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晚上就有场球赛……”唐海宁一出口就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单纯又不擅说谎掩盖的她,总是不仅拒绝这种事。
林婆佩两眼发光,是猎人见到羔羊的神情。“帮我要张票好吗?拜托!海宁,我跟你最好了!我的未来就托付在你手上!晚上我请你吃饭、看电影以表酬谢,唉,想想我周末该换什么样的发型?穿套装会不会显得老气?海宁,你一定要帮我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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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有了阿弥,唐海亭像刚做了爸爸的人,开始懂得要天天准时回家吃晚饭。
唐海宁把店里桌椅全部抹过一回—把抹布晒在摊头前的横杆上,见小妹起劲地刷洗“弥弥屋”,还好心情地哼著小曲。
“猫咪呢?不会把它一并关在笼子里冲水吧?”
“易大哥带阿弥去兜风,我们的阿弥小姐被养娇了,一天不带它出门就啼哭到半夜。”
哟,改叫易大哥了!看来小猫改变唐海亭的地方不少。
“二姊,我跟你说,我发现易大哥真的是个难得的好男人,爸的确有眼光,现代社会里,这种对动物有爱心又任劳任怨的男生已经快绝迹了,光看他抱阿弥的样子,就可以推测他将来一定很会哄抱孩子、冲女乃、换尿布,做超级女乃爸。”
“你暗恋他哦?正好,阿弥可以帮助你们情谊弥坚。”
“我又没头壳坏去!我是说你啦!二姊;你对易大哥有没有看思?如果有,包在我身上,包管你『全垒打』!”
愈说愈不像话了,她去探唐海亭前额。“没发烧啊!”
“我没发烧,是发愁啦!你对易大哥不起反应,可是有人快急死了哪!爸千拜托、万拜托,还贿赂我出力帮忙,我不想答应还威胁说会被打,呜呜呜,我怎么办?”唐海亭偷张开一眼胡瞟。哈哈,目标在望!
“爸用多少钱买通你?”唐海宁真要大叫吃不消,没想到老爸也使这一招,谍对谍似的。
“仲介费每周一千,直到成功为止。爸强调他实力雄厚!”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唐海宁急了。
“唐精卫!”
“爸爸比较大啊!我还没存够独立基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我给你一千一呢?”
“一千二吧?如果你经济有困难,可采分期付款方式,不加你利息。”唐海亭很老奸地。“整数好算,双数也吉利。”
啊,当小学老师就已经没什么赚头了,还要受小表压榨,唐海宁实在——肉痛痛、心痛痛。
“你不准玩花样!收了我的钱就不能帮老爸出力。”
“人格保证,”唐海亭挥挥手上的水珠,疼惜如命地收好“头期款”。
“二姊,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学校最近有条关於你的不艮传闻哦!人家说你跟住我们家隔壁的帅哥教练发生关……走得很近,你很不够意思,竟然不让我知道,我是你的得意门生,更是你妹妹,竟然被蒙在鼓里!”
“那是谣传。”
“有个方法可证明——以后你们相约练球时也要带我去。其实,不用澄清甚么!想约会尽避出门,爸只要你和海波尽快嫁出去!至於嫁给谁就没那么重要,你如果跟帅哥教练来电也很好,易大哥又没跟爸签约,现在是自由竞争的时代,看各人本事喽!”
“我跟于楚没甚么……”
谎言不攻自破?于楚骑著越野车冶游归来,跟唐海宁姊妹微笑招呼,很潇洒的姿势。唐海宁的表情在看见他后像换了个人似的,唐海亭心里有数。
“说没甚么还真的没甚么,不过睑红、心跳、血压窜升罢了!”她挤挤二姊。“真的满帅的,比易得安强多了,有胸肌喔,值得把握!”
唐海宁羞得恼了,走进店里去。“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当然,这世界上,我最尊敬的就是姊姊,还有钱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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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波走进剧场,竟然发现台上是黎沸扬的独排,谁准他进来?谁又准他上台的?奇怪的是其他演员都专注地看著台上的人独自练习,怎么会这样?他们全都乐意把舞台让给他?他们才是专业演员啊!她才是导演——这出戏的灵魂啊!
黎沸扬竟然主宰全场,有如成权无边的宙斯天神。
连老黑都偏了头过来。“海波,准了他吧!除了这小子,维纳斯找不到第二个欧安瑞了。”
每个人都将黎沸扬的出现视为理所当然。
若要问唐海波服不服气?大家都已认定欧安瑞一角非他莫属了,她若不服气,说得过去吗?
这是欧安瑞遍寻爱人不著,一夜於月下悲切地倾诉——
“故事从相遇那一刻展开,可是你给了我太多不合理的空白!薇娜;为甚么要不告而别?你可知道我一直苦苦地追寻?自春而夏,而秋至冬,这一年的回忆里没有你,成了一片空白,要到哪儿追回我们错过大久的爱?我承认,男人总愚蠢得等到错失后才明白宫经拥有的有多可贵;但是,如果你曾因为我的顽昧而爱我,为什么当我清醒后,反而见不到你在身边?千里跋涉的路途算不了甚么,怕只怕走过世界!你还只是活在我心中的影子!薇娜,爱人,我追随著你的足迹,紧跟著你的呼吸,请放慢你的脚步!只要回头看看我……”
“每个人的眼光只能倩不自禁地琛绕著他,你看看阿米和娜娜的表情就知道了。”老黑低声。“女儿,舞台需要这样的人物,他简直是天生美玉、舞台王子。这小子的气势——天生就像个王子!”
灯光会变魔术似的。黎沸扬一跃,舞向唐海波,把她带上舞台,如骤风狂卷,狂野而甜蜜,唐海波根木没有心理准备,就陷入这位“王子”的怀抱里。
“如果这是场梦,但愿能永不醒来,”欧安瑞温柔地摩挲怀中佳人的颊!如同玫瑰花瓣柔软的红唇;他的眼中浓情似酒,教人不由自主地攀恋、深陷,一往情深,难以自拔,唯有陶然迷醉。“在梦里,我已经吻你一千遍、一万遍,舍不得分离,一定是上天感念我的痴心—教我的灵魂牵引你来到我的世界。”
“不是梦,梦境不可能这么美丽。”她怯怯地伸手触他。
激动狂喜写尽他双眸,她的手在他掌中细致得不盈一握,印满他珍惜亲密的碎吻。“你是奇迹,这样动人地闯入我生命。”
“你永远不按牌理出牌。”唐海波在影射他的出轨台词,这狂妄的家伙老是改编她的剧木,擅自出走.还徉洋自得。只是,他服中闪烁的光芒著实让她不安——那危险的、动乱的光芒。“梦境到此叫停——”
“我无权要求时空停止吗?那么,让它永远嵌在我俩的记忆之中吧!”
那是个占有的,又不失温柔的吻,寸寸探索与挑逗!顽皮地邀请,还带著他那一贯霸道、狂野的滋味。那种甜蜜缠绕心头,唐海波从未经历过这样令人疯狂迷醉的电波,她感觉四肢瘫软,脑中金星围绕,只在那甜美漩涡里打转而不能自己……
好久、好久,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而唐海波的头还在昏眩,不知身在何方!
“结束了吗?”她傻傻地问,手臂还贪恋著他的颈背。
欧安瑞,抑或黎沸扬顽皮地莞尔那一笑,英俊的脸庞,闪著深情,有一股勾人魂魄的魅惑力量。“梦境可以结束,你我的故事——还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