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序言一 没有谁应该等谁
等待是人生中必经的课题,小至平时与三五好友相约,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迟到,大至工作机运的出现、白马王子的降临,大家在等的人事物或好或坏,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耗费在等待上,最近我深深有所体悟。
许是出了社会,大家的时间都变得很宝贵,当好友B再一次迟到半个小时以上后,身为大忙人的好友A终于发火了。
因为好友B不只不珍惜时间,也不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每每迟到不仅不道歉,甚至还振振有词的表示她的朋友都会迟到,却没人会生气。
她不明白我们已经不能再像学生时代那般任性了,当时仗着自己年轻,尚能挥霍岁月,没有谁会真的把那区区半小时放在眼里。
现在却不一样,我们浪费的不只是时间,还有潜藏在那些时间中的机会,例如抓紧时间赶稿,又例如看本书提升自己,那浪费的是我们的人生。
没有谁应该等谁,这不仅是我想对好友B所说的话,同样也是风光老师的新作《太子,你穿帮了》中,女主角谷凝香的心声。
身为宫中最顶尖的太医,她的目标是存够钱之后依照师门门规出外云游四海,增长见闻的同时精进自己的医术。然而这个目标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她那精湛的医术,让她发现了太子突然变成假货的事。
男主角陆樽因故假扮成太子,向来吊儿郎当的他靠着一张嘴令谷凝香不得不帮他打掩护,这对冤家就这样展开了半胁迫半服从(?)的暧昧生活。两人都是彼此不曾遇过的类型,在加上双方性格都存在着反差,这下不擦出火花也难。
虽然是个冒牌货,但陆樽是个很负责任的假太子,不管是兄弟的争权、对头的找碴抑或是大臣欲嫁女儿给他,他都必须处理完善,因此他希望她能等他,等他处理完一切再娶她回家。
但她的目标还没完成呀!她也有自己该执行的事,再加上她当初邀请他一同云游四海,他否定的答案多少伤了她的心,又得看着他与别人逢场作戏,让她决定放下一切,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至于最后陆樽是怎么发现自己理所当然地要她等待是个错误,展开迢迢追妻路,又是怎么在这个第一神医面前重病晕倒,可怜兮兮地使出苦肉计挽回她,就请继续翻下去吧!
没有谁会在原地等着谁,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若一方能体谅另一方,那他们走的路终归能通往同一个方向。
序言二 乞丐变王子 风光
大家好,我是风光。
读过风光上一本书《手拿锅铲打太子》的读者们,应该知道这个系列的发想来自童话故事乞丐与王子。
上一本是太子兰书寒的故事,而这一个故事,写的就是乞丐变王子——陆樽的故事。
其实陆樽的故事,风光在思考故事大纲时,是排在兰书寒的故事之前,所以大家可以想像得到,对于这个故事,风光自己都抱持着无比的期待,因为陆樽的性格实在太有趣了,无耻卑鄙下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以前风光也不是没写过纨裤子弟,但纨裤到这么没底线的还真的很少。不过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性格,在胡搞乱来之余,也让他在爱情的路上吃了很多苦头。
至于女主角谷凝香,性格的反差却是直到真正动笔时才硬生生改过来的,因为风光自己不喜欢太正经太古板的人,而谷凝香也需要独特一点的个性,才能与陆樽并驾其驱不是吗?所以这个谷太医,身为一个专业人士,性格却是一点都不符合她的专业,大家不觉得很有趣吗?
《太子,你穿帮了》这个故事的背景,是巫医与正统医术之争,皇室的权力倾轧反而是点缀。而风光在描述其中医疗相关的内容时,因为古代背景的缘故,不能用现代的话语说出来,当真是绞尽脑汁,查资料查到都快斗鸡眼了。
所以眼尖的读者应该能发现,人家谷太医说出的症状及辩证都是有凭有据的,而她所使用的药材,大部分也都是真有其医疗效果的呢!
这和上一本《手拿锅铲打太子》一样,女主角陆小鱼做菜的方法及过程也都是有考究过的,大家不知道有没有照着做一遍呢?
这个系列原本的构想就只有两本书,乞丐与王子的故事各一,风光猜测或许有读者会想看到书中某些配角的故事,不过风光可以在这里先透露,理论上这系列不会再有第三本书了,因为风光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本书,同样是精彩有趣的内容,已经跃跃欲试,忍不住要开始写了呢!
希望大家在喜欢《太子,你穿帮了》这个故事之余,也期待接下来其他精彩的故事!
楔子 交换身分
陆樽大摇大摆地进了云翔赌场,然而才踏进去一步,他就忍不住挑了挑眉,停下脚步。
这赌场……今天好像不太一样啊?
云翔赌场位于金鹰王国北疆的蓬莱镇内,这个镇上除了当地居民,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商旅或军士,所以赌场内的花样是五花八门,以吸引外地人。
除了有各种赌法之外,还备了琴师美酒、美人献舞、唱大戏……等等花样,甚至赌到气血攻心都还有大夫随侍在侧,或者备有厢房供崩溃眼红者休息过夜,因此云翔赌场平日虽称不上人山人海,倒也热闹非凡。
可是今天陆樽明显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先不说他最爱的琴声消失了,热门大戏今日休演,赌客似乎少了大半,连平时熟识的荷官都一个也不见,倒叫他真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想想他陆樽在蓬莱镇也算小有名气,毕竟他义父陆子龙开的蓬莱饭馆在地方上可是首屈一指,没吃过等于没来过北疆,即使他本人只是在店里兼职做一个时常明目张胆偷懒的店小二,但怎么说也算是个饭馆少东吧?
有些排不进饭馆的纨裤子弟,都还要来找他套交情找位子呢!
今日他与那些平时一起瞎混的狐群狗党约好一起来云翔赌场,没想到那些人齐齐放了他鸽子,再加上赌场里的古怪,总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陆樽脚步往后一缩,就要转头离开,却有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便是这云翔赌场的当家。
他笑吟吟地如往常般招呼道:“陆少!还没见你进来露一手呢,怎么就要走了啊?”
陆樽没好气地打量了一下门可罗雀的赌场,“牛当家,你这赌场是要收了不成?人少了这么多,难不成是最近缺现银周转,还是被倒了庄啊?”
“呸呸呸,我们资金雄厚,绝对够你赢的。”牛当家嘿嘿一笑,朝他招手,“快进来快进来,就差你陆少一人呢!”
“少来了,邱少陈少他们呢?还有潘胖子呢?”陆樽拉出一串狐群狗党的名字,还探头左右张望,确定他们都没有出现。
“嘿嘿,陆少你有所不知,朝廷有军队要过来啦!那些少爷们的父亲都是做朝廷军队生意的,当然想趁机大赚一波,所以那些少爷们也被要求守着自家店铺。”
每当北方边防军要换防或增军,蓬莱镇是必经之地,这种大规模的人口移动就是商人赚钱的好时机。牛当家一番解释,倒是解除了陆樽的疑惑。
“他们可不像陆少你,就算不守着家业,那些将士也会死心塌地的往蓬莱饭馆去,而且不够早还挤不进门呢,自然只有你能来了。”牛当家简直将陆樽捧到了天上去。
说到自家饭馆受欢迎的程度,陆樽可是颇为得意,“那是那是,就算我爹现在生病了,也不用我镇守在那里,财源依旧滚滚来啊——”
说话之间,陆樽已踏入了云翔赌场,牛当家不着痕迹地将他引到了一处押宝的赌桌旁。
负责那桌的荷官长得姿色不凡,还朝陆樽眨了眨眼。
陆樽会意地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坐了下来。
他拿出一锭足两的银子还有一张的银票,“全帮我换成算筹。牛当家,你们的荷官都是新来的?怎地我个个都面生得很?”
牛当家知道陆樽的习惯,银子换成小额算筹,通常是他用来赏赐左右的;银票换成大额算筹,便是用来赌的了。
他熟门熟路地让人将算筹拿来,坦然地一边回道:“新人新气象嘛,换了几个美人,大家看上去顺眼,下的注自然多了……”
陆樽颇为认同这种做法,不消说,就他这种正直坦荡的好男儿,看到这些荷官也是心痒痒的,要不是脑子尚存几分理智,说不定拿出来的就不是一张银票,而是十张了!
很快的,赌局开始了,陆樽按他平时的习惯,先小押几把,有输有赢,看准了风向后,开始加大了算筹的数目。
那名荷官不仅人长得妩媚,说话还娇滴滴的,很有几分蛊惑的味道。渐渐的,色令智昏的陆樽出手有些不能自已,一张银票换来的算筹很快就输光了。
“陆少,要不再加一点?奴家还想和陆少你多亲近亲近呢。”荷官面露不舍,那种雨打梨花的姿态,令满场猪哥口水流一桌。
陆樽也没能免俗,他大大方方的又取出几张银票,在美人面前霸气地道:“全换了!”
“唉呀,奴家最喜欢陆少你这种豪爽的人了!”荷官勾引似的一笑,羞不可抑地低下了头,领口顺势开了一点,那种欲迎还拒、若隐若现的模样,看得人头脑发昏,两眼发直。
在这种美人攻势下,一桌子的人都输得惨兮兮的,陆樽自然也不例外。
在他眼睁睁地看着美人荷官将他最后一张算筹收拢时,那眼神都疯狂了起来。
“再加再加!”他往身上掏了老半天,发现没银两了,正觉得晦气之时,牛当家又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
“陆少,今儿个银两带少了吗?没关系,我私人借给你,绝对比赌场的利息要来得低,金额绝对管够,要几百两、几千两都没问题!”
“哟?老牛,本少还不知道你这么够意思,那就先来个一百两吧。”陆樽毫不犹豫地道。
牛当家得意地拍了拍手,一百两的算筹就送了上来,而他眼底也闪过一抹精光。
眼见赌得越来越大,一旁的赌客也跟着起哄,赌局更加热闹。
陆樽杀红了眼,一百两不够又借了两百两,两百两不够就来三百两,很快地,太阳下山了,而他的欠款也来到了一千两白银。
“真是邪门了,本少就不相信不能翻本!老牛,再借个三百两……”
陆樽此话一出,但牛当家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了,他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了起来,带着几分嘲讽对陆樽道:“陆少,你已经借一千两了,要不你先还清,咱们再来赌剩下的?”
陆樽顿时恼怒地道:“老牛,你说什么呢?本少是会欠债不还的人吗?”
“如果只是一百两,我不担心你不还,但这是一千两。”牛当家的脸沉了下来,“而且你以为跟我借钱,只是一本一利这么简单?我可是要收月息两百的。”
所谓一本一利,就是一年后付的利息等于借的本金。而月息两百,一年就要多还两千四百两利息,这可是本金的两倍多,如此利息一加上去,陆樽怎么还都还不完,这次算是被坑惨了。
“你阴我?!”被这么一激,陆樽才冷静下来,回到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道:“老牛,你是知道我的,是什么原因让你以后不想再做我的生意了?”
他看了看美丽动人的荷官,还有一干看热闹的赌客,恍然大悟,“这些赌客在这里起哄鼓噪要我加注,都是你自己的人吧?还有标致的荷官……只怕也是你安排的黑手,专门坑本少的?”他抚了抚下巴,挑眉说道:“把熟悉的人都撤了,换上新的人,还要邱少潘胖子他们都不来,看来你摆明坑我,说出你的图谋吧,你想干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牛当家没料到陆樽才看到一点端倪,就把整个阴谋都推论出来,他还是小看这个纨裤子弟了。
不过反正都撕破脸了,牛当家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里有一位大人要你帮他一个忙,如果你事情办好了,那么这一千两就可以不用还,你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陆樽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会用这种方法请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牛当家可不容他多分辩,迳自进了内间请那尊贵的客人出来。
他所谓的大人一行有数人,带头那位是个年轻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
当他走近陆樽时,陆樽不由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娘的!我那不知道是谁的亲生老爹,到处和人偷生孩子吗?还是我那不知道是谁的亲生老娘,偷了隔壁的老王?”
会说这话是有原因的,走到陆樽面前的这位大人,竟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长得像陆樽的人,名为兰书寒。他的名头说出来会吓死人,竟是金鹰王国当今的太子。
然后,这个以后会变成皇帝的人,竟然跟陆樽长得一模一样。
听完对方的背景,冷静下来的陆樽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脸,“不要跟我说后宫发生过什么狸猫换太子的故事,本少是不信的……”
“本宫也不信。”兰书寒淡淡地道,如果真有狸猫换太子的事,那他不成了狸猫了?
“姑且当我们很像是一个巧合好了。”陆樽并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横竖他也习惯了无父无母,没有去追根究柢的意思。“你让老牛坑我一千两,是想要我干什么?”
想都不用想,陆樽也猜得到一定是跟两个人长得很像有关,但兰书寒说出的答案仍然令他傻眼了好一阵子。
“本宫要你扮成我,进宫当一阵子的太子。”兰书寒认真地打量着他,“光看外貌,连本宫都差点以为自己在照镜子,没有易容的痕迹,就更不容易出错。至于我们不同的言语姿态,你可以学,一些细节苏先生也会替你掩饰处理。”
兰书寒所说的苏先生,便是他麾下首席幕僚苏良。将苏良留给陆樽,也算是对陆樽的保障及重视了。
陆樽好奇地问道:“扮成太子要干什么?你又要干么去?”
“本宫有重要的事必须隐姓埋名到外地去处理,所以无暇分身。至于你,就替本宫出席需要出席的场合,执行一些仪式就好。”兰书寒简单地道,说得好像进宫负责吃饭睡觉就好,有事别人会处理。
“有这么简单?”陆樽不以为然地笑了,对当今太子可是一点敬意都没有,谁叫这家伙一出现就坑他。“你别欺我是乡巴佬,我可是知道在皇上病倒后,当今朝廷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