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烈云,你这个心智年龄接近低能的王八蛋!”成蔼榕气愤的捡起地上的石头,作势要丢他。
“丢啊、丢啊,反正怎么丢,坏的都是你的车。”章烈云无所谓的说道。
“章烈云!”成蔼榕气到吼出的声音都分叉了。
“别叫了、别叫了,这名字跟了我二十七年,不需要你再提醒我了。”章烈云皮皮的撩拨着已经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成蔼榕。
“章烈云,你有胆再混蛋一点没关系,到时别怪我手上的石头不长眼。”生气的人可是没有理智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丢啊!我说过了,车子不是我的,坏了也不关我的事,还有……成大小姐,你可别忘了,车子是会动的,你以为我会笨得待在这里让你丢吗?”反正损失的人是她,他才不在乎咧。
成蔼榕闻言,抖着身,死命地瞪着他,恨不得眼神能把他那张臭嘴给撕个碎烂。
“哎哟!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你看着看着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我。”章烈云捧着睑故作羞涩状。
看来章烈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章——烈——云——你死定了——”
完了,成蔼榕脑中的理智指数已经冲破了表,火山大爆发了。
她高举起手,边跑边拼命朝坐在驾驶座上对她嘻皮笑脸的章烈云丢石头。
知道自己彻底将成蔼榕激怒的章烈云,害怕挡风玻璃会被已不顾一切的成蔼榕打穿,拼命将车子往后倒,就怕自己因此而受伤。
由于成蔼榕的步步进逼,再加上他对这路况不熟,一个紧张,车倒得太快,整辆车随即陷进芒草丛中,并熄了火。
糟了!
章烈云紧张地猛转钥匙,企图发动已熄火的车辆,但车子似乎非常了解原主人心中的阵阵怒火,始终不让章烈云点燃。
死了!
“开啊!再开啊!你不是很会开,现在怎么不开了啊!”双手捧着小玉西瓜大的石头的成蔼榕,扭曲着脸对他说道:“章烈云,这是你惹我的,别怪我无情。等等我要是不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哭爹喊娘的话,我成蔼榕就让你倒过来念,再会了!”
成蔼桩贼笑,双手往前一伸,眼见石头就要从她手中月兑出。
突然,不远处的树林传来一声震天的惊响,树林里的鸟儿被这声巨响吓得纷纷飞离巢穴,在空中慌乱叫嚷着。
这现象让成蔼榕停下复仇之手,朝着发出声响的树林望去。
王八蛋!那些该死的家伙又来了,这次非把你们通通抓起来送进监狱吃牢饭不可!
她迅速抛下手中的石头和背上的登山包,飞也似的冲进芒草丛中,朝树林奔驰而去。
咦!她人怎么突然跑了?而且跑得那么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下车,正想去了解状况,成蔼榕奔去的那片树林又传来一声惊人的声响,这让章烈云整颗心惊震了下。
“成蔼榕,你要去哪里啊?成蔼榕……”
成蔼榕根本不理会章烈云,自顾自地往前跑。
还跑还跑!可恶!愈叫她,她跑愈快!
眼看是叫不回来了,无计可施的章烈云气愤地将车门关上,朝她逐渐消失的背影追去。
第五章
人咧?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把她给追丢了?
章烈云紧张的在树林中穿越着,希冀能早些找到成蔼榕的身影。
如果那声巨响他没料错的话,应该是枪声。那女人为什么一听到枪声就往前冲?难道是种暗号?
可看她愤恨的眼神又不像,难道……她在来的途中曾不停的警告他这里的盗猎者很多,而且她那口气听得出来,她对于盗猎者十分的厌恶,她该不会是……
成蔼榕,你可别乱来才好啊。
脑中的预想让他惊恐的用力拨开前方阻挡他去路的树枝,不停地往树林深处奔去。
“成蔼榕……成蔼榕……你在哪里?”他双手卷成筒状对着一望无际的树林大喊,希望成蔼榕能听见他的呼唤。
但回应他的除了各式的鸟叫声跟虫鸣声外,就只剩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树叶磨擦声了。
那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当他正要开口再喊时,一声枪响在他左手边的方向响起。
这枪声让他胸口一窒,拔腿循着声响处奔去。
数分钟后,他看见成蔼榕浑身狼狈地坐在铺满落叶的地上,右小腿被生锈的捕兽夹咬个正着,腥红的血液不断从被夹得稀烂的血肉中缓缓流出,看起来说有多惨就有多惨。
“你受伤了?我帮你看看伤口。”
章烈云上前想诊视她的伤口,但随即被她的手给挥去。
“不用你鸡婆,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成蔼榕忍着剧痛,企图用因疼痛而变得虚软的双手将捕兽夹扳开。
可她扳了老半天,除了节节上升的疼痛感跟晕眩感之外,捕兽夹根本扳不开。
“我来好了。”章烈云想帮忙,但随即被成蔼榕的厉眼瞪得不敢上前。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踩到捕兽夹吗?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没头没脑的到处乱叫,让我被那个可恶的盗猎者发现,为了追他,害我一个不留神就直接踩到这块地雷。这下好了,我的脚随时有残废的可能,而本来该抓起来送警局的人,对空鸣枪,通知他的同伙逃之夭夭去了,请问你要怎么赔偿我?”那声枪声是盗猎者之间撤退的暗号。
“成大小姐,我是来救你耶!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怪我!你可别忘了,对方可是有枪的,万一他们的枪口不长眼打到你该怎么办?难道你希望你父母来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礼啊!”章烈云气愤的责怪成蔼榕的冲动。
“一般的盗猎者看到我们只有跑的份,哪有可能对我展开攻击。别忘了,他们会在这种保护区内狩猎动物,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养家活口;如果他们杀了人,根本就无法再养家了,你想他们会傻成那样吗?另外,如果他们要攻击我的话,打我来这里做研究的那天开始,他们就该杀了我的,因为我是这里抓他们抓最凶的人。”
“是啊!盗猎者为了养家,对你动手的机率不大,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藏匿在这里的通缉犯怎么办?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动作,你不怕他们会因为你的发现,而把你给灭口吗?!”他恼火地再次斥责成蔼榕的冲动。
“我顾不了那么多。”
“小姐,你的大脑是秀逗啦?!你的命跟—只动物的命哪个比较重要你会分不出来吗?!”
“在你心里一定认为人类的生命比动物的生命还要尊贵,但在我看来,动物的生命比人类的生命要尊贵多了,因为它们不会像人类一样会随意伤害人。”成蔼榕用一种带着深切恨意的眼眸瞪视着他。
“我不懂你为何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可笑?算了,懒得跟你解释,反正跟你解释再多,你也不会懂我的想法。”话落,成蔼榕又开始用她那双无力的手做徒劳无功的事。
章烈云见状,气愤的拍开成蔼榕那种可能伤到自己的举动。
“没办法就不要硬撑,再不赶紧处理,万一你的脚废了,可是无法再生出一条来的。让我来。”
章烈云由身边捡来两根粗树枝交给她。
“等会我把它打开时,你马上把那两根粗树枝塞进去,不然我怕我的力气无法把它完全撑开,懂吗?”
“知道啦!我比你还不希望自己的脚真的就这么废了。”她可还要靠这双脚走遍亚马逊雨林咧。
“那我数到三就开始。”章烈云先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量灌注在双手上,数道:“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