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度假干嘛非要把我带上?”奥罗拉不要离开王都,在这里至少和西斯他们是在同一座城市,离开了这里她就更孤立了。
“因为我需要女人。”罗迪南似笑非笑地说。她说怕自己爱上他?好吧,他就偏要让她彻底沦陷,作为她擅自搅乱他心湖的惩罚。
“你……”她实在是不能了解这个复杂的男人,虽然她不要他的温柔呵护,但是同样也不要他残忍的嘲弄。“你多的是妃子,何必找上我?”奥罗拉背过身,不去看他充满侵略的眼神。
罗迪南扬起唇角,无声地走到她身后,低下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只要你。”女人,不久你就会知道带你去是为你好。
奥罗拉浑身一颤,差点站不稳。
“不,我不跟你走。”
“既然不肯走……”罗迪南的目光一敛,只听奥罗拉发出一阵尖叫。“那就只好抱着你去了。”
“放我下来!”奥罗拉满脸通红,小手槌打着他坚实的胸膛。
罗迪南丝毫不为所动,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走过回廊,再走下皇宫的台阶,将她扔入御用的豪华马车。
“你太过分了。”奥罗拉撑起身,整理好因为拉扯而变得凌乱的衣服,冷冷地瞪着罗迪南。
“对你只好用非常手段。”罗迪南一坐进马车,就吩咐禁卫军统领出发。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奥罗拉知道她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既成的事实,只得静静地坐在他的身侧,用沉默表示抗议。
当车队驶出王都时,奥罗拉突然叹了口气。
“原本我只是一颗偏离了轨道的彗星,只是与你擦肩而过,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撞向你?”
罗迪南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能确定,自己的狂傲会不会让两人玉石俱焚?
***独家制作***bbs.***
赫法尔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城市,风景优美,民风淳朴,最让当地人自豪的就是每年十二月底至一月初,肯瑟斯王都会到这里来度假,而当地有五分之一的居民长年或临时在国王的行宫工作。今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肯瑟斯王罗迪南再度携随从如期抵达。
“这里很美吧?”罗迪南掀起窗帘,指向车外。
“嗯。”虽然来这里是被强迫的,但此处的美景还是震撼了奥罗拉。蓝色的海岸线、纯白色的民房、整齐栽种的树木、干净的街道,即使在冬天也没有刺骨的寒风,恐怕这里是以天堂为范本规画的吧。
“这里不仅风景美,人也很漂亮。”罗迪南向窗外观礼的妇女挥挥手,引来一阵尖叫。
“自古红颜多薄命。”奥罗拉冷冷地讥讽他。
“是啊。”罗迪南放下马车的窗帘,坐回原来的姿势。“我母亲就是这里的人。”
“对不起。”
奥罗拉低下头,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罗迪南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没关系,”次抵一次,大家扯平了。”他想起不久前自己曾经对她说过伤人的话,决定大方地原谅她。
一次?他刺伤她又何止一次?他每一个嘲弄的眼神都刺得她千疮百孔,可是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知道。他是王,为所欲为的王,在他的眼中,恐怕受他嘲讽的人还得感到荣幸吧!可是他忘了,她并非他的臣民,他没有权力要求她也臣服在他的脚下。
“怎么了?”看见身边的她脸越绷越紧,罗迪南不禁关心地伸出手抚模她细致的脸庞。
“别碰我!”奥罗拉直觉地伸手拍开他的大掌。
罗迪南的手自空中落下,握成了拳,黑色的眸子瞬间泛起嗜血的红色。“你最好学会尊敬我,别忘了你的生死也是掌握在我的手上。”
她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打他!他可是王,而她不过是个寻求帮助的流亡者罢了。如果聪明的话,她应该顺从他、奉承他、努力取悦他,而不是抗拒他、激怒他。
“我会尊重你的,如果你尊重我的话。”尊敬?那是下属对主人的态度,不适合他们的关系。
“如果碰了你就叫不尊重,那这样呢?”
罗迪南扬起了危险的笑,一把将奥罗拉拉进怀里,俯吻住她紧闭的红唇,毫不怜惜地啃吮着稚女敕的花瓣。
他试着撬开奥罗拉的牙关,探入火热的舌尖,却受到她坚决的反抗。血顺着奥罗拉的唇滴落,但是这并非他们分开双唇的理由,中断他们的是被耗尽的空气。
“你的唇还没人尝过?”罗迪南气喘吁吁的放开她,邪肆地舌忝干沾在他唇上的血。
“哼。”奥罗拉用手背擦干血迹,别开脸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决心不让他知道自己连手指都没让除了血亲以外的男人碰过。
“哈哈哈……”罗迪南早看出了她的青涩,在他狂放不羁的笑声中,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第五章
赫法尔的行宫在规模和气势上都要比王都的皇宫差很多,但是这里的侍者却比王都的热情百倍。特别是对奥罗拉,因为她是国王陛下带来的第一个女人,即使裴叶妮公主也没有过如此的殊荣。
然而这种殷勤对奥罗拉来说却是一种耻辱,而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罗迪南居然将她当成女奴一般整天拴在身边,不给她片刻的自由。
“你要去哪里?”她不过一起身,就被霸道的罗迪南拉住了手腕。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他现在应该不需要她了吧。酒筵上赫法尔的长官已经为他准备了两个美艳的陪酒女郎,而他也毫不客气的左拥右抱,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样啊?”罗迪南扬起邪肆的薄唇,“好吧,我让侍卫送你。”
“不用了。”她觉得这是一种监视。
“尼尔。”不理会她的拒绝,罗迪南已经叫来了一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你送公主回房休息。”
奥罗拉生气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起身离开。而罗迪南似乎没有受到她冰冷眼神的影响,仍然兴致高昂地与众臣子饮酒作乐。
回到自己的寝宫,奥罗拉才长吁了口气,她终于离开那个恶魔的视线范围。
在洗去一路的尘土之后,辛西娅体贴地为她擦上具有镇定舒缓功能的玫瑰精油,然后为她按摩全身。
“辛西娅,你燃香了?”趴卧在舒适的大床上,奥罗拉觉得昏昏欲睡。
“是的,这种香能让您休息得更好。”
黑暗中,辛西娅闪烁的眼神没有让奥罗拉瞧见。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行为如同背叛,但是这却是帮助女王逃月兑暗算的唯一办法,在这个危险的关头,她也只能赌一次地相信沃伦特大人和肯瑟斯王。
辛西娅为自己尊敬的主人拉好丝质被单,放下床边的纱幔,静静地退出寝宫,也带走室内唯一的光源。
黑暗中,奥罗拉恍恍惚惚地觉得自己飘了起来,穿过了云雾,又回到了普洛奥古斯……
一辆停在行宫外的马车不久后乘着夜色离开了宁静的小城。
“费尔南特!”一袭黑装的女子不顾侍卫的阻拦闯进了书房。
“母后。”费尔南特放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看向与自己颇为相像的母后,“您怎么来了?”房内的其它人接到自他眼角馀光传来的退下命令后,识相地离开了书房。
“你派杀手了?”弗洛伊特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嘴唇微微颤抖。
“派杀手?去杀谁?”费尔南特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