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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不宜吃辣 第11页

作者:彤乐

他忍着痛楚解开被血浸湿的布条,只见腰际一道将近十公分的细长伤口,所幸伤口不深,只是出血量惊人。

他一手压住伤口,一手扶着洗手台慢慢站起身,打算回房里自行包扎——

“诺顿!”遽起的声响害他手一滑,差点摔倒。

他反应极快地稳住身体抬脚一踢,将浴室门板关上,还来不及上锁,门板又被踢开,一张饱含恶劣笑意的俏脸随后出现,“你还有力气使出无影脚啊!”

“你……”刚才一踢扯到伤口,痛得他直冒冷汗,几次试着张口说话,却只能发出短促的喘息声。

“我什么我,你的血快流光了,大侠。”黄苡玦上前扶他在马桶上坐下,嘴里还不忘讽刺他。

好不容易疼痛感梢退,他不领情地想推开地约手,“麻顷你离开,我——”

“你省省力气吧!”她瞪他一眼,拉开他压在腰间的手,一看到伤口两侧平整、细长如鞭般的伤口,神色微变,心知这个绝非一般利器造成的,表面上却故作惊讶地低呼,“哪个女人这么狠?好厉害的抓痕!”

“你……”他怔仲地看着她。抓痕?太扯了吧?她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装傻?

“坐好,我还是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不保证不会弄痛你。”她凝着睑审视伤口,“喂,我的缝纫技术很差。”伤口不深,但看这流血的速度,伤口不缝合恐怕会把他的命也流掉。

“扶……我出……去。”他喘息着说道,气色差得吓人。

“你最好不要给我在半路上昏倒。”她一面叨念着一面放轻力道搀起他,一手绕过他腰后,正好压住他血流不止的伤口。

诺顿被她这么一闹,仅存的力气也流失殆尽,他只能咬着牙,忍痛喘息地靠在她身上,让她扶着移往床边。

可老天似乎觉得他这一天受的苦还不够,眼角瞥到的自女敕胸波和飘人鼻问的馨香,教他呼吸更加急促,头也晕眩起来,几乎快支撑不住。

什么样的女人会在半夜里,没穿内衣便跑到男人的房问来?

是她太大胆,还是压根没拿他当男人看?

欲火加上郁火,让他脸色匆青匆白,彷似大啖麻辣火锅后,狂泻三天三夜的人,浑身虚软无力,心里侮不当初。

如果可以从头来过,他绝对会无视爱德华的强力建议,另择落脚处。

泵且不论他的任务有多危险,单就他的假身分而言,本来就该排除有碍行程、工作的因素,而她,无论是个性或身材,都呛辣得今他火气丛生,再相处下去,只怕他培养多年的绅上风度会毁于一旦,不是失去理智扑上她,就是像傍晚那样抑不住怒火。

“呼……”他满脑子想着旅行中不宜吃辣,直到靠坐床头才发现她拎了个医药箱。她早发现他的不对劲,所以才爽快地答应离开?

“说吧,我该做什么?”她蹲在他脚边压住伤口,一脸冷静地问。

诺顿一叹。这回具的要任她摆弄了。“衣柜里有——”

黄苡玦抓来他的手压住伤口,“压好。”眼一眨,她已经从衣柜中拎来一只黑色小箱子,等他发出下一个指示。

“紫色!|”她拿出紫色小瓶子,用沾满血迹的玉手俐落地开瓶、上药。

“黄——”黄色胖瓶子月兑箱而出,三秒,上药完毕。

“纱——”玉手将纱布拆封,折好适当的形状。

两人完全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下一会儿,伤口已敷上一层药膏,在他腰问形成一道深色的弯月。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看着不再淌血的伤口,除了惊奇药膏的神奇效力,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取饼她手中的纱布覆上伤口,“伤口不深,止住血就不碍事了,绷带。”幸好她挺机灵的,省去他下少疼痛。

她扯开绷带,在他腰问绕了起来,“太紧就说。”

见她冷静且镇定的举止,他的心情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了。

他很感激她能临危不乱地帮他包扎,也很庆幸她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胆小女人,但她的冷静又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具尸体,被她模来模去,而且他能感受到她趁机多模了好几下。

他薄愠地瞪着前方,“你模够了没?”他没多余的血气再往下半身集中了!

“你这是对担惊受伯的人说话的语气吗?”她转到他身前,开始月兑他的衬衫,“我能撑到现在,讨点奖赏也不为过吧?”

撑?他讶异地挑眉,“我以为你很冷静。”而且还很佩服她呢。可仔细一听,她的嗓音里的确有丝颤抖……难道她只是在逞强?

“不冷静行吗?还是你要我哭几声?”小手轻颤着解扣子,不忘吃两块豆干。

他垂眸瞅视那双因他而染血的小手,她真是……令人心折又心痛,若她不说,有谁会察觉到她强作坚强下的脆弱?

想细心呵护她的柔情涌上心头,他迟疑地拾起手,轻抚她微翘的发梢,“谢谢。一太多的情绪梗在喉头说下得,只能化作一声道谢。

黄苡玦瞄瞄他的手,虽然有些别扭,却不改爱捉弄人的本性,将头顶凑近他的手心,“乖孩子的拍拍?”

孩子?她要真是孩子就好办了,也不会弄得他心绪大乱、情绪失控。

望着她戏谵的俏脸,他淡然地收回手,也收回满腔的柔情,“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他不想再因为失控而惹她厌恶。

她横睇他一眼,“远一点就办不了事啦,现在才要逞男性雄风也太迟了。”说完,还故意瞄了眼他胯问隐约的鼓起,本想调侃他,可话未出口又让那个可恨的强吻回忆给堵了回去。

想到就有气!她的初吻竞给了一张臭睑!

言情小说里说的柔情蜜意、温柔绾卷,心醉神摇的感觉,她一点儿也没感受到,倒是嘴角被咬破了个洞,而这家伙从头到尾也没有道个歉,亏他还是英国绅士哩!

气上心头,她粗鲁地扯下衬衫,再从衣柜翻出一件宽大袍子,然后等他送上迟来的道歉。

“我很抱歉。”他垂下眼睛,懊恼地说。一时冲动之下强吻她是他的不对,可是他不曾后悔,甚至还偷偷回味她唇上的柔软芳香。

他是该庆幸她并未当他是,还愿意接近他,还是该气恼她毫不扭捏的态度?

要是其他女人,早攀着他要他负责了,而她是要他负责,不过是为了伤口。

“我会再请医生过来。”他嘶哑的嗓音里隐含着挫败。

他的道歉让她感觉气消了些,这才抖开袍子帮他穿上,“不用啦,过两天就好了。那个医生你熟吗?不方便上医院的话,不如叫他过来帮你看看伤口?”他带来的药膏神奇是神奇,但不免让人觉得不踏实。

他拾眸瞟她一眼,转移话题。“快六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

她好笑地站离他几步,“你放心在这里养伤,我会吩咐下让人来打扰你。”连医生也叫不得,看来他受伤是最高机密。

诺顿张口欲言,却被她先一步截住了话头,“别说要搬出去了,你现在连走路都有问题,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你被女人的爪子伤了。”

早知道她很聪明,只是他没想到她明明有所察觉,却没多问,为了让他放心养伤,还找了个烂借口。

“就这么说定了?你会待在这里?”她要一个明确的答覆。

“恩,麻烦你了。”她说得没错,以他的伤势,搬出去只会旁生枝节。

“那好。”她笑了笑,爸妈就——啊,她紧张地问:“你还没跟我爸说吧?”

“恩。”他傍晚离开一这里后,便直接去那栋危楼,后来又发生这些事,根本没时间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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