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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药养太子 第15页

作者:米恩

这话可是将村民们吓得不轻,就是村长极力反驳说顾南弦真的只是失忆,相信的人却寥寥无几。

顾南珠自然也听见了这个传言,也不再想着去找书黎了,她害怕顾南弦真被那些精怪附体,到时候说不定会吃了她。

不过也有人对这事嗤之以鼻,就譬如吴氏,没人比她更清楚顾南弦的脸是怎么回事,只恨她没能在顾南弦离开前下一剂猛药,将那张脸彻底毁了!

她会这么讨厌顾南弦那张脸,是因为她与她的母亲柳氏生得几乎一模一样。

吴氏生得也不差,可比起美若天仙的柳氏她就像个陪衬一般,尤其在见过顾奇是何等俊美后,她对柳氏更是心生嫉妒。

就是那一抹嫉妒,让她每每看着顾南弦那张与柳氏愈来愈相像的脸就浑身不对劲,那慈爱娇娘的角色怎么演都不到位,为了让自己更加投入这场戏,只能毁了那张脸。

她虽不像这药王谷中人那般懂药,但灶房是她的天下,只要让顾南弦背着顾谦吃下相克的食物,那张脸就是不烂都难。

顾南弦绝不可能被人调包,至于是不是被精怪附身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她哪来的药丸寄卖,且还卖了不少银钱,她可是亲眼看见顾南弦时不时就扛着肉回来,要知道就是她霸着顾谦留下的家产,也不敢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毕竟她还有三个儿子还未娶媳妇,且顾士笙到时还得进京赴考,这花费不是一般的大,肉顶多五、六日吃上一回。

然而顾南弦却不是如此,她可是偷偷观察过了,挂在屋外风干的那些肉就是让他们吃上一个月都能,还不提她新打的家俱、修好的屋顶和源源不绝带回的米粮……这得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做到?

吴氏一颗心痒得很,恨不得亲自来问,可顾南弦之前说出那样决绝的话,她根本拉不下脸去求和,这就是顾南珠出现在这的原因。

顾南珠怕顾南弦怕得要死,但迫于吴氏的婬威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前来,谁知会看见身子大好的书黎,她欣喜万分,没想到会被书黎如此冷漠对待。

她觉得有些难堪,却没有移动半分脚步,而是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书大哥,你可是在怪珠儿没来看你?那是因为我母亲她——”

“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书黎头也没回继续他的动作,“若是无事,便请你离开。”

顾南珠一张脸涨得通红,但她深吸了口气后像没听见似的上前。“书大哥,你在做什么?我来帮忙吧!”

书黎见她伸手,快速将手给抽开。“顾南珠,你——”

那句“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尚未出口,门外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你怎么来了?”

第七章  顾南珠来借住(1)

顾南弦看着不该出现在此的顾南珠,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的包袱,柳眉微扬。

看着不像离家出走啊,就是真的投靠的也不该是她,她可不记得她们感情有这么好。

闻声,书黎立马转身,俊美的脸上露出足以融化一切事物的笑容。“南弦,你回来了,累不累?先歇一歇,等我一会儿,我炒个菜就能吃饭了,很快!”

他很想无时无刻与顾南弦在一块儿,但她上山采药不好推着轮椅,若是靠拄着拐杖上山,恐怕他才走到山脚她也返程了,倒不如留在家里替她做一桌简单的饭菜。

说起做菜也是一笔心酸史,然而不管他做的饭菜多么难以入口,顾南弦都会全数吃完,这让他愧疚的同时也更加奋发向上,如今做出的饭菜虽不到十分可口,却也不像一开始那般是一坨坨的黑炭。

这点他还是挺自豪的,毕竟才一个月的时间便能有这样的进步。

顾南弦看着那笑容,双眸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轻点头后才又看向顾南珠,眼中的柔意散去,只剩疏离与冷漠。

顾南珠被她这么看着,顿时感到鸡皮疙瘩爬满全身,她强忍着害怕,甜甜的唤了声。

“姊姊,是三哥和娘让我来的。”

顾南珠也不算说谎,顾士笙确实来找过她,因他被吴氏拘得紧,就连去书院都是吴氏亲自送到谷外,回来也是如此,让他想探望顾南弦都没办法,知道她被吴氏叫来,便让她看看顾南弦过得好不好,还让她安慰顾南弦,别理会外头那些不知所谓的传言。

顾南珠一向与这偏心顾南弦的三哥感情不好,听见这话更是气得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可也正因顾南弦比她还像顾士笙的亲妹妹,她才会拿顾士笙当借口。

果然,一听见是顾士笙让她来,顾南弦脸色好了几分。“三哥怎么不亲自来?”

她有好一阵子没见到顾士笙了,也不知他近来在忙些什么。

顾南珠当即半真半假的将吴氏瞩咐她的事说出来。“三哥近日读书忙没法子来,便瞩咐我过来看看。还有,娘自从上回与你吵了一架后很是后悔,近日听到外头的传言怕你会难过,所以让我过来探望你,在这里住上一阵子,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当然,我也很担心你……”

担心她?顾南弦微扬柳眉,不愧是吴氏的女儿,说谎都说得这般自然,要不是了解她的为人,差点就要信了。

她看了眼明明在与她说话,一双眼却不时瞟向书黎的顾南珠,柳眉微拧。“出去说吧,别打扰我家相公做饭。”

她不喜欢顾南珠看着书黎的眼神,就算她知道书黎对她不会感兴趣,她仍然不喜欢,没人喜欢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观觎。

正在切菜的书黎唇角微微一扬,他喜欢顾南弦以相公二字称呼他,这让他感觉两人之间很亲密。

相较于书黎的愉悦,顾南珠的表情却是一僵,方才他们两人的互动便让她有些存疑,如今听顾南弦毫不避讳的喊书黎相公,她一颗心就像打翻了醋罐子一般酸得很。

顾南弦不是很讨厌书黎吗?怎么才几个月不见,两人的感情就进展得这般神速?看着他们就算不说话,周遭也流转着一股温馨的气息,让她莫名觉得很不舒坦。

妒意盈满心头,让她一时间忘了顾南弦被精怪附身的可能,故意说道:“怎么会是书大哥做饭?这不该是女子做的事吗?姊姊,虽说你之前被娘娇惯着长大,可你都嫁为人妇了,这样的人情世故也应该明白才是……书大哥,姊姊不会做饭我会,让我来做吧,你的腿还未好全,还是在一旁歇着吧。”

见她惺惺作态的要上前抢他手中的菜刀,书黎二话不说避开,对着她冷冷的道:“谁说我娘子不会?是我怕她累不让她做饭,我就是喜欢做饭给她吃,用不着你鸡婆,出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这话再一次打击了顾南珠,一而再、再而三被书黎这样对待,就是她脸皮再厚也撑不住,她眼眶泛红,哑声道:“书大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误会?

书黎与顾南弦一头雾水的看着彼此,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某个自作多情的女人开启了她的戏台模式。

“我知道,定是我太久没来看你,让你以为我不理你了,但我也有我的难处,我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若是时常来探望少不得让人说闲话,到时若是传出什么流言我娘肯定不会轻饶,也会给你们带来困扰,毕竟姊妹共事一夫这种事,就是我不介意传出去也不好听……如今我娘知道错了,外人的想法再如何也比不上自己家人,才特意让我过来。书大哥,你别生我的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与我说,不用客气……”

姊妹共事一夫是什么鬼?

两人被顾南珠这番操作弄得一懵,旋即额角一抽,尤其是书黎,就差没将手上的菜刀往她身上招呼过去。

太久没来看他?她说的是之前三不五时就来对他告白兼毁诋顾南弦吗?

看着眼前自作多情到令人作呕的顾南珠,他连反驳都不想,因为他有预感只要再与这脑子清奇的女人多说上一句话,他都会握不住自己手上这把刀……

一旁的顾南弦回神后,竟是低笑出声,笑了一会儿后才轻声问:“顾南珠,你是真心想来帮忙?”

她似乎猜到吴氏为何会改变心意,还让顾南珠过来,若是真如她所想那般,她倒是不介意让顾南珠留下。

本想着吴氏不来招惹她,她也就暂且放她一马,无奈有人上赶着找死,她也只能大发慈悲的成全。

顾南珠见自己一番话没感动到书黎,却是感动到顾南弦,虽说有些不满,但能留下来更重要,于是重重的点头。“这是当然,姊姊,你别与我客气,我什么活儿都会做。”

相较于被娇养长大的顾南弦,顾南珠确实什么活计都得做,毕竟整个家靠吴氏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这也是她讨厌顾南弦的原因之一。

得到她的保证,顾南弦双眸微闪,前去拉过书黎的手,道:“那行,午膳就交给你了,相公,我们回房歇息。”

有人上赶着当丫鬟,她要拒绝那是她傻。

这话让顾南珠脸色一僵,见他们手拉着手离开灶房,她死死盯着顾南弦的背影,很想甩头说不干,偏偏她此行有正事要办,只能强压下满月复的憋屈,拿起菜刀将砧板上的菜当成顾南弦,不停的切切切切……

“为什么要留她下来?”一离开灶房,书黎便忍不住开口,一想到属于两人的空间多出一个顾南珠,他就整个人不舒坦。

顾南弦朝他眨了眨眸。“看看她们母女俩又想搞什么鬼。”

“那也不必留下她……”他仍有些不乐意,俊脸满是乌云。

“无妨,以顾南珠的个性待不了几天,就是得委屈你几日,可能需要与我挤一间房。”顾南弦与他商量。

在修缮屋子时她只留下两间卧房,其余的空房全被她打造成了制药房,虽说空间里多的是地方,她仍是喜欢待在书黎身旁,她制药、他切药,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所以制药时她大多都待在外头。

但也因为如此,她的药材堆积如山,几乎占了半个屋舍。

听见这话,书黎脸上乌云散尽,双眼亮得不行,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那行吧,就勉为其难留她几日。”

虽说顾南珠来者不善,但对书黎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省了他想了七百八十八遍要如何说服顾南弦与他同房,却依旧没定下的说词。

如今他已是迫不及待夜晚的到来。

夜晚很快到来,用过晚膳后,顾南弦便将顾南珠安排在自己的房间,之后便往书黎的房间走去。

此时的书黎很是亢奋,明明不到就寝的时间却已直挺挺的躺在了床榻上,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那颗躁动的心。

顾南弦一开门看见的便是他睁着一双俊眸瞪着屋顶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弯起。“这么早便困了?”

以往这个时间,两人会到外头散步消食,聊聊一天发生的事,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才会各自回房。

然而今日多了顾南珠这个电灯泡,那张嘴从午膳便开始说个不停,书黎走到哪儿她就要跟到哪儿,一会儿倒水、一会儿扇风,想尽办法在他面前找存在感,那模样还真像是他的贴身女婢。

这情况让顾南弦乐不可支,书黎却是脸色极差,一用完膳便躲回房间,深怕顾南珠又缠上他。

明明已是夏天,书黎却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卷住,听见这话轻咳了声。“今日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你明日不是还要进城,也早点歇下吧!”

顾南弦扬了扬眉,眼中有着点点笑意,没有拒绝。“好。”

她刚洗漱完,一头长发还微微滴着水珠,坐到了床榻下拿过细布便要绞发,书黎却早她一步动作。

“我给你绞。”原本还有些娇羞的书黎立马跳了起来,接过细布小心翼翼的给她绞发,那动作就像是在捧着什么珍贵的宝贝一般,模着她愈来愈柔顺的发,缓缓勾起唇角。

他想起她第一次从药王城回来时,不仅替他擦了身子,甚至还煮了一锅热水替他清理那一头不知多久没清洗的头发。

当时他有些抗拒,并非不想清洗,而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身上的气味就是他自己都闻着难受,更何况是那头早已纠结在一块的长发,那可是不知沾了多少的脏东西。

然而顾南弦却是理也不理他,那一夜她总共煮了三大锅的热水,才将他那头长发全数洗净,又一点一点的替他绞干、梳顺,等忙完这一切外头的天色早已泛白,他更是不知在她替他清理的第几回舒服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他一头黑发已恢复以往的清爽,上头甚至多了一支簪子,而眼前一脸不知疲累的姑娘正睁着圆眸盯着他瞧。

“现在头还会痒吗?”她问了句。

这话让他怔住,这才想起自己稍早为了掩饰羞意而编出的蹩脚理由,没想到她竟是记在了心里,那时他便知道自己栽了,栽在眼前的少女手上。

于是他暗暗许下诺言,迟早会将她对他的好百倍奉还,如今他已慢慢恢复,很多事只要他能做就不会让她动手,他希望将她宠成公主,一个只属于他的公主。

他无比庆幸老天将她带来给他,有了她,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才叫做圆满。

将她的发全数擦干、梳顺,书黎满意的点头。

顾南弦眼神微柔地拂过自己如丝绸一般的头发,朝他道谢。“谢谢。”

书黎被她这么一看,耳根子蓦地微红,咳了声。“谢什么,你是我的妻子,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顾南弦虽说在现代生活了十多年,可也知道这些事情别说是达官显贵家的男子,就是平民百姓也不愿意做,更何况他还是一国的太子,说到底不过是他在乎她罢了。

一想到这,她的眼神更柔。

书黎避开她的目光,再次卷起被子将自己盖得密密实实,嗓音略紧的道:“好了,该睡了。”

这动作让顾南弦有些模不着头绪,直到环顾着这与昨晚大不相同的房间,看见崭新的红丝被、一对红烛、还有那燃着薰香的香炉,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得今日的书黎有些怪,尤其他明明对顾南珠很是反感,却硬是忍着没将人赶走。

看着他那微红的耳根,她唇角的笑意更甚,不但对他的企图不排斥,相反的她也有些期待,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就是行敦伦之事也是正常。

然而见他僵着身子一动也不动的模样,她差点笑出声,他这模样难不成是想等她主动?

这可难为她了,她虽在现代待了好长一段时日,却从未沾过情事,就是看过也不曾做过。

带着笑意,她吹熄红烛缓步来到床榻。

感觉到丝被掀起,一股香气钻入鼻间,还有她贴近时散发出的温度,书黎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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