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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婚行不行 第6页

作者:淘淘

望着他手上的票,她一时心痒难耐,点头答应了。“好。”

如果他是特意约她,她定会拒绝,但两人是意外巧遇,他手上又多一张票,浪费也可惜,她抗拒的意识消褪不少。

她交朋友一向秉持道不同不相为谋,经过上次展览馆相处后,她觉得两人频率不对,搭不在一起,但“芝加哥”的诱惑加上巧遇,原则自然能稍作调整。

见她加快喝热饮的速度,他笑道:“不用急,还有很多时间,再说百老汇离这里也不远。”

两人东拉西扯一会儿,他的三明治跟热茶送了过来,王蔷发现他今天的态度还不错,不像上次那样猖狂。

两人聊着对音乐剧的看法、对纽约的观感,偶尔他会迸出一、两句刻薄的话语,像是——

“前几天‘歌剧魅影’里克莉丝汀的高音惨不忍睹,我踢到脚趾发出的尖叫都比她高。”

王蔷挑眉。“拜托,表演一下,是海豚音吗?”

他微笑。“当众表演不符我的风格,如果你愿意到我住的地方,我愿意拿槌子敲。”

“如果是敲肚子,而且由我敲的话,我可以考虑。”她说。

他笑得眼都眯了。“就这么说定了。”他拿出手机。“给我你的电话。”

她拧了下眉头。

他叹气。“学妹,防心需要这么强吗?我有不少艺术公关票,你若有兴趣我可以拿给你,但总要有联络方法吧。”

见她没说话,戚慕生收起手机,说道:“我是觉得我们有缘……不然这样吧,如果我们又碰到第三次,就算有缘分,到时给个电话不过分吧?”

她很爽快地点头,不想再绕着电话号码打转,而且根本不相信他们会碰到第三次。

他看了下表。“差不多该走了。”他起身穿上铁灰色大衣。

她也拿起外套穿上,走出店门时,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她瑟缩地拉紧围巾。两人沿着街道往前,路上车辆很多,行人也多,她呼出一口气,看着白烟消失在空气中,他开始说起纽约的天气,她专心听着,偶尔让他刻薄的话语逗笑。

两个人有时还是比一个人好多了。王蔷在心中思忖,即使他不是她想深交的朋友,但不得不说两个人在一起谈天诡地的,注意力自然集中在对方身上,自己便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威觉被世界遗弃了。

到了百老汇街,大型的看板与人潮让人莫名地威到生气勃勃,时代广场不管何时都让人觉得活力十足,尤其是每年倒数计时更是挤到爆,她还在考虑一个月后要不要到时代广场跨年,可想到拥挤的人潮又萌生退意。

“去过M&M巧克力专卖店吗?”他指着大型看板。

她颔首。“去过,第一次来时代广场的时候就去逛了。”

“你很喜欢巧克力,上次吃巧克力蛋糕,今天喝热巧力还去过M&M。”

“我是很喜欢巧克力。”她颔首。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他问。

她诡异地瞄他一眼,他们又不熟,突然这样问很奇怪。

“你猜啊。”他鼓励道。

“艺术。”

他微笑。“还有呢?”

“不知道。”她干脆地说。

见她防备心又起,他说道:“我们不能开开玩笑吗?”

“我没幽默感。”

他叹气。“好吧。”

终于他沉默下来,王蔷却开始不自在,自己似乎太过了,不过她也没故意说些什么打破尴尬。

两人走进戏院,在座位上安顿下来后,他又开始恢复健谈,待灯光暗下后,两人愉快地欣赏了精彩的歌舞。因为看过电影版的“芝加哥”,王蔷很快融入剧情与令人赞叹的歌舞中。

在台湾,她并非艺术爱好者,只看过两、三场舞台剧,音乐厅没去过,美术馆跟艺术展览也只跟秋月去过几次。到纽约后,看百老汇却看出兴趣,人家说兴趣是要培养的,倒是不假。

遍根究柢,她的时间太多了,为了不让自己老想到阿嬷,她只能用外界的事物来充填她的时间与注意力,除了上糕点学校外,她最常做的就是看剧场表演及电影,后来发现花钱如流水才克制下来。

一场炫目的歌舞洗礼让王蔷从剧院出来的时候心情极好,还忘形地哼着耳熟能详的(AllThatJazz),没注意到他充满兴味的眼神。

一个礼拜后,他们意外地再次碰上。

“当‘人’了解自己只是一项更大计划中的一个‘意外’或‘偶然’后,他只能‘自欺’或‘自娱’一阵子。”

第三次,他们在洛克斐勒溜冰场意外碰到后,戚慕生引述了艺术家法兰西斯·培根的话语,她怒而不语,瞪视他洋洋得意的表情,觉得他没风度又白目。

虽然后来晓得这话不是用来讽刺她,他不过是引用培根的话语,她还是觉得那股得意的小人样惹人厌。

“不晓得‘更大计划’指的是什么?”王蔷冷笑。“狩猎吗?”

他愉快地笑了起来。“你不用恼羞成怒,我还没恶劣到会去跟踪你。”

她知道他说的没错,但心情就是不爽。

“愿赌服输,电话号码。”他也不废话。

她不是输不起的人,干脆地给了,他若打电话来骚扰,大不了换支手机或拒接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然第三次见面仍觉得他讨厌,但她还是守信地给了他电话号码,多年后回头一看,才惊觉自己当时真是失策,无故引狼入室。

第3章(1)

“学长走了?”秋月抱着甜甜走进屋内,神情鬼祟地左右张望,眼带惶恐。

“你有出息点。”罗品葳见她胆小怕事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她抱着小孩,她一脚就踢过去。

“别为难我了,学长一身妖气,我抵挡不住。”秋月摇头。

王蔷疑惑道:“怎么用毛巾包着甜甜,她尿尿了?”她走到柜台后,从底下的置物柜拿出尿布。

“她在旭哥家大便了,他家没尿布所以用毛巾包着。”秋月亲了下甜甜的胖脸,甜甜嚏吧睫吧地叫了两声。

王蔷掀起隐藏在墙面的板子,将女儿安放在木板上,俐落地帮她穿尿布。

“你跟学长谈得怎样?”秋月问。

“不怎么样。”

“他没打你吧?”秋月又问。

王蔷好笑道:“我看起来像被打过吗?”

当年自己抹黑戚慕生是为了不想秋月跟罗品葳一再追问,虽然对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当时的她心烦意乱,也顾不了那么多。

这几年,她虽没再提过,但秋月与罗品葳却记得牢牢的。谎既然都说了,现在再去圆,又得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她实在不愿,可见到罗品葳好像要跟人拚命的表情,她也得试着漂白一下。

“其实也就——”

“什么也就,一次都不能原谅!”正义使者罗品葳怒斥。

“没错。”秋月附和。

两人一搭一唱地讲着受虐妇女如何坚强站起来等等的话语,完全没发现王蔷尴尬的神色,只得抱起活泼的女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话说回来,我还是很难相信学长会打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秋月戚叹。

“这种人叫衣冠禽兽。”罗品葳冷哼。

王蔷轻咳一声,说道:“不说这些了。”

“不行,一定要说清楚,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早揍他一顿。”罗品葳气愤难平。“不是我说你,阿蔷,你平时强势,怎么遇上他就矮一截。”

王蔷瞥她一眼。“不然你想怎么样,约他去操场决斗?”

秋月笑了出来。“好啊,我还满想看的。”

王蔷瞪她一眼,示意她别火上加油。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罗品葳拍了下胸口。“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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