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正常得很,怎么可能会像傻子?更何况我也没笑啊,只是心情很飞扬而已。”宫珮琳一副正经八百地道,并没发现自己的嘴角是上扬的。
飞扬?用这两字来形容心情,显然是有好事发生了。竟然不说,有点吊人胃口哦!
骆嬿想一探究竟:
“那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愉快呢?好事要跟好朋友分享,说来听听嘛!”
“其……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尚澔向我求婚了……”说得非常甜蜜,惹得骆嬿先是一惊,再接着鸡皮疙瘩掉满地。
“求婚!?还说没什么!这么大的事,亏你还能说得好像真的没什么事一样,但从你的言行举止看来,就不是这样简单了,明明自己都高兴成那样的。”骆嬿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怎么能ㄍㄧㄥ成这样啊!
“是很高兴没错啦!但我没有很快就答应他。”
“为什么?”
“因为总觉得下不了决心,虽然当初是我自己先追他的,但终身大事不能太马虎,还是想先考虑一阵子,也许会先订个婚,相处一些日子后再说。”
“能这样是最好了,我都不知道你们进展得这么快,看来我们真的是太久没联络了。世事无常,唉!都不知下一刻会变成怎样呢。”骆嬿开始有了感慨。
“别这样好不好?我还聚散无常、分合不定咧!别这么泄气嘛!朋友是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所以可贵的是彼此能珍惜,偶尔联络一下,把祝福放在心中就可以,不能强求什么的。”
骆嬿听了,也颇有同感。本来嘛!这种事就很难说得清,会变成怎样大家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记得,一定要请我喝喜酒哦!我会包个大红包给你们。”骆嬿用手比了个大字。
“当然喽!那你和龙宪呢?什么时候也请我们喝喜酒呢?”宫珮琳搭着骆嬿的肩。
“还早咧,别用那暧昧的眼神看我,我知道就算我没告诉你,我和龙宪的进展你也可以从医院中爱说八卦的那些人听出一点什么的。我只能跟你说,我们的感情在稳定中,但还没谈到那么久远的事。”
“这我也是有听说啦!不过龙宪不是要去美国吗?那些八卦组的,有点要看好戏的意味。”在医院中这些事当然会听说到,只是当事人是自己好友,只能默默支持了。
“你连这都已经听说了,想来也没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骆嬿沉默了一下又继续说:“别把话题往我身上绕,说说你和尚澔吧!我听说尚澔是个极冷酷无情的人,尤其是在被第一任女友抛弃后。你没被怎么样吧?我看到他就觉得很紧张,那张冷脸有点恐怖。”一面说一面在宫珮琳身上寻找,看有没有一些勒痕或什么的。彻彻底底从上看到下,确定没有才放心。
爆珮琳觉得有些无奈,怎么把好朋友的男朋友说成毒蛇猛兽了?不过倒也知道骆嬿是出自于关心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拜托!他不像你说的那样好不好,我看你被八卦组的给洗脑了。尚澔只是不爱说话而已,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又生来一张酷脸,才会给人这样的印象,但他人挺细心的,他有一套关心别人的方法,只是要看你有没有福气了。只是不认识他的人都不怎么能接受他的方式,才会这样误会他。”对于好朋友误会自己爱的人,宫珮琳一定会解释到底,把真实的情况说给骆嬿明白,不然她会失眠的。
“这样啊!看来我真的要重新认识他一下了。不过,这也不重要啦!只要你觉得他好,而他也能疼爱你就够了,我这外人只能祝福你们了。”
“怎么会是外人呢?说得那么生疏,我们可是认识七、八年了。”宫珮琳假装生气的说,还露出母夜叉的姿态。
“好啦好啦!算我口误行不行,我当然不会是外人了,我跟你道歉。”骆嬿对宫珮琳行了个举手礼。
“这还差不多!”宫珮琳满意地笑了。
“现在几点了?”骆嬿问。
“快八点了吧。”宫珮琳看着手表道。
“天啊!我今天要上班呢,差点忘了!”骆嬿急急忙忙拿起手提袋,就往门口飞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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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嬿刷了上班卡,刚好八点整,又飞也似地往病房去,换了衣服,也来不及整理其它的东西,看到人群往讨论室集中,赶快跟了过去,把读书报告顺利地报告完毕,又交完班,才又动作迅速地整车完毕,出去做治疗。
“今天怎么那么晚?看你又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昨晚跑去作贼哦?”春梅看她今天反常的举动,忍不住必心的问。
“没有啦!”骆嬿把今早送妈妈去搭火车的情形说了一遍。
“这样啊?我还以为和龙宪一起过圣诞节,玩太晚了,原来是陪妈妈。”春梅这才说出心中想的。
骆嬿听了,翻了一记白眼,连忙换回工作的心情,继续未完成的事。双手双脚都没有闲着,检查一下今天要送开刀房的床数及出院的床数,幸好都不太多。
这一早要手术的病人,一定要先处理,不然会来不及,也会耽误到开刀房人员的作业,到时候打电话上来要人,准会被臭骂一顿,因为每台刀的时间都有一定的。像今天要排几台刀,开什么样的病人及每台刀所花费的时间,都要考虑进去的。
所以骆嬿在这方面都很注意,学姐们也常提醒她,有些事没做完,可以待会再做,但有些事是要即刻完成的。在外科快半年了,什么事要先完成都能判断出来,也不用别人在旁耳提面命了。
骆嬿很高兴自己有这样的成长,在护理工作上也找到了一些成就感,这独立的思考、判断,虽然有些抽象难懂,只要做久了、熟练了,经验累积多了,就能领会了。
骆嬿替一个九点半要送开刀的病人简略的解释了下,请他换上手术衣,把身上的饰品摘下,连指甲油及口红都不能擦。一切都准备就绪后,还要打一针,目的是减少唾液分泌、降低呼吸道被分泌物所阻塞,因为手术病人采麻醉时,是连呼吸都会被抑制的,病人无法自行吞下口水;而有的是减少焦虑或是松弛肌肉的药物,看各医院及医生的需要及判断;有的药是在病房给,有的是要带到手术室才给。
骆嬿拿起病人的病历及一些资料,请护佐帮忙推病人,坐上病床专用的电梯,点滴瓶因受到轻微的碰撞,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一路向下到二楼停下为止。
在手术门外与那边来交接的护士做大概的病人情况介绍,只见开刀房护士点点头,接过了病历,仔细检查了一遍,核对程序有无完成后,就推走了病人。
骆嬿每次来这专属开刀房的二楼,就觉得好像来到了冰窖一般,因这里的温度比一般低。如果一个人走在这也觉得乱恐怖的,有点阴森森的感觉;看到这边的工作人员,也好像没看到一般,因为他们都是穿着一身绿,连头发、脸孔都包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还好不是穿白色,不然真的就像鬼魅一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到了地狱呢。所以穿成全身绿,也不是没道理的啦!
这一面想、一面走,迎面走来的人脚步很急,只看得到两只眼,似乎有点熟悉,而这两只跟也直盯着骆嬿看。
直到这两只眼说了话,呃!当然眼睛不可能说话,是看到在嘴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