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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不宜吃辣 第12页

作者:彤乐

心悬了大半夜的事总算确定下来,她松了口气,转身走向房门,“那就好,你休息吧,我回房去了,有事就打我房间的电话。”看来她得请几天假来照顾他了。

房门无声地阖上后,诺顿立刻瘫软在床,勉强踢掉沾染了鲜血的裤子后,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止不住的紧绷在警告他——旅行中不宜吃辣,搬走、快搬走!在他还没完全陷落之前……

第五章

来回穿梭了好几趟,在家里也当起女工的黄苡玦,终于在将托盘放上床边小瘪时,完成了预定的工作——为即将“穴居”的伤患营造一个舒适的居住环境。

望着仍沉浸在梦乡中的美男子,她进进出出,又发出无数声响,他还是一迳地睡得酣甜。

她面带笑意地坐上床沿,绵软的床铺因她的重量微微晃了下,连带震动了睡美男,可他还是没醒,不知梦到了什么,惨白的俊容匆悲匆喜的,眉毛也跟着匆而紧敛、匆而舒张。

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面对这种无敌俊帅的男人,她竟然心如止水?

好吧,上回他突然变了个人的时候,她是有点心动,可那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就像闪电一样,突地一闪,随即一片漆黑,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那种稍纵即逝的心动,如何能决定爱情的归处?

再说,他的身分根本是虚构的,又是短暂停留的过客,若将来她真对他有意,又该往何处倾吐?

她探出食指点向他紧拢的眉心,细声低哺,“你这个神秘男子会不会有揭开面纱的一天呢?”眸光落到他上扬的嘴角,她不禁莞尔一笑,“刚刚还在皱眉头,现在又笑了,连睡觉都让人费疑猜。”

思及方才父亲在电话中探问他们相处情况,她又是一笑,“既然那么希望我们在一起,就该明说他是谁呀!”一顿,她摇摇头,指尖稍稍使力,“不,要说也是你来说……如果真有“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天。”

“喀”,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二点。

“再不起来饭菜都要凉了。”她停下思索,望着他浮漾笑意的睡脸,玩心突起。

她掐住他高挺的鼻子,低头在他耳边大喊,“喂!起床了!起床了!”

大手一抬,挥去扰人清梦的小手,头一偏,继续睡。

小手不死心地又掐住鼻子,“起来啦!都中午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不堪其扰,诺顿总算掀开眼皮,睡意深浓的褐眸里满是怒气,可一见那张艳丽的脸庞,眼一眨,怒气尽消,接着绽开暖阳般温煦的笑容。

黄苡玦见状噗哧一笑,捏着他的鼻尖左右摇晃,“哪有人生气生一半的,你也转得太硬了。”

“不关你的事。”他拉开她的手,藉着她的搀扶靠坐床头,腰际传来的疼痛让他额上冒汗。

“我们好歹同在一条船上,竞说得这么绝情,你不伯我拿船桨打你?”她嘀嘀咕咕地转身拿起托盘,嘴下不留情,脸上却挂着捉弄成功的愉快笑意。

“你不会。”经过几次的相处,早让他明白这女人虽是浑身带剌,可母性坚强,视照顾别人为己任。

听见这几近赞美的话,黄苡玦一怔,胃部骚动了起来,对着他澄亮的眸子,昨晚的别扭又浮上心窝。她低下头,端着托盘坐上床沿,换个话题,“你不问我跟律师提出什么要求?”

“恩,我没意见。”他接过她手上的托盘放在腿上,“谢谢。”褐眸在她身上兜了一圈,“你到底是伤了哪里?”从头包到脚的衣着委实让人瞧不出端倪。

怎么他们的对话老是双线进行?不是话题扯太远,就是焦点对不上。

她抬头注视他沐浴在阳光中的俊脸,神情无比严肃,“第一,律师无法答应我的要求,叫我直接来问你。第二,除了脖子瘀青,就是筋骨酸痛,算不上是伤。”其实还有那晚为救火撞门时留下的瘀青,但说了只是让他内疚,不如省了。

“……我知道了。”他一叹,拿起刀叉用餐,“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总是带刺?”她那副严肃的神情不正是讽刺他岔开了话题?

黄苡玦失笑地摇头,“没人像你这么直接。”

他讽刺地勾勾嘴角,“不难理解,怕直说又会挨剠吧。”

“嘿!现在带刺的又是谁?”她笑着斜睨他,挺享受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

诺顿笑而不答,转而问道:“律师怎么说?”他相信自己赋予律师够大的权限了,不管她要怎么让他“将功赎罪”都绰绰有余,怎么会无法答应,还要她自己来跟他说?

她模模鼻子,一副不胜惋惜的样子,“他说他无权代替你答应拍果照这种事,可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没力气月兑光衣服让我拍照了吧。”闻言,诺顿差点被花椰菜噎死,咳了几下才挤得出声音,“你真这么说……”她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对啊,你不是要我跟他谈吗?”

“可是……”老天!他等一下得打电话要律师保证绝对不将此事宣扬出去。

见他不若上次不悦,她垂涎的目光又灿若星子,“比起赔偿精神损失,我宁可你将功赎罪,怎么样?拍不拍?”

这根本是换汤不换药嘛!本以为她会提不同的要求让他惊讶,结果又是果照!虽然差点噎死他也很刺激,但对他,她只能想到这种事吗……

他叉起一玦红烧肉,用力咬下,“你想点别的,这事就别再提了。”堂堂的英国伯爵,怎么可能让人拍下那种照片!何况她很可能在拥有照片之后,就视他若敝屣,他绝对不答应!

晶亮大眼黯下,黄苡玦两手一摊,无精打采地摇头,“没别的好想了。”连这招也行不通,看来是毫无希望了。

诺顿翻个白眼,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道:“珠宝、空白支票、豪华别墅,随便你挑。”对女人,他从没这么大方,更别说是自己提出选项让她选择。

她抑郁地撇撇唇,“那种东西我家多得是,干么跟你要?”

他还想再说,却见她起身踱离床边,拿来一张纸条,“今天早上有个叫爱德华的人打电话来,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她耸耸肩,“可是,他说了一大串,我只听得懂他的名字。”她的英文够烂了,根本是有听没有懂。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果然没电了,难怪爱德华会打电话到黄家,“他几点打来的?”难道是昨晚的失误让对方起了戒心?

“快十一点的时候。”她将纸条递给他,“隔没几分钟,我爸就打电话来,要我带你参加一个宴会。”然后又问了一堆有的没的。

纸条上头写的是宴会的主人、时间、地点和名目,诺顿看了,眉心揪成一团。

大概是爱德华跟她父亲联络了,要他代为转达这突如其来的宴会。

可是怎么突然要他在那种场合露面?要是碰到熟人怎么办。再说,他去了要做什么?连那个人在这项任务中扮演什么角色都不清楚,他该从何下手?

“我跟我爸说你身体不舒服,可能不太方便,但他很坚持你一定要出席。”她坐上床沿,好奇地打量他凝重的神色,“你跟宴会主人是什么关系?”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踏进那个地方。那人的名声不太好,据说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自两年前踏足商界后,便以惊人的速度建立遍布台湾的货运网络,在现下的货运市场,占有率高达七成,当然,这也多亏了他的黑道背景,才能在阳刚味重的货运业里迅速闯出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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