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见状,在赞叹之余,也不忘给予风逍遥赞助的掌声。
像胡大勇这种地方恶霸,人人恨不得诛之。如今有人替他们出了这口怨气,自然是痛快人心了!
“还要比吗?”风逍遥扬起嘴角问。
自知不是他的对手,胡大勇只好告饶。“少侠饶命!”
“下次别再让我逮到你欺负人,否则休怪我断你手脚,滚吧!”语毕,再狠狠踢了胡大勇一脚,他才甘心让那帮人离去。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白晋然抱拳道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在下白晋然,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风逍遥。”他简短报上名字。
“想不到风兄年纪轻轻,就有这等好身手,真是令人羡慕!”如果他也能同他一般,不知该有多好,白晋然心里羡慕着。
“哪儿的活,对了,不知白兄与胡大勇有何冤仇?”
“数日前,我因出言阻止胡大勇调戏‘聚善堂’药的周姑娘,我想可能是因此与他结下梁子吧!”他也明白胡大勇惹不起,可那周姑娘是他心仪的女人,他岂能眼睁睁的见她被人欺负呢?迫不得已,他只好硬着头皮英雄救美了!
“白兄不懂武学,却仍不怕恶势力地仗义执言,实在令人敬佩!”
“哪里,风兄夸奖了!”他看了风逍遥一眼,问道:“风兄不是本地人吧?”若是.恐怕也不敢招惹那胡大勇了。
“在下来自衡山碧幽谷,白兄呢?”
“我就住城东。倘若风兄不嫌弃,不妨到寒舍坐坐,如何?”白晋然一脸诚挚,看得出他是真心相邀。
“多谢白兄的邀约,小弟还要赶路呢!”
“赶路?不知风兄欲往何处?”
“京城。”
白晋然暗忖:今日胡大勇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荒而逃,难保他不会为了讨回面子,利用他跟官府的关系。
贝结府衙的捕快拦在半路找风逍遥的麻烦,若风兄因他而出了意外,要他如何心安?想他自家怎么说在襄阳也有点名望,胡大勇断然不敢妄自擅闯,他应挽留风兄暂避家中才是妥当。
这么想后,他道:“要是风兄不急在这一两天.不妨到寒舍盘桓数日,让小弟尽点地主之谊,以报风兄救命之恩,不知风兄意下如何?”
“那岂不太叨扰白兄了吗?”虽说如此一来,可解决他今夜无处可去的困境,但表面多少还是要客套些。
“风兄太客气了!风兄若再拒绝,就是不给小弟面子。”
风逍遥心想,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睡过床了,再坚持下去,不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好吧!既然白兄盛情邀约,那小弟就只有恭敬不如从命罗!”
“太好了!风兄这边请。”
第四章
“小姐,不好了!”夏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房里,嘴里大声嚷着。
飘飘手拿葡萄,斜躺在一张贵妃椅上吃得不亦乐乎。“我能吃、能睡、又能玩,谁说我不好来着7”
“我是说,有人上门来提亲了!”
“啥!”飘飘差点被葡萄给噎着。“这怎么可能!”
她不是已经把“凌飘飘”的形象彻底地毁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娶她呢?
夏儿急匆匆地说:“是真的!对方是城东白府的二公子白晋然,替他上门说亲的人是白老爷!”
城东白府的白老爷是爹的棋友,过去他常到家里作客,而她虽与白老爷有近十年未谋面,但小时候却与他有过数面之缘。也许是因为如此,白老爷才对外头的各种传闻不为所动,替儿子上门求亲?
飘飘越想越心惊,抓着夏儿问:“我爹怎么说?”
夏儿垂首答道:“老爷已经答应了。”
“答应了。”爹怎么可以这样,她快疯了。“他当真要我嫁给那个懦夫吗?”
“小姐,白二公子无沦家世、人品、相貌,皆是上上之选,嫁他没什么不好,不是吗?”过去她听过不少人赞扬白二公子,怎么小姐偏对他有成见?看来她是越来越不懂小姐了。
“那个懦夫你也称他好?”飘飘语带不屑。“你知道吗?从小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打架打不赢我,吵架吵不过我,没想到长大后居然有胆娶我?看来是我们凌家的一半产业把他的胆子养大了。”
可不是吗?十岁的男孩,打输一个六岁的女孩,还有脸来提亲?
若要提起这档事,就得追溯到飘飘六岁生辰那日,当天白老爷带着白晋然到凌府作客,当时已开始跟着武师练拳的飘飘虽没白晋然高,可力气却大他很多。
那天两人玩着、玩着,接近黄昏之际,也不知为了何事,两人竟起了争执,结果飘飘在一气之下将白晋然推入水池,害他险些淹死池底。事后飘飘还被一向宠爱她的父亲狠狠地责骂了一顶,于是她对这事一直没忘记。
她还记得白晋然被府里的管事救起来之后,还哭着对天发誓,说他这辈子绝不娶凶悍如她的女子为妻。
而今他却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派他爹上门提亲上这是何道理?
是冲着凌家的一半产业吗?
避他目的是什么,总之她不会让他如愿就是!
“夏儿,白府的人呢?”她要当着白老爷的面.提醒他当年白晋然说过的话。
“走了。”
算他运气好,走得快。“那我爹呢?”
“在大厅。”
“那好,我去找爹论理去。”
“等等!小姐!小姐!”夏儿的声音直追着飘飘出了房。
凌飘飘的脾气一拗上来,可是谁也劝不了!
“我不嫁!”她脸上的表情,正诉说着她的不妥协。
“乖女儿,嫁人没啥不好、来!听爹的话,别再使性子了!”凌老爷耐着性子劝着。对这个女儿,他总是无法发脾气。
“爹呀!白晋然连我都打不赢,将来怎么保护我?他太软弱了,我才不要嫁给这种人。”
“打不赢你,不也表示保护不了你吗?这没啥不好嘛!再说他保护不了你,就你保护他罗!”凌老爷嘻皮笑脸。“反正夫妻是一体,谁保护谁都一样啦!”
天哪!爹为了要把她嫁出去,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真是气人!飘飘鼓起腮帮子,说道:“要是我遇上比我厉害的人,那怎么办?”
这无非是飘飘不想嫁人,故意在鸡蛋里挑骨头,凌老爷岂有不知的道理。
“你放心!爹给你陪嫁的财产,绝对够你请百来个武艺高强的武师保护你。”要连她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懂,那他也不配当她爹了。
“还有,我听说白晋然是个喜欢寻花问柳的公子,爹要女儿嫁他,倒不如让女儿一头撞死算了!”随便给他安点罪名,总比挑不出他的毛病好。
凌老爷笑着安抚。“当今男人哪个不风流?嫁过去之后你只要睁只眼、闭只眼,就啥事也没有,不是吗?”
“睁只眼、闭只眼?爹以为我是大娘、姨娘她们吗?”她才没那么好说话。
“要女儿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胡来是不可能的事!”
“这样好了,爹要白晋然答应不纳妾,如何?”这是他自作主张的让步,回头还得问问白晋然的意思呢!
“就算他不纳妾,也不代表他会全心待我。”她太了解男人的心态了。“这种没忠诚度的婚姻要它何用?”
生在这种时代的女性,除了三从四德以外,还得依循着逆来顺受的教条,不能有主见。偏她骨子里有股叛逆的因子存在,尽避她知道当时的社会风气确实如此,她还是喜欢依自己的想法行事,宁愿背离社会受人指点,也不愿照世俗的规范而行。
凌飘飘就是这种个性,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