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爸妈面前的话,我绝对会带一篓蛇去找你的。”
“成蔼榕,别以为我少了你爸妈的支持,就修理不了你,你等着!”章烈云如战败公鸡般地朝成蔼榕叫嚣几声,便飞也似的逃之夭夭。
哼!只要你少了我爸妈撑腰,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王八蛋!
第二回交战——成蔼榕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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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女人,竟然把他吓得发了十几天的烧,下都下不了床。
成蔼榕,你别以为你在这样对待我之后,我会就此善罢甘休。今天我非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一笔一笔的讨回来,让你尝尝什么叫作屈辱!
章烈云倚在成蔼榕家的竹篱前,望着绑着马尾、背着登山包,看似要上山的她从门缝中闪了出来。
来了。
章烈云趁成蔼榕在锁门时,凑上前,贴到她背后,轻轻地在她的耳畔打了声招呼:“嗨,早安。”
毫无防备的成蔼榕为此受惊地紧耸了下肩膀,连忙转身瞧清吓她的人。
怎么会是他!
老妈不是说他自从和她去吃饭的那天起,就一直躺在床上当病美男吗?看来那次的惊吓好像还不够力,竟然这么快就让他恢复生气。
这下他身体好了,不想个办法把她给宰了才有鬼,看来她今天必须要小心应付才行,免得被他的暗箭所伤。
“请问章大总经理这么早莅临寒舍有何贵『干』啊?”成蔼榕端着虚伪的笑脸,礼貌性地将“干”字加强声调,问候了他一下。
章烈云闻言,并没被成蔼榕的礼貌给气得俊脸变形,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大、更诡谲了。
“其实也没什么贵『干』啦!”章烈云为了表现自己也是相当“有教养”的一面,也就非常有礼貌地问候回去。“只是想找你出去兜兜风,培养培养感情而已。”
培养感情?是来复仇的还差不多!看他那张虚假中夹藏着杀气的脸就晓得了,想骗她?再练练吧。
“要兜风去找别人,我没空。”她用力推开他,迳自往自己的休旅车走去。
章烈云稳住脚步,不放弃地跟了上前。
“看你的样子,是要上山吧?”
“是又如何?”这不关他的事吧。
“我跟你去。”
“跟我去?那里可是有可以把你吓得躺在床上哀哀叫的东西喔!你确定要跟?”这家伙是被吓傻了啊?不然怎么会想跟她去那种对他来说如地狱的地方?
“确定。”章烈云毫无所惧的说。
“章烈云,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看起来乱诡异的。
“没有啊,我哪有在搞什么鬼,我只是想说好久没去郊外踏青了,跟你去山上看看绿色植物,顺便吸收些芬多精。你也知道,工作久了,难免会累积点压力。”章烈云理所当然的说。
成蔼榕不相信的瞪着他。
这家伙这么会记恨,怎么可能跟她去山上只是为了单纯的舒压;一定有鬼,而且是很大的一只恶鬼。
“我去山上可不是去郊游踏青,而是去做研究采集,你这种没经验的
人去那边很危险的,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没关系,有你保护我,不会危险的。”章烈云死缠到底。
这家伙很烦咧!不让他跟就不让他跟,他死缠着作啥啊?
“你认为凭我们之间交恶的情形,我会保护你吗?”成蔼榕气愤的瞪他一眼。
“没关系,你不保护我,我可以保护自己的,好歹我也是个男人,让个女孩子保护总是不好看。”章烈云诡异的体贴道。
这家伙、这家伙、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啊?!鳖异得让她头皮发麻。绝对不能让这家伙跟着她,不然到时她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但是,要怎么把他给甩掉啊?
吧脆躲回家里,来个避而不见,然后趁他不注意时,偷偷从后门溜走……不行、不行,这方法不行。以他现在的情形,保证会死赖在她的车边,让她哪也去不了,没车要她怎么上山啊!
那……发挥她的快脚功夫,咻地—秒,闪进车中,趁其不备地把车开走……天方夜谭。她又不是拥有什么豹的爆发力的特殊人种,怎么可能咻地一秒闪进车中。烂招!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让他跟了。反正她那里路熟,只要一个小叉路,嘻嘻!就可以让他和她东西分飞、暂不见面。
“算了,爱跟就让你跟。”让你跟到深山去找路,找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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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无耻、下流、龌龊、肮脏、不要脸外加十天没洗澡的王八蛋!
竟然趁她开车门时,把她的车钥匙抢走,逼得她必须把驾驶座的位置让给那个王八蛋,让她根本无法实行甩人计画。
章烈云,你够奸诈。
“前面已经没路了,车子要停哪里?”章烈云减慢车速,问着一旁脸色充满怨气的成蔼榕。
“那边有块空地,停那边就好了。”成蔼榕口气极差地指着前方被比人还高的芒草丛掩盖住的空地。
车一停稳,成蔼榕就宛如逃难似的跳下车,往条只能容纳一人通行的芒草小径走去。
锁好车门的章烈云,望着快被小径两旁的芒草淹没身影的成蔼榕露出一抹邪笑。
成蔼榕,小心了,复仇使者就快到了。
他敛下满是凶气的表情,换上和蔼的笑脸走到成蔼榕背后问道:“你要去哪采集啊?”
“跟我走就是了!”
口气那么冲,不过你可以冲的时间就只有现在啦,等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事实上章烈云为了设计成蔼榕,不顾自己的畏惧,在前些天已经仔细勘查过这里的地形,就为了准备等会儿送她一份巨大得让她无法负荷的惊喜。
数十分钟的路程,原本乖乖跟在成蔼榕背后的章烈云突然停下脚步,趁她不注意时,转身沿着原路闪人去。
“章烈云,这里有很多盗猎者在这里设捕兽夹,如果不想少条腿的话,一定要好好跟着我,不然发生什么事,我可是不负责的,听到没?”在前方开路的成蔼榕,不放心地提醒着毫无地缘关系的章烈云,却不知道她要提醒的人已经从背后消失了。
“我跟你讲,这里除了陷阱多之外,还是你最怕的那种东西的大巢。别说我没警告你,在这里出没的可不是我小时候养的那种无毒蛇,可都是货真价实含有剧毒的,所以……把你的脚管好,千万不要给我乱跑,听、到、没?”成蔼榕停下她的叮咛,希冀能听到章烈云的回应,可得到却是无声的对待。
这样的反应让一片好心的成蔼榕感到一种被冷落的多余。
“章烈云,你是哑巴啊!听到了不会回应一下喔!”她受不了自己的好心被如此践踏的吼了声。
可回应她的除了风拂过树梢的声音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章烈云,你不要太——”
成蔼榕转身,本要怒斥章烈云的无礼,却发现本该跟在她背后的章烈云竟如烟尘般的消失不见!
人咧?难道……
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让成蔼榕紧张的往回途奔去。
王八蛋!那幼稚的家伙一定是回去把车开走,让她回程没车可用,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眼。
她拔腿没命的往停车处冲去,当她冲出高耸的芒草丛,章烈云已发动引擎,安坐在驾驶座上对她打招呼。
“章、烈、云,你这幼稚的家伙,给我下车!”
“现在车子的掌控权在我手中,我不下车,你能拿我怎么样?”章烈云愉快的对他扮了个鬼脸,还故意把车往后开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