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行。”林舞阳模模儿子的头,“你爸爸回来了。”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她是在佑佑耳边说的,“他现在就在你的房门口。”
佑佑的脸顿时垮下,眨着漂亮的眼睛愣愣的望着他。
林舞阳伸手握住佑佑的小手,起身走到门边,“东方,你要跟佑佑说说话吗?”
站在门边的男人原本眯着眼偷听……不对,他只是不想打断房间里的对话,所以才会站着听他们聊天;他没想到她会走出来,还大剌剌的问他要不要跟儿子说话。
而让他感到瞠目的不是她的问题,而是她本身!
一头过腰的乌黑长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她脸上带着细边眼镜,过长的棉T盖住她的大腿,连休闲的短裤也只露出一点点的下摆,不细看还真会以为她没穿短裤。
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松垮的衣服领边露出微红的锁骨。
他不自觉的咽下口水,下月复有股灼热感让他近乎要失控——这就是那个跟他结婚的女人吗?
她的嘴唇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苍白,没有加上任何化学添加物的虚假,若是用点唇蜜,将会红润许多;但纵然没有血色,她的嘴唇似乎是在招呼他般,要他一亲芳泽,这让他竟想看看那张嘴是否有自然红润的时候?
“东方?”
这一声叫唤,让他回过了神。“我是你的丈夫,不要喊我的姓。”
她耸耸肩,“雷亚斯?”
“叫我的名字。”这是做丈夫的权利。
“好吧!呃……厉,”她没这么亲密的喊过男人的名字,他是第一个,叫起来可能比想像中还要困难一点,“你要跟佑佑说说话吗?”
“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明白的颔首。
“今天晚上,我要你尽尽妻子的义务。”他在门边,伸手搂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唇。
像细雨般的浅吻落在她身上,她身上的淡香触动了他的感官,每吸进一口气,就让他逼向失控的边缘。
林舞阳推开他,看见他眼底的,“我知道了,你先回房去等我。”
目送东方厉离去,她走回佑佑的房间,在同一个位置坐下来,“刚刚我们聊到哪里了?”
“妈咪,你不是要跟爸爸进房间吗?”
“是啊,但是……”她指着佑佑床边的闹钟,“还没九点半,所以我要陪你;九点半以后才轮到他。”
“咦?”
回家第四天的早晨,东方厉一感觉到另半张床的低温,脑中便闪过所有可以骂出口的脏话,但他只骂在心里,接着迅速思考是不是就这样起床算了。
他的妻子连着两个晚上,让他苦守空闺,他不得不觉得自己简直跟古代的小女人一样,只差没站在门边挥着手绢说“大爷,进来坐嘛”。
穿上长裤,赤果着上身,房门才开了一点小缝,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儿子的笑声;或许他有必要跟儿子沟通一下,别老是一大早跟他抢老婆。
事实上,在他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吃瘪了!
从林舞阳叫他回房去等,于是他左等右等,等到他都洗过澡,躺在床上稍作休息,就快要睡着时,她才缓缓出现,动作轻慢的关上房门。
“佑佑刚睡。”
“你让我等得够久的。”他走到她身边,勾住她的一丝乌黑秀发,带到唇边怜惜的亲吻。
“还好吧?还没十点。”
“已经够久了!”当天晚上,他没计较他的妻子为什么只顾儿子儿不顾他,就当作她和佑佑相处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吧!
佑佑的个性他知道,佑佑不太合作,也不喜欢陌生人。
同一天晚上,不!应该算是第二天凌晨,他一把模到冷却的床铺,瞬间让他惊醒。
般什么?那个女人!
他像个疯子似的把整间屋子翻遍,只差没把儿子也挖起来帮忙找人,但就是找不到他的妻子,难道她像烟般的消失了吗?
睁着双眼,他坐在客厅。心里想着,难不成他的新婚妻子是背着他在外面有男人吗?不会才结婚没多久,他就被人戴上绿帽了吧?
正当他愈想愈生气时,林舞阳走到他身边,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怎么这么早起床?”
怎么这么早?东方厉转身瞪着那个让他睡眠不足的女人。“你昨晚去哪里了?”
“昨晚?睡觉啊!”
“睡哪里?”
“你隔壁啊!”黛眉微蹙,这男人是脑子出问题了吗?
“我醒来时,你不在我旁边!”他粗鲁的抓起林舞阳的手,让她的眉头揪得更紧,“昨天晚上我应该让你够累了,没想到你还有体力去找男人!”
“谁去找男人?”他是在说她吗?
“这个家的女人除了你,还有谁?”
“我一直睡在房间里,门也有锁;结婚后除了你以外,我没找过别的男人。”
他的儿子还小,应该还算不上是男人吧?
“我说了,我醒来时没看到你!”
好,她听懂了,“拜托,你没规定我一定得睡在你的房里吧?我不能睡自己的房间吗?”
“自己的房间?你哪来……”
“东方,你忘了你把房间分了一块给我吗?我们两间房还用了拉门与书柜来做区隔,所以我是睡在你‘隔壁房间’里。”她刻意的加重了语气。
不用说,光看表情就知道他忘了,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才不过三十,应该不是健忘症或是老年痴呆症吧!
“我说过,别叫我的姓。”
她轻叹,“你是要先回去补眠,还是要吃早餐?”
“吃早餐。”他气了一整个早晨,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
林舞阳走进厨房,而他跟在后面,靠在厨房门边,再次端详起这个女人——她把长发绑成马尾,身上的衣服与昨晚相同,他记得在那件外衣下的身材并非火辣,而是丰满。
她身上的肉不少,模起来很滑顺;她细致的肌肤在触碰到他的唇时有些发红,不特别白皙的肤色有着诱人的甜味,让他每品尝一分,就愈陷入一分,她有她的热情与独特的美感。
他还记得夜里她的申吟,那嗓音让他的月复部不自觉的燃烧着;每舌忝过一次她的锁骨,他的手指每滑过她的背脊一次,都让他更加使力的紧抱住她;他恨不得就这样将她给扣在自己身上,让她完全融在他的怀里。
她的汗水和泪水渗入床单,他记得那双眼眸落下晶莹泪珠的模样,只有在那一刹那,她随即别过脸,不让他窥见其中的脆弱。
“为什么留长发?不觉得麻烦吗?”他出声问道。
把吐司放进烤箱,林舞阳打开炉火,“我在许愿,等愿望实现后,我就会剪掉。”
“愿望?什么愿望?”
她沉默的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肉片,专注在早餐的准备。
“说不定我可以替你实现,你就能摆月兑那头长发了。”
“我没说不喜欢长发,除了夏天会有点热外,没有特别的困扰。”
“我帮你实现愿望不好吗?”话题又绕回她的愿望。
第3章(2)
她把鸡蛋打进锅里,“蛋要五分熟、八分熟,还是全熟?”
“全熟。”好吧!她不回答没关系,“为什么在家戴不同一副眼镜?这副眼镜比较适合你。”
“这副度数不足,一般处理家务还可以,要再看得仔细就不适合。”
“不是说你近视五百多度吗?佩戴度数不足的眼镜不会让你把蛋壳一起放进煎蛋里吗?”
“我正确的度数是六百七十五度,只是煮个东西或吃个早餐,并不需要看得多仔细,你懂朦胧美吗?食物有熟就好,至于蛋壳,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放进你的煎蛋里。”煎蛋起锅,肉片正好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