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烈云闻言,气得差点动手掐死成蔼榕,但他的理智硬是将那股怒火给压了下去。
“真是好心被雷亲。算了,懒得管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你。”话落,便拿起放在置物柜上的手机,转身就走,留下懊悔自己刚才过分言行的成蔼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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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章烈云重重地将门板合上,将他在成蔼榕那里所受的气全发泄在无辜的门板上。
“妈的!那女人的个性真叫人火大。长这么大,什么样个性的女人没见识过,就那女人的个性叫人火大到想掐死她。王八蛋!气死人了!”吼完,气愤地将车钥匙用力丢向客厅沙发上;这一丢,正好丢中躺在他家沙发上会周公的展税年。
“哎哟!是谁趁我睡觉时偷袭我?!”
展税年怒气冲天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打算给偷袭他的人一顿毒打时,发现偷袭他的人,正是害他连着两天被锁在办公室里批公文的好友——章烈云。
“兄弟,你终于回来……”
原本想向章烈云抱怨他这两天因他旷职而受到的苦厄时,却反被章烈云身上干涸的血渍给吓白了脸。
“兄弟,你身上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他只记得他突然打通电话叫他代班后,就给他消失不见,难道……他消失的这段期间是把成蔼榕给……
“天啊!兄弟,你不会真的把成蔼榕给作掉了吧?”展税年惊恐地问道。
“作掉她?我有必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吗?!”章烈云口气火爆的回应。
“那你这身血?”
“我这身血怎么来的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往后要把成蔼榕那个没心没肝没肺的臭女人当成隐形人,不然我就是王八蛋!”说完,章烈云便将那件染血的运动衫月兑下,丢进垃圾桶内,也将这两天来所受的乌气一并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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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个姓章叫烈云的先生“好心”地通知她父母前来医院照料她开始,每天三餐加消夜的魔音穿脑就没断过。
说什么在台湾就被夹烂腿,要是到了巴西,不直接被夹断才怪。说那什么话啊!她会被夹到脚,完全是因为章烈云那个扫把星害的,关她啥事了!
最扯的是,她妈竟然要她找个时间去感激章烈云的救命之恩,说什么要不是他的话,她这条小命早就一命呜呼去见佛祖了。感激他?她呸!她没剁了他就不错了,还要她去感激他?!下辈子吧!
不提章烈云那个秽气的家伙了,还是找找她存着重要研究报告的随身碟吧。
奇怪了?昨天她不是把它放在电脑桌上吗?怎么不见了?到底掉哪去了?难道是她昨天看电视时顺便拿下楼了?
她走下楼到客厅四处翻找储存了她重要研究报告的随身碟。
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到底放哪去了?
“爸,你有看到我的随身碟吗?”
成蔼榕跪在地上一面往沙发底找,一面问坐在电视机前打电动的父亲。
“可能被你妈收到书房去了吧,你去那找找看。”
“喔。”成蔼榕起身往书房走去。
东翻翻西找找,就是没瞧见她的随身碟。
敝了!到底会放哪去了?
就在她要放弃寻找时,忽然发现摆放在书柜旁的垃圾桶边,躺着一条椭圆状的银白色物体。
“啊!找到了,原来掉在这里啊。”
正当她要起身出书房时,视线忽然扫过垃圾桶里面有张印着铅字、被撕成四半的纸张。
她好奇的拿起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火气整个上来了!
“可恶!”
她抓着被撕成四半的聘书,火冒三丈地冲到客厅。
“爸!这是怎么回事?!”成蔼榕愤怒地将聘书摊开给成镇看。
完了,被发现了。
“这个……那个……”
成蔼榕等不及父亲解释,气呼呼地吼道:
“怪不得我寄了那么多封履历过去,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全被你跟妈当成是垃圾给处理掉了,害我以为是因为我能力不足才一直不被聘用!原来都是你们搞的鬼!你们明明晓得到亚马逊雨林研究雨林生态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生气了!把护照还给我!我要立即去英国报到!你不给我的话,我就要跟妈说你把以前仰慕者的信藏在衣橱后面的夹缝里!”
“妹妹,你怎么会知道……”他不是藏得很隐密吗?怎么还是被她发现了?成镇害怕得脸色发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护照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妈回来找。别说我没警告你,妈可是有名的醋坛子,你应该很清楚妈看到那些信时的反应吧!”
“妹妹,你这又何必呢。”面对成蔼榕的威胁,成镇为难极了。
若是将护照给女儿,他老婆绝对会跟他拼了;不给,要是女儿真的将那些信拿给老婆看,他的下场一样凄惨。这下他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念旧地将那些信留下来了,他现在后悔死了。
成蔼榕伸出手来。“拿来。”
“妹妹,你想要我也没办法给你啊,因为护照是你妈在保管的,我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成镇扯谎拖住成蔼榕。
“说谎!”
经过这个事件后,成蔼榕已经不再相信父亲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真的啦!你妈知道我对你总是有求必应,怕我受不住你的哀求,将护照还给你,让你跑到国外去,所以她便将护照藏在连我都找不到的地方,就怕我会放你离开台湾。”成镇继续编谎。
“是吗?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
话才说完,成蔼榕便冲进主卧室内,将成镇藏在衣橱后方的信搜了出来。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成镇上前想抢回,却被成蔼榕躲过。
“不想让这些东西在妈眼前曝光的话,就拿护照来换,不然……后果自负!”转身便回到房间整理行李。
当她整理好行李要离开家门时,已经被女儿逼得心慌意乱的成镇赶忙上前拉住她。
“妹妹,你带着行李要去哪里?”
“离、家、出、走!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们永远无法体会我对这个梦想的执着。另外,爸,如果你想换回这些可能会破坏你跟妈之间感情的信件,就赶快把护照找出来,我的电子信箱你应该很清楚,找到就通知我。”
她才踏出家门一步便被成镇给拦住。
“爸,放手喔。”成蔼榕瞪着握住她右手腕、让她无法前进的大掌。
“不放。”
“真的不放?”
“不放就不放。”放了,他就完了,说什么他都不放。
“你现在不放的话,我就让这些信提前在今天在妈面前曝光喔。”
成镇一听,惊恐地松了手,眼睁睁看着女儿从他眼前消失,离家出走去了。
第六章
“气死我了!别人家的父母都是倾尽全力支持自家孩子去实现梦想,只有我家那两尊处处阻扰、处处反对!去那边就真的那么危险吗?如果是的话,那那些在亚马逊雨林做研究的生态学家不就早死光了,还有谁敢去啊!”
成蔼榕气急败坏地拖着行李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丝毫不理会一旁行人对于她不停咆哮的特异行为的注视,自顾自地抱怨起父母的担忧过度。
这时,坐在宾士车里,一面听着秘书作简报、一面批阅重要文件的章烈云突然被车外一阵熟悉的叫吼给吸去了注意力。
是她。
他看着拖着行李、脖子上挂着相机的成蔼榕,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地走过他正在等红灯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