子,不管对方年龄、人品、家世、相貌为何,都有资格当你的夫婿。”
不管年龄、人品、家世、相貌?那是不是说,连七十高龄的老头、缺脚断胳臂的残者、或是盗匪之类都能娶她?这也太随便了吧!
“爹,您没疯吧?居然要把女儿的末来,交到那些人的手上?”要嫁给那样的人,她宁死不屈。
凌老爷笑道:“爹是说他们有机会,嫁不嫁那种人,选择权在你手上。哪!爹已经择定这个月底,替你办个抛绣球招亲……”
凌老爷话还没说完,飘飘已二话不说一个后仰,“咚”一声地往后摔去!
看来这个震惊还真不小咧!
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打一大早,凌府的仆人便开始忙着张灯结彩,将整个凌府装扮得好不热闹,简直像办喜事一样。
午时一过,心急的凌老爷,已经在大厅来回踱步。
踩着紧张的步伐,他不时向外张望,嘴里叨念着:“这个阿牛怎么搞的,都去了大半天了,还不知道回来,真是的。”
“老爷,午时刚过,这会儿离申时还有两个时辰,我看您还是先坐下来喝茶,歇会儿吧!您这样走来走去,可把我的头给兜疼了。”四夫人双手按着太阳穴,看样子她是真的头疼。
凌老爷听话地坐回椅子上,不过他脚虽歇了,嘴巴却未休息地嘀咕着。
“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开始抛绣球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形怎样?真是急死人了!”
凌福看老爷这般心急,便上前安抚。“老爷别心急,小姐聪明伶俐、貌美如花,一定会有一大群人争着要当老爷的乘龙快婿,说不定这会儿楼台外的大街。
已经被挤得水不通了呢!”
“是吗?”听了阿福的话,凌老爷的脸上才漾出笑容。
“当然罗!府里上下不都一致认写小姐的模样人见人爱吗?”
不管外头是如何的谣传,等小姐往楼台一站.让那些人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相信老爷就是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才会要小姐抛绣球招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